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天上~有片海,
云~是海的梦,
巨人之舟穿梭于星际,他们成了流浪者。
鲛人欢聚崖边,
传唱,巨人离去的航向…………
听,鲛人的浅吟声~
看,火红的珊瑚礁~
吟唱催亮红瑚礁,海空斑斓若云霞。
叮当、轰轰,沉于地下的旋律,那是矮人在采矿,
他们辛勤,他们渴望,他们索取,他们爱财胜过性命。
那又是谁啊?坐在雪山之巅,
闭目冥思,如同雕像,
面庞似山棱,股发如波涛,额间多一眼,虎皮穿身间,
信徒称赞他:原始的三眼智者!
而他,从不肯在人间多停留。
时间走啊走,走啊走,各种奇怪的人在走~
走啊走,走啊走,走到我们的故事开篇,走到巨人的续章尾声。
大战没有很久,天地之树的根基为我们所用。
我们坚持,我们求知,我们占有,我们取得非凡成就。
我们的世界春意盎然,
我们的世界乐趣无边,
我们的世界一切皆善。
愿我们永受保佑,不再有离别伤痕。
啊~~我们是灵人,这是我们的纪元,啊~~以存在告诉未来,我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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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唱歌?’
沉睡中,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回荡,我下意识地去感应。
‘这是一首童谣吗?’
‘唱歌的人,是一位母亲?’
‘她在给谁唱?我吗?’
‘这童谣的内容,好像在讲述什么故事。’
‘她是谁?她在哪?她为什么要唱这首童谣?’
无数个疑问围绕着我。
‘等等,我现在,没在主导这具身体!’
我清醒地意识到,我看到的听到的,其实是她的回忆。
望曦———她的意识主动苏醒,在不知觉中,我们调换过来。
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她当初选择沉睡,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忽然醒过来。
肯定有原因!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的?
他一路跟踪我,会不会想要告诉我什么?他和放勋都碰掉了我身上怪球的一半,这是为什么?石头里的场景,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像谜一样,等待我们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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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映现石!这———是我的映现石!!!我想起来了!妈妈,爸爸,你们在哪?!!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你们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喂,一清早就嚷嚷,你不累吗?诶,你怎么像变了个人?”
“你是谁啊?”
“才过了一夜就不认识我了?你睡蒙了吧?”
“你才睡蒙了!哦~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终于通过面具,猜到我的身份了?”
“还用得着靠面具?”
“那你说说我是谁吧。”
“哼,管你是谁!跟踪狂!!”
“……啥?”
“跟踪狂!快说———你跟在它……我身后这么长时间,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个正正经经的风氏后人,被你说的跟怪物似的!你看我就那么像坏人吗?什么眼神!”
“我又不了解风氏,哪知道你什么样。再说,你要真是正经人,干嘛这么偷偷摸摸?”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我所认为的那种人,但又不敢轻易靠近你,所以才一直离远观察。”
“你所认为的那种人是什么人?”
“那种,天生有灵力的人,可能是一个古老的种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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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代?”
“这……你叫我怎么说?现在就是现在啊。”
“那你怎么知道有天生带灵力的人种?你说的古老是多久以前?”
“我原先不知道,但我曾在旅途中与一个奇人结为朋友,是他告诉我很久以前有个天生灵通的种族,外貌与我们很像,但他们更强大,有多古老就不得而知了。他的这个说法毕竟没有证据证明,我也一直不太相信,直到……”
“直到你看见我,对吗?”
“对。所以请告诉我,你是不是那种人?”
“在我的记忆里———我是。”
“啊!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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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保持沉睡,是为了找回以往熟悉的感觉,补全残缺的记忆。
自我有记忆起,整日面对的是一个透明的壁,我知道,是它将我和外界隔开了。大部分时候,壁上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向我传递我应知的事情,有些时候,壁会变回透明色,次数多了,我就知道,外面的姐姐又来检查调试了。
每次她们看到我在看她们,都会朝我微微一笑。一开始,我以为常来的那个姐姐是我的母亲,后来壁上的画面提示了我,我才知道原来父母不在这里。
就像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活动都永远在一个空间里一样,也是壁上画给了我提示,我才渐渐理解所处的环境。
在我的记忆里,那些画面的最开始,是一个眼神纯净的青年。
他在一个四面白墙的大空间里走着,穿过好几道门,走入一个绿色空间。
高粗的“树木”组建为一片茂密的“丛林”,他踏上唯一弯曲的路往里走,两旁渐次响起各类“鸟儿”的鸣叫,有三五只“猴子”在树干间跳跃,前方的“瀑布”飞泻而下,在平缓处汇为潺潺流水滋润“大地”,湿润的水汽弥漫四周,生命的活力尽此展现。
可他,空洞而无望地看着周围,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变化。他继续走着,在一个长廊过道口停下。
头一转,忽地一抹清新吸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远处挂满“绿藤”的角亭。亭中,一个身穿水蓝长裙的少女正翘着脚,采摘“绿藤”上的“黄花”。摘下来的“黄花”,有“绿叶”的陪衬,便在少女白皙双手的转动中,变为一顶顶精致的“花冠”。少女看着手中的作品,绽开甜美的笑容。
究竟是何种魅力,让看着她的青年定住了身。
“她为什么这么做?”青年悄悄地自问。
少女继续摘“花”,没有注意到青年。
许久,他就那么看着她,她却没看他。
青年终于鼓起勇气走向那远处的角亭,少女也终于察觉到了青年,停下手中的动作。
青年来到她面前,笨拙地问:“可以认识你吗?”
