“星儿,你把白玉水晶镯戴上,这是你娘特意交代的事情。”
“谢谢爹爹。”
墨流星将白玉水晶镯戴在手上,她轻柔地抚摸着,躁动的心开始变得安静。
墨殇看着流星的模样,又想起了自己的亡妻。
“星儿,你跟你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
他又潸然落泪。
“爹爹,您不要难过,娘亲不在了,您还有我!”
“好孩子!”
“爹爹,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听老白说,娘亲是重伤而亡。”
“当年我跟你娘亲带着你回药王谷。一路上,我们被魔族的人追杀,幸好被轩辕王庭的军队所救。只是你娘亲受的伤太重,药王谷五大长老联手也无法治好她。就连你也中了魔族煞气,只能强行将流星痕嵌入到你额上,才能让你抵御煞气存活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您和娘亲?”
“魔族的人野心勃勃,他们想掠走你娘亲的血脉之力及流星痕。”
“魔族当真可恨!有朝一日,我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只可惜,爹爹灵力有限,不能为你娘亲报仇雪恨。当年袭击我们的魔族至今仍在魔域逍遥。星儿,有朝一日,你要为你娘亲报仇。”
墨流星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爹爹,这么多年下来,我依然无法修炼灵力。”
“那是因为爹爹给你下了禁制,怕你额头的流星痕被别人发现。如今,药王谷祖宗的庇护之力和你额上的流星痕已经彻底融合,你不用再担心流星痕的灵力被歹人发现。我明日便让老白教你修炼灵力。”
“真的吗?爹爹,我真的可以修炼灵力了么?太好了!谢谢爹爹!”
“傻丫头,这些年委屈你了。”
“这些年长老们都很照顾我,尤其是老白,女儿一点都不委屈。”
“星儿,以后爹会好好补偿你。”
回来的路上,墨流星内心狂喜。
自从来到幻世,自己认识的人都有灵力加持,就连芸儿也能使用灵力进行简单的治疗。只有她什么都不会,真遇到歹人,比如那该死的轩辕彻,被虐的连骨头渣渣都剩不下来。
回到房间,她把芸儿打发走后,从金丝锦囊里面取出几壶桃花酿。
一个人默默靠在软塌上抚摸着白玉镯。
不知不觉,她来到幻世已是八年有余,都快把原来的那个世界给遗忘了。
在这静谧的药王谷,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办公室的尔虞我诈,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自己好像超脱于五行之外,不在俗世纷扰之间。
如果没有此次的祭祀大典,没有遇到轩辕彻,没有流星痕,没有拿到白玉水晶镯,或许日子还能像以前那样逍遥下去。
可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尤其是那梦魇般存在的轩辕彻,一次又一次来挑战着她的底线。
墨流星不甘心,也不愿意被别人欺凌,但凡有办法提升自己,她都不愿意错过机会。
更何况这手腕上的白玉镯跟之前那个很像,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也许是自己返回现代社会的关键物件。
墨流星拿起一壶桃花酿,细细品尝着它的甘甜。
人生在世,想这么多做什么……
南溪边上。
慕容皓月和轩辕庭这两个大男人窝在相思树上。他们喝着从宴席那里拿来的绝品佳酿。夜间的玲珑草闪着微光,它们抬头仰望着这两个人族少年。
“你二哥是什么样的人?”
慕容皓月想着今天轩辕彻的那番表现,不安的问着,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不远的沉星殿。
“他能够掌握百万雄师,灵力智谋胆量均在你我之上。”
慕容皓月不语。
轩辕庭目光迷离,又想起了轩辕王庭的一些旧事。
他烦躁的拿起酒坛。
咕噜咕噜……
又灌了不少酒,一坛倒完,又拿起另外一坛。
“说实话,我跟他不是很熟,你也知道,我从小被送到药王谷,每年也就回去一两个月,跟他没有多少接触。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每次回去,我都会听到父王和母后在夸他。”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可他好像对流星有想法。”
“我也奇怪,这么多年下来,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女人上心。他今日的举动,我也看不懂。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流星不会有事。”
其实轩辕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不足,如果轩辕彻真的想做什么,他根本阻止不了。
皓月观察甚微,他察觉到了轩辕庭的不安,便不再多说什么。
他望着秋千,又想起了当年护他的小流星,他一定要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落月阁内。
轩辕彻正盘坐在床上修炼灵力。
突然间,他的身体被一团黑色煞气环绕,额上的青筋暴起,冷汗开始狂冒!
该死!
他竟然忘了煞气发作的时间!
轩辕彻强忍着剧痛,从怀里拿出一颗定向水晶,他打开一个黑色旋涡,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顷刻间,他已经来到一个冰冷的石室。
石室内只有几样简单的摆设,中间有个凸起的石台。
轩辕彻按了下石台上的机关。
一朵妖娆的红莲从石台中央升起,这便是传说中的赤火红莲。
轩辕彻盘坐在垫子上,双手运转着灵力。
赤火红莲瞬间幻化出无数多红色花瓣,围绕着轩辕彻旋转,它们宛如炽热的火焰般璀璨。
轩辕彻不断吸收这股力量,用来压制体内的煞气。
他的脸色也在逐步好转。
石室门口,一名身着紫裳的妖媚女子透过镂空的木质屏风望着轩辕彻。
她思肘了好一会儿,又默默地转身离开。
石室外,黑石那冰冷的声音从紫衣女子身后飘来。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紫衣女子凝视着千年壁画不语。
壁画中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勾起无数往事,紫衣女子的眼睛中充满了沧桑。
“这对他不公平,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只要按计划行事。”
“他真的很不错,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