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回到乡村搞养殖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心理学家们将此现象称为“假期迷思”。
大脑会采用完全不同的方法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当回忆过去时,对时间长短的评估是根据那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件新鲜事决定的。
普通人在两周的工作日内,只会在记忆中增加6到9件新鲜事,因此会感到日子过得缓慢乏味。
一旦到了假日,记忆会在一天内突然增加很多新鲜事,记忆的存储空间很快就被填满,就会觉得经历了很多,认为时间过得特别快。
面对这么多的新鲜事,大脑一下子就“蒙圈”了。
觉得时间飞逝啊!
就像平常工作中,面对开会时喋喋不休的老板,肯定觉得10分钟像度日如年一般。
而要是看一场喜欢的电影,10分钟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蒋文康一边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到车子的后备箱,一边回想着国庆假期的生活。
这七天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被他清晰地记在了脑里,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算起来,大脑里这个星期增加的新鲜事可能比他以前两三个月的量还多。
毕竟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日子真的乏味,能被记下来的新鲜事少得可怜。
“这两个箱子装的是鸡蛋,你们兄妹俩一人一箱,放到上面来,小心磕碰坏了。”
“小妍,端午节我晒了一大袋艾草根,我给你装了一些,周末放假了可以煲鸡汤,你这次回来比以前瘦了,要多补补。”
李家梦看了一眼女儿,继续说道:“女孩子要身上有点肉肉才好看,别学人家减肥减成皮包骨了。”
有一种瘦叫妈妈觉得你瘦了。
蒋文妍有些无奈地说道:“妈,我没瘦,明明比过年时还胖了五斤,我也没胡乱减肥。”
“反正你们出门在外,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菜园里还有一个大南瓜没摘,我去摘了给你们带上,能吃好几顿的。”
李家梦说完,急匆匆往菜园里走去。
看着妈妈匆忙的背影,蒋文妍把不用摘了的话咽了回去。
“妈,走慢点,我跟你一块去摘。”蒋文妍眼睛红了一下,追了上去。
“小妍,你跟小扬要好好相处,过日子要互相体谅,不要动不动耍小性子知道嘛。”
李家梦摘下南瓜,直起腰看着女儿:“但是他要是对你不好,你也不要忍着,别恋爱脑,你不是非他不可的。”
“我知道了,妈妈~”
蒋文妍抱起南瓜,难得地朝她妈妈撒了个娇。
这次回来,母女俩的感情突飞猛进,主要是说开了,两人不再闹别扭,知道关心就要开口说出来。
两人抱着南瓜放到车子后备箱,一转身,看到蒋非过来了。
蒋非提了两个小纸箱过来:“大康,小妍,这是鹌鹑蛋,给你们带下去吃。”
“谢谢三哥。”蒋文康、蒋文妍异口同声说道,接了过去放到行李箱上面,他们这关系,无需过多客套。
蒋非往后备箱看了一下,大袋小袋塞得满满当当的,鸡蛋、青菜、瓜果、生姜、蒜头、大米、宰好的鸡鹅……
他四叔四婶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搬上去。
秦易扬艰难地把塞得满满的后备箱关上。
蒋文康、蒋文妍站在车旁和爸妈说了一会话,上了车。
“注意安全,慢点开,到了打个电话。”蒋志杰看着车里说道。
“好,爸,妈,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也是,保重身体。”
“三哥,拜拜。”
“嗯,注意安全,拜拜。”
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秦易扬启动了车子,慢慢开出他们的视线。
蒋非一回头,看到四叔四婶都红了眼眶。
