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轻笑:“以洛斯统帅的胃口,只怕大临的小势力根本无法满足。”
“洛安大军第一次攻击我们大陆,出其不意,定然想要占尽最大的便宜。”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土地,才方便之后进一步的计划。”
“大临势力分割太细,攻击了第一个,由于其他势力跟第一个没有太大的关系,能够全心全意的准备对抗。”
“对他们的计划有碍。”
而一个国家一个整体是不一样的,一直吃败仗,想要准备反抗是有束缚和限制的,更容易将整个儿打下来。
不绝对,但是洛斯明显会算账。
兵部尚书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就顺着这个思路讨论下去了。
“这么说,天庆和地归还在打仗,他们还可以趁人之危,一举将天庆和地归的海军都给灭了。”
“这之后无论是攻击天庆,还是攻击地归,都少了许多威胁。”
柳芸点了点头,海军和陆军是不一样的。
然而这片大陆没有海战的经验,天庆和地归其实都没分得那么细致。
除了完全不能上船的,可能陆军就是海军。
柳芸:“看来天庆和地归被盯上了,不过倒是不着急。”
“洛安大军才到了五万人,还有好几批呢,而且,他们必定要等后勤的生产力足够了才会放心出手。”
“如今已经六月,等他们四十万大军到齐,后勤生产力足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云昭沿海提升戒备,雾仙岛毕竟距离云昭最近,可不能让洛安大军钻了空子。”
白沐补充说明:“而且,洛安大军从雾仙岛出发,要绕过半块大陆去攻击天庆和地归也需要时间。”
“只要天庆和地归早些得到消息,准备起来,应该还是有一定抵抗之力的。”
柳芸笑了:“会有吗?”
众大臣惊疑不定,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白沐这波分析头头是道啊!
柳芸:“武器呢?洛安大军跑这么远来攻击我们,难道是为了跟我们拼刺刀吗?”
“洛安大军若有跟云昭差不多的武器,天庆和地归拿什么抵挡?”
远程炮火攻击,即便是云昭也没法抵挡,只能想办法跟敌人对轰,谁率先打掉对方更多的火力点就接近了胜利。
然而,洛安大军在海上可以躲,云昭沿海往哪儿闪?
这跟陆地战有明显的不同。
陆地攻城,守方有天然的优势。
海战,只要不是冷兵器,需要上岸作战,优势就转到了攻方。
诸位大臣感觉到了不同,纷纷陷入了沉思。
许多大臣对云昭的武器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听说了不少让人激动兴奋的八卦,也只看到大临海军的溃败。
可假设天庆和地归成了大临,洛安大军成了云昭,那结果也不言而喻。
商量到这种地步,后面就不好继续下去了。
毕竟其他皇朝也不会那么容易允许云昭派兵驻扎。
将消息传开会被认为妖言惑众,还会刺激敌人,当然不可取。
而大队人马调动,洛安大军肯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觉得云昭空虚,又掉头攻击云昭就不好了。
大臣们心情沉甸甸的散场,白沐和沈丞相,以及户部尚书朱庆按照惯例留了下来,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白沐和沈丞相早就是太皇太后心腹了,公认的事实。
这方面,众大臣对沈丞相是佩服的。
明明三大辅臣去其二,一个比一个惨,沈丞相不仅是唯一存活的,还能让太皇太后更加信任。
这种传奇的经历,一听就很离谱。
没有了外人,白沐说话就要直白很多了:“太皇太后,为何不趁现在将洛安大军给除了?”
“他们分批过来,是最好打的。”
既然太皇太后能将雾仙岛的消息知道得这么详细,肯定在岛上有人。
里应外合,这战应该不难打。
柳芸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道:“你以为之前毒虫没有进入欣月,为何不将其全部清理了?”
白沐一愣:“那件事不一样啊,毒虫本来是欣月招惹出来的。”
“整片大陆却没有人去招惹洛安大军。”
柳芸挑眉:“毒虫本来就存在于欣月的祖坟中,就算这次没有招惹出来,没有清除,那多年后有人触发了毒虫,你觉得整块大陆又会遭遇什么?”
白沐沉吟,恍然:“微臣明白了,还是太皇太后想得远。”
“这次就算云昭将敌人默默除掉,大陆其他皇朝其他人也不会知道有这样的危机。”
“将来某一天,其他大陆再出现一个洛安大帝,就没人替他们挡灾了。”
“只有让他们经历,才有警醒。”
是他狭隘了,只想到眼前的胜利,没太在意将来。
柳芸:“大陆的海军和武器都在萌芽状态,甚至有些荒废,就好像之前的云昭。”
“若是没有警醒,说不定整块大陆就不设防了。”
“将来再出现一支洛安大军,这片大陆的人只会更惨,现在痛一点,才懂得痛定思痛,做出改变,不敢放松警惕。”
沈丞相觉得只要云昭安稳,其他都无所谓。
他对太皇太后有很强的信心,对云昭的大军有信心,就算洛安大军将其他国家都占领了,也撼动不了云昭分毫。
所以,他有闲心施舍一丝同情:“太皇太后说洛安大军的武器很强,天庆和地归怕是扛不住啊,再打个措手不及的话,遭难的人应该不少。”
柳芸:“等洛安大军要进攻时,消息自然会送到天庆皇和地归皇手里。”
“我一直当他们俩的海战是练兵,所以没想过要阻止。”
“如果没有练兵,遭遇洛安大军只会更惨。”
“现在若是叫停,洛安大军到时候不攻击他们了,云昭是不是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
云昭从中调停,结果洛安大军放弃天庆和地归,天庆皇和地归皇心里能没有隔阂和意见?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强的集体协作精神,更多的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没有受到攻击,又坏了他们的好事,云昭好心不成还要被埋怨。
虽然事情没发生,也不知道天庆皇和地归皇会怎么想,但柳芸不想去试探人心。
既然有别的路可走,她何须替他们操心那么多?
打吧,打一场,什么都明白了。
成长,终究要经历血与泪的洗礼。
她一个人护不了整片大陆,暂时能护着云昭便好。
柳芸觉得,以现在对洛斯的有限认知来看,天庆和地归突然歇战,他肯定会认为有猫腻。
谨慎起见,再次改变目标也不稀奇。
谁让大陆四面环海?从海上攻击哪个地方都是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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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成长,终究需要血与泪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