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冬摆摆手道:“军座,您就别挖苦我了。还不是您在军中有禁酒令吗?
我这实在是没辙啊,只能以茶代水了。”
他这样说着,便无奈地摇摇头。
夏阳笑道