“四叔,四婶,别太难过了,大康和小妍过年就回来了。”蒋非安慰道。
“我知道,不是很难过,就是有点舍不得。”
“唉,没事,我们缓缓就好了。”蒋志杰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四叔,四婶,我先回去了。”
蒋非没再多说什么,这种从热热闹闹的团聚,一下子变回冷冷清清的心里落差,他也懂。
工作后,每年春节都要感受一遍。
不止父母心里舍不得,儿女心里也一样舍不得。
国庆一过,回来的年轻人又出门工作去了。
他们一走,好像把村里的生气也带走了似的,村子一下子变得冷清了,少了一股活力。
蒋非看在眼里,心里感慨万千。
……
星星上学去了,蒋非待在山上的时间多了起来。
两只鸽子开始孵蛋了,雄鸽和雌鸽轮流孵,雄鸽孵的时间短,雌鸽孵的时间长一些。
蒋非时不时过去“监工”一下,两只虽然是第一次产蛋孵化,但看起来挺有责任心的。
并没有出现该孵蛋的时候偷偷离巢玩耍的情况。
监工了几次后,蒋非放下心来,不再时常过去盯着它们,可以安心等着小鸽子破壳了。
上次差点被黑眉锦蛇吃掉的麻雀蛋,已经孵化出来了。
他几次从树下经过,都隐隐听到鸟巢里出来传出微弱的“叽叽叽”叫声。
有时还能看到麻雀叼着虫子喂小崽子。
随着天气渐凉,山林里多了一群访客——候鸟。
它们有些只待个十天半个月,把这里当做中转站和补给站,短暂地休憩一番就会继续往南飞去。
有些会在这里停留下来,等春暖花开了再飞回北方。
蒋非看到了好些平日里见不到的鸟儿。
这群访客到来之后,蒋非往山上跑得更勤快了。
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他有多年没有看过村里、山里的秋天了,想看看山里都有哪些候鸟。
另一方面,飞来过冬的候鸟有一小部分是猛禽,蒋非担心它们威胁到鹌鹑们的安全。
山上本身也生活着一些猛禽,但它们的存在并不足以威胁到鹌鹑们的生命安全。
鹌鹑们有养殖系统赋予的灵智+1和飞行能力+1,它们在山林里活动,能靠着智商和飞行能力躲避它们的追击。
再不济,它们可以学团结又贼精的喜鹊,以多胜少。
对那些迁徙而来的候鸟,蒋非不了解它们的战斗力,便多观察了两天。
总体来说,它们的战斗力应该跟本身生活在山上的猛禽差不多,不用太担心鹌鹑们了。
蒋非观察的同时也拍下了不少候鸟的照片和视频。
几只豆雁在溪边觅食,它们很警觉,蒋非还没看到它们,它们已经发现他了。
豆雁立马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摆出“一”字型和“人”字形,渐飞渐远。
豆雁飞得太快,他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掏出来。
它们都是暂居的,最多十几二十天,就要继续往南飞了。
在豆雁离开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它们。
蒋非这么想着,没想到第二天又在溪边见到了觅食的它们。
还看到了同样飞往溪里啄食鱼儿的一群白鹭。
洁白的羽毛、细瘦的长腿、黑长的鸟喙,飞掠过水面时,身姿矫健。
白鹭喜欢群居,每次看到都是一大群或是一小群。
与它们不同的是体型更大的苍鹭。
苍鹭喜欢单独活动,性格孤僻,只在清晨或傍晚,能看到一只孤独飞过的苍鹭。
有了候鸟的加入,山林里确实热闹了许多。
连续在山林里转悠了几天之后,蒋非在给血红龙喂食的时候,发现它们已经进入第二发色阶段了。
血红龙又长大了些许,现在每一条的长度都达到了三十厘米。
血红龙的第二发色阶段,是身体前半部分的第一鳞框开始发色。
进入到这个阶段,血红龙鳃盖处的发色并未停止。
第二阶段的发色是不会影响第一阶段的发色的。
所以鳃盖的发色会一直持续、不停止。
直至达到最佳的状态。
到目前为止,血红龙的鳃盖颜色是橙红色的,颜色比一个星期前更深、更重。
一般来说,第二阶段的发色会持续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当它们长到35-40厘米的时候,才会开始第三阶段的发色,即第二鳞框的发色。
到了那时,第一鳞框的颜色会变得更加厚重,鳃盖的红色面积开始增大。
这五条血红龙的成长速度跟按下了加速键似的。
蒋非估计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它们就能纷纷进入第三发色阶段了。
