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是,在南京城。明明知道那已经无法坚守了,还不组织百姓撤退,在那里磨磨唧唧,还想要面子上过得去,还想要放弃南京城,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
结果呢?数万精锐士兵,成为了日军的俘虏,被屠戮殆尽。
南京城的百姓们,也是变成了地狱之中亡魂。
他倒是好,当初不听劝,非要在南京城搭上这么多人命。”
夏阳这样说着,便忍不住地摇头叹息。
心想若是当初坐在委员长这个位置上的不是光头,而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那最终的结果也会更好。
至少,南京城的百姓们,看到军队都撤退了,就不会再心存侥幸,以为南京城还能守下来。而是会直接选择逃离那座城市。
哪怕屠戮依旧会发生,至少也不会死去这么多的人。
这个时候,郝世文说道:“那我们和八路军的冲突,还需要继续吗?”
“当然,我这场戏可不止是表演给他看的,也是表演给对面小鬼子看的啊。”
这样说着,夏阳便立刻拿出来纸和笔,开始迅速写下来一道电文。
“贵军再发动几次冲突,至于委座发送的和谈电报,你们就当不曾看到。”
这是他打算发给八路军总部的电报,之所以发送这一封电报,就是要让两个看戏的以为双方的冲突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同时,他也有了借口,将这场戏的声势搞得再大一些。
电报上的内容,很快就被发送到了八路军的指挥部之中。
看着这封电报的内容,彭老总便笑着说道:“这个夏阳倒是聪明啊,现在骂名都被我们八路军背了,他倒是好,摇身一变成了这场戏的正派了啊。”
“哈哈哈,那我们就在这场戏当一次反派也没有什么关系嘛!”
这样说着,旁边的刘总参谋长便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当一次反派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一场戏下来,总是要有人当正派,也总是有人要当反派的。
这样的话,才能有戏剧冲突,才能让看戏的人更加入戏啊。”
彭老总这样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
刘总参谋长问道。
彭老总大手一挥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夏阳说的去做了。
至于蒋中正发送过来的那道电令,咱们就当是没有看到吧。”
“得了,士兵们刚刚休息没两天,又要开始武装游行了。”
刘总参谋长半开玩笑地说道。
“就当是练习急行军了,不过这一次你可得给夏阳说好,咱们的部队不能再开炮了,让他的部队开炮。
我们虽然说比之前富裕了一些,可是也不能这么浪费炮弹啊。”
彭老总精打细算地说道。
“没事儿,到时候浪费了多少炮弹,去找夏阳报销。他可不能不认账,谁让他富得流油呢。”
刘总参谋长大笑着说道。
“得了,这是把人家当成仓库了啊。”
彭老总也大笑起来。在前线的八路军部队,很快就得到了命令,开始向四军控制的区域,再次靠近。
枪炮声在刚刚下完雪的晴空之下,再次回荡起来。
即便是十多里之外的地方,也能听到那声音,滚滚如同雷霆一般。
四军的部队在这个过程之中,却不再像是以前那样,进退失据,一溃千里了。
有了夏阳的指挥,他们开始大举推进,向前进攻,让八路军节节败退。
其实,双方的士兵们,甚至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
只是听着战报说,哪一支部队打了胜仗,攻占了八路军的营地。
至于他们,就是一直向前,然后就能看到一片狼藉的阵地。
阵地上还能看到不少血迹和内脏。
可那些内脏和血迹,却不是人类的。
当然,这些东西,都只是用来给有心之人看的,给他们远远地看。
大雪之后传来的枪炮声,这一次似乎比之前的更加刺耳。
双方的部队调动,此时也变得更加频繁。
邢台地区集结的何长兴第一师,足足五万多人,也直接乘坐火车,去往北平地区。
似乎是打算拱卫那里,防止八路军发动对北平城的进攻。
在北平城中的各大报纸上,更是铺天盖地的各种报道。
这些报道,对于双方的冲突大书特书,甚至还有战场上血腥无比的照片,刊登在报纸的封面。
不仅如此,报道里面,还包括了双方冲突的各种细节。
可是,实际上,这些报道,所有的新闻,除了冲突双方八路军和四军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夏阳需要营造的就是这样一种氛围。
他需要让北平城中的百姓们相信,需要让北平城中隐藏的其他间谍相信。
相信八路军和四军的冲突,真的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最终,他需要让日军的决策层和国党的决策层相信,八路军和四军这一次的冲突,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日军可以放心大胆地反击了,趁虚而入,直接将八路军和四军收复的华北,再次侵占回去。
而委员长也可以放心了,夏阳和他的四军,对党国真的是忠心耿耿。
可是,实际上的情况,却只有八路军和四军的决策层,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底层的士兵和指挥官们,他们只是按照一道道命令,行进到一个指定的地点,亦或者是对一片指定的区域进行轰炸。
可是,实际上,这些地点甚至没有一个八路军存在。
所有的人都被告知,他们是来接管战场的部队。在他们前面的部队,已经将战场打扫完毕了。
他们要做的只是将阵地重新修缮,然后等待进一步的命令而已。
他们只是这场戏的龙套,而真正的主角们,才开始表演到整场戏最gaochao的地方。
台下的观众们,已经准备好了鲜花,打算高声欢呼喝彩,为台上动情无比的表演。
却不知道,台上的人只是在演戏罢了。
他们只是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然后收割他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