少女愣了,她注视着眼前这个拥有纯净瞳仁的青年,不知所言。风吹过角亭,掀动青年的发丝,也撩动了少女的倩心。
她突然扔下手中的“花冠”,羞答答地跑了。青年立即捡起地上她做的“花冠”,想要追上去,却见少女跑到长廊转角,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再次四目相对,他们似乎心领神会,只回望那一下,少女便转身而去。
望着少女消失的身影,青年捡起的“花冠”也开始化为丝丝雾气,青年心疼,赶忙施展力量保住了还未消散的“花冠”。
他再次凝望少女回眸的转角,默默自言道:“花开花落何似真?莱裕远亭有佳人。”
至此,画面转换。时间跳到两年以后,当初青年和少女都带着一种成熟的感觉,出现在另一个场景中。
在“圣火礼”的仪式台前,两人彼此念诵誓言。礼毕,在众人的祝福中,两人喜悦地相拥。
多年之后,青年变得老成,不变的仍是那双纯净的眼睛,他身边端庄的妻子,怀里正搂着一个无所忧愁的女童,两人都在听女童讲她看见的有趣之事。
又过了许多年,女童像她母亲当年一样,长成了一个灵动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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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她每天工作都会经过一个窗口,窗前是一片人来车往的场地。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窗口站了一个看上去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
女孩很好奇男孩天天在窗口看什么,于是主动上前搭话,男孩听了,却回答:“在看海。”
女孩大笑起来,揶揄男孩的呆傻。
男孩却耐心地告诉她,他的太公那一辈还居住在一座海滨城市,半生与大海相临,最喜爱的就是坐在窗前泡一壶茶,面前摆盘棋,不是真的想下,只是为了看看海。即使后来因为气候变化被迫离开,太公依然忘不了对大海的依恋之情,后来回想时太公说,窗前看海———那是最能让他感觉到幸福的事。
太公临终的遗愿,也是希望后代能够去亲眼看到大海。
“可这儿不是海啊~而且,我们这一代应该也没机会离开这里。”女孩听完,理解性地不再发笑,转而带有一股幽怨地说。
“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闭上眼,还有想象的空间,就当自己站在沙滩上,听波涛翻滚的声音。”
从那以后,女孩每天都抽一点时间,来窗口陪男孩站一会,为了听“海的声音”。
有时,女孩会悄悄模仿她知道的海浪声,在男孩耳畔吹气,直把男孩吹得耳痒,然后一阵欢声笑语。
一晃多年,长大后的女孩和男孩不出所料的成了夫妻。
“这算是工作上的亲家吧!”主持圣火礼的负责人面对两位新婚者的家属讲道。
“专研天体运行事业的明家和从事玄学理论的黎家,请你们以后开研究大会时千万千万不要叫上我!我能入场即睡,还会打很大声的鼾。”负责人假装严肃地发出个人声明。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开会时间缩短到十个小时以下的!”长大的女孩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我爱人的意思是,九小时六十分五十九秒也算在这个范围内。”长大的男孩,性格上被女孩影响了很多年。
于是负责人当场“晕厥”过去,圣火礼由他人代完成。
当时的负责人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这一“晕”成名,让领导认为他“晕”是因为工作太认真导致的精力不足,是堪当大任的料,直接给他调派到一个看似简单实则任务艰巨的外地管理岗去了。
更不会想到的是,他和这对能开十个小时以下会议的玩笑夫妻,还有更多的机会共事。
变化总是比计划要快,明家父母被委派外出执行任务,身有初孕的女儿担心父母,偷偷与丈夫商议,经上级允许去到前线,在一个小房里为父母提供任务能源支持。
丈夫担心妻子冷,巧手做了一盏小伞灯,输进灵力使其发光发热。夫妻俩在小屋里相互依靠,一直到妻子生产。
诞下的宝宝玲珑可爱,肤色与她的外祖母和母亲一样白嫩。不过多了一个生命,房中的储存消耗也变得快了起来。
执行任务的老父母还没回来,年轻的夫妻却不得不提前离开。出门时,丈夫收回灵力,由他亲手点亮的灯,由他亲自熄灭。
年轻夫妻刚回到工作地便接到了转移的指令,于是他们按照要求先将孩子送往托管之地———莱裕岛。
快到时,妻子才恍然想起,这里就是她父母初遇的地方。
之后他们就在那里又遇到了圣火礼上的负责人。
负责人向他们保证,孩子在他这绝对不会出事故,如果出了,那么他愿意亲身去弥补。
因为见过,所以孩子的父母相信他的承诺,便离开去与老父母会合了。
画面的最后定格于此。
最终,壁变成一面镜子,镜里倒映的面庞,是我。
我抬手触摸镜子,镜子化成“水”,然后汇成字体,大大地书写着我的姓名。
注:
鲛人:鲛,音同“交”,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与西方神话中的美人鱼相似。传说鲛人“泣泪成珠”,并且其体内油燃点极低,民间盛传秦始皇陵中就有用鲛人油做燃料的长明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