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耳、鼻、舌、身、意,六欲也。色、声、香、味、触、法,六感也。”
此为六欲六感。感与识相通,欲与意相随,此是常人先天所具备,修道者跨入此处,便进入亦真亦幻之地了。只看你的欲望和意识有没有被禁锢,若没有,亦能无限放大,那诸道只在你的心中了。
六感重在‘意’,而六欲重在‘法’,简单来讲,一个脑废的植物人,原理上是没有‘意’和‘法’存在的。他即使尝到了酸甜苦辣,看到了五颜六色,听到了鸡啼狗吠等,是没法识别出来的。
这个‘意’可说是个神奇的灵魂。这些只是人人具备的一部分,虽说有六感六欲,然远不止这样多,奇异之士,智能之者,有九感十感也不足为奇。
这些超感,却不是先天具备,乃是后天所悟。
易过新具备了这些,只要每次神识一动,体内的银河真气就悄悄推波助澜,使神识飘飘然脱离躯体,留下来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对任何事物都毫无知觉。
好在他体内的银河真气和外游的神识还能互相牵连,在关键时刻能将他勒马于悬崖。
一个时辰之后,在一小镇落脚,易过新终于可以安心为徐永艳疗伤,但他很快发现,她的伤已经自愈了大半,可以自行走动无碍了!一镖人为此还不住的惊叹。
寇宣虽然暂时被迫逃离,但他绝不会就此放弃,东厂一旦决定要管的事情,就绝不会半途而废,吴礼等人很清楚这一点。
被易过新迫得狼狈不堪,躲猫猫似的东躲西藏,连地都钻下去了,这与他高高在上的形象大大有违。
他暗暗发过誓,日后逮着易过新,一定私设公堂,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大卸八块喂狗,以雪今日之大耻,方泄心头之恨。
广元府,边蜀闹市,倚嘉陵江,靠曾家山,山好水好地方好,是浪子墨客的好去处。
寇宣落败后已经逃到此处,把三魂七魄等下属痛骂一番,速调多年暗地里培养的‘魑魅魍魉’,前来相助。
这四个死士,已经被他培养得没有任何人性,几乎成了四具行尸走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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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是他的试验品,由于他之前一直无法突破森罗万象的最后两篇,每每试练,都痛进脏腑,只消一动气,全身就要爆炸一般。久久如此,不敢再练。
‘魑魅魍魉’四人,就成了他的试验品。纵练不成,横练不就,却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都练得面目狰狞,五大三粗,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狱魔鬼一般。
因忍受着千般痛苦,日日残酷的训练,是以才导致面部及身躯扭曲变形。目今,虽未练成森罗万象神功正果,却也练就了旁门异类。
广元府边区,嘉陵江之旁,此是进城大道,一颗颗古树随大道蜿蜒,大道又随江面曲进。
虽是外市,人流依旧不少,两岸高低错落,山峰耸立,楼房庙宇随处可见。
一颗花叶正茂的柳树旁,是一家小店,门外路边吊挂着一个大旗,上面写着:“望江酒楼”四个大字,伴随着垂下来的柳枝,正随风摇曳。
客店里一楼有四大一小五张桌子,二楼也是一样,人不算多。最里面的小桌上,正有一个老人背着一个方形长物,迎门而坐。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吸引着众人的眼光。
此人年龄,也是五十开外,两鬓斑白,星目深邃神炯,蚕眉如剑锋般斜卧。身材魁伟,气势逼人。端坐在那里,俨然不怒自威。
一袭蓝袍偏白偏青,似蓝非蓝。他这衣裳却看不出带绿的成分,蓝中透青,青里泛白。就连他背着的那个方形长物,也都是浅蓝色的。
邻桌的客人们正低声议论纷纷着,却有一个身着红装的青年女子,从邻桌信步走来,她一言不发便在这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坐了下来,眼睛滴溜溜一转,就开始盘问,大咧咧的道:“老头子,你背着的那是什么东西?”
那蓝衣老人神色凝重,缓缓将目光移向她身上,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见他不答,红衣少女嘟了嘟嘴,又道:“这么大,不会是棺材板吧?”
蓝衣老人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她发怒,只谈谈的说了两个字“不是”。
红衣少女见他没有生气,便来了兴趣,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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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那到底是什么来着?”
蓝衣老人双目渐渐发光,缓缓道:“无端空空瑟。”
红衣少女一听,顿时乐了,呵呵笑道:“无端空空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对不对啊?”
蓝衣老人还没有回答,他叫的饭菜已经上桌了,一个野蘑菇炖鸡和几样精致的小菜。
桌上没有酒,大概是他不会喝酒的原因。红衣少女眼光一闪,叫道:“哇呀!这么好的蘑菇鸡,没有酒岂不可惜啦?”
蓝衣老人面无波澜,缓缓道:“我不喝酒。”
红衣少女笑道:“如不介意的话,你唤些女儿红上来,我替你喝如何?”
蓝衣老人正襟危坐,任缓缓地道:“女孩子不应该喝酒,尤其是你这样的年纪和陌生人更不能喝酒。”
红衣少女紧紧盯住他,吃吃的笑了,说道:“别人或许不能,我却完全没有关系。”
蓝衣老人道:“我请的酒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喝的。”
红衣少女睁大凤眼道:“那要怎么样才能喝到你请的酒?”
蓝衣老人道:“接我一招!”
红衣少女看着他,突然大声叫道:“小二,烫两碗女儿红来。”
店伙计回道:女儿红便是没了,却有花雕,小姐姐可否要来一坛?”
红衣少女没个好气道:“花凋花凋!花都凋谢了,喝鬼!来竹叶青。”
须臾,竹叶青到。少女将酒轻轻推向蓝衣老人面前,含笑道:“请赐招!”
蓝衣老人不说话,以碗代杯,轻飘飘的送到少女跟前,开封即倒。
红衣少女诧异道:“招呢?”
蓝衣老人看着渐渐将满的碗,动容道:“招已在,待接!”
红衣少女笑意更浓,双目始终不离蓝衣老人。笑道:“有趣。”说完伸手就去端酒碗,手刚抓住酒碗时,浓浓的笑意霎时间僵住,转而变成了惊诧之色。
原来红衣少女所触到的酒碗,已被蓝衣老人灌注了内力。这一触,连她自己也被粘吸上去了。想要甩脱或端起来,就得用相应的内力去抵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