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珠没有错过叶映雪眼底一闪而逝的厌恶和烦躁,心底跟着叹了一口气,看来叶映雪也非常不喜欢这些世家公子小姐啊。
“叶娘子,一起过去吧?”
“行。”
叶映雪点头应了。
普通人在冰上面走路是十分不稳的,所以秦如薇这些人虽然是去了冰上,但是都是有人提前去冰上面铺了垫子,才让他们走过去的。
岑速刚要招呼叶映雪从望春来酒楼这边铺好的垫子上走,就见叶映雪穿着平平常常的鹿皮靴,稳稳当当的走上了冰面。
白璇珠也是一脸茫然:“叶映雪,你走的稳吗?”
叶映雪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每个人天生的平衡性都是不一样的,她打小平衡就好,属于那种就算穿上冰鞋,不需要怎么费力就能在冰上站稳的那种。
而且她现在还身怀异能,哪怕真的滑了或是怎么了,也能够轻松的利用异能让自己站稳。
“我没事,你们是走那边对吧?”
叶映雪这才看到铺在冰面上的那些防滑的东西,同时也明白过来,这些人上冰面并不是直接踩着冰的。
白璇珠眼睛一亮:“你直接踩着冰都不会滑倒,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在冰上面滑动也非常厉害?”
叶映雪沉默了一下。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玩过极限运动的,比如说滑雪蹦极,但是只是作为爱好随便玩玩,毕竟她正儿八经的主业还是跟着家里学习厨艺,然后靠这门手艺吃饭。
而且她能够在末世活下来,除了一身异能以外,总有点儿比其他人强的东西。
当时基地里的强者说过,在末世,没有了胖子,没有了走一步喘三声的体弱者,没有了不认路的路痴,也没有身患各种疾病的人,因为他们都已经被末世淘汰了,能活下来的人,靠的不仅仅是运气,还有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的东西。
“应该还可以吧。”
叶映雪没有穿过这时候的冰鞋,不知道长什么模样,自然是不敢托大的。
不过叶映雪也不想特立独行,稳稳当当的朝着白璇珠那边走过去,通过望春来铺在地面的防滑的垫子,一路走过去。
容梦云秦如薇一行人自然注意到了从后面过来的叶映雪等人。
容梦云刚看清叶映雪的脸,便咬牙切齿道:“叶映雪!”
叶映雪看过去,掀了掀眼皮:“多谢郡主惦念,民女这一年多以来过的不错,想来郡主也是。”
叶映雪一开口,岑速和王敏对视一眼,白璇珠和采莲对视上了,心里转着的是同一个念头,这是老仇人了啊!
哪怕是在上京,叶映雪也不怕得罪容梦云,容家风光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容梦云的外祖家也过了风光的时候,她外祖父去世之后,容夫人的娘家便慢慢走向没落。
当然,容家这样的存在,叶映雪现在一个人是碰不得的。
不过——
叶映雪垂眸,谁说她就是一个人来着?她这不还有个陛下的赏赐尚且没落到实处吗?
方雩在见到叶映雪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叶映雪其实不太在意别人怎么骂她或者污蔑她,她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以外的那些人,都有一种漠视的态度。
更别说容梦云还是她讨厌的人,在丹霞县的时候,独自一人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时候,她都不怵和容梦云直接对上,如今在上京,她看似孤身一人,实际上她背后站着陛下,所以得罪她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方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决定先去找叶映雪认个错。
所以方雩从人群旁边直接绕了过来,走到叶映雪旁边。
“叶映雪,对不起。”
叶映雪侧头看向方雩,见他面上有几分忍不住的忐忑,没忍住想起先前在丹霞县的时候,方雩听到陈超瞎传她的谣言,直接就跟陈超干了起来这件事。
是不是当时方雩就已经动心了呢?
叶映雪发现自己的思绪有点儿歪,很快就正了过来。
“你不用道歉,也不用把我的感觉强加在你的感觉上面,没有必要。”
秦如薇走上前,对着方雩道:“这就是你的未婚妻?”
她上下打量了叶映雪一遍,然后说了一句:“难怪。”
叶映雪早前就跟白璇珠了解过这儿的人,说白了都是和容梦云一路货色,得罪了固然有些麻烦,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得罪的那种。
所以叶映雪也学着秦如薇那样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后侧头问白璇珠:“这又是谁?”
把一个无知又猖狂的乡下女子演的活灵活现,白璇珠差点儿以为叶映雪来真的。
不过她也不笨,而且以白家的情况,白璇珠并不需要讨好这些世家小姐,于是她十分淡定的假装是真的在回答叶映雪的问题。
“哦,她叫秦如薇,她爹被封了个没什么实权的恒丰伯,你也知道的,在上京这个地方,什么伯爷侯爷多的是,倒是她有个哥哥还不错,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任副指挥使,还算有点能干。”
“哦对了,她姑母是陛下后宫中的秦贵妃,也是七皇子的生母。”
秦如薇差点儿维持不住自己大家小姐的风度,不得不告诫自己不要跟人一般计较,这才做到没有一开口就是口吐芬芳。
“白璇珠,贵妃娘娘也是你能妄议的吗?”
白璇珠故作疑惑:“妄议?我妄议什么了?是贵妃娘娘不是你的姑母,还是我后面那句话说的不对?”
秦如薇脸色一变。
秦勤习适时的走上前。
“方雩,咱们这比赛还比不比了?”
不等方雩开口,叶映雪十分随意的问道:“这比赛是什么比法?”
秦勤习看了一眼秦如薇,以及一旁气到快要爆炸的容梦云,然后正面看向叶映雪,回道:“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已经在湖中央那边布置了,会设立一个旗子,旗子上绑着两条丝带,两人同时从这边出发,到达旗子之后拿上丝带再回来,不丢丝带并最快回来的人就胜了。”
“然后呢?一场定胜负?”
容梦云知道叶映雪是南方人,可能根本没见过这么厚的冰,当即就道:“三场两胜,正好你们不是来了两个人吗?就你们两一起好了,这样方雩也就不用一个人比三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