等到第三阶段完成,血红龙的颜色就会大变样,总算有红龙鱼的模样了,颜值也会提升很多。
而到了第四阶段,血红龙的发色就是一个漫长且曲折的过程。
有时发色会突然停止,甚至褪色,有时状态又会出奇的好,反反复复,直到慢慢稳定下来。
因为蒋非有等血红龙成长好就把它们卖出去的打算。
所以他又买了一批跟血红龙养殖有关的书籍,也开始关注起血红龙成鱼的行情来。
……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晚上下了半夜的大雨,到早上七点多,雨势才慢慢变小,停了下来。
下过雨之后,天气变得凉爽了,蒋非看到村里有些老人家穿上了长袖长裤。
也有不少人跟他一样,穿着短袖短裤到处晃悠。
差不多又到乱穿衣的季节了,走在路上,能凑齐春夏秋冬。
蒋非早上下山回到家,把上次剩下的黑麦草种子拿了出来,用温水泡上。
他一直在等这么一场雨湿润土地,好把黑麦草种在撒到山坡上去。
用温水泡上一个白天,到傍晚刚好可以把它们播撒了。
泡好种子,蒋非进厨房盛了一碗白粥,就着咸菜吃。
正吃着,院子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蒋非放下碗筷跑了过去。
“小非,开下门,你要的鱼饲料,我给送来了。”汪来鸿喊道。
“好,马上。”
蒋非应了一声,打开院子的门,让他把车开进来。
不用问,汪来鸿特意一大早给他送鱼饲料过来,肯定是打算去钓鱼的。
果然!
汪来鸿积极地把鱼饲料搬到屋檐下,然后从后备箱拿了一套熟悉的装备出来。
“小非,来一竿?离你上次空军过去这么久了,龟气肯定早散了,这次不用担心空军的啦。”汪来鸿邀请道。
“不了,汪哥,我等下还有事儿,就不过去啦,你钓的开心啊。”
蒋非摇头拒绝了。
他这情况不能按常理算啊,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不管钓多少次,都是空军的了。
听到蒋非说有事儿,汪来鸿明白他是不会去钓的了,从善如流地改口,拿着装备熟门熟路地上山去了。
蒋非端起碗筷吃完早餐,把放在屋檐下的鱼饲料搬到一楼的第一个房间放好。
下雨天,鱼儿容易缺氧而出现浮头的现象。
蒋非给它们投喂了饲料后,观察了鱼塘一会,看着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气压很低。
他把增氧机给鱼塘安排上了。
到了中午,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几分钟的时间,小雨变成了大雨。
蒋非在小木屋的床上睡得正香,听到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睁眼看了一下,马上闭起眼睛又要睡去。
不能睡!
蒋非在入睡前一秒忽然意识到这点,艰难地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间门,往客厅一看。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只见客厅里的地板到处湿淋淋的。
鹌鹑、喜鹊、麻雀、八哥、画眉、红嘴相思鸟……站在窗台上、地板上、储物柜上、桌子上,还有扇着翅膀在飞的。
而球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舒舒服服摊在客厅角落里睡得香呢。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蒋非无奈扶额,转身进屋继续梦周公去了。
眼不见为净。
反正地板已经被它们弄湿、弄脏了,他都懒得把它们赶出去了。
一觉醒来,雨停了,客厅里的鸟儿也飞走了,除了一地狼藉和几根羽毛,什么都没留下。
蒋非随便收拾了一下,拿了黑麦草的种子,撒到山坡上。
他撒得很随意,播撒到山上,他也没指望能收获多少。
山上有不少鸟儿喜欢吃种子,发芽前,被它们吃上一波种子。
还有很多鸟儿喜欢吃嫩芽,有幸存留下来的种子,发芽后还要被它们吃上一波。
在成长过程中,一样避免不了鸟儿的啄食。
反正,播撒完种子,就让它们自生自灭,能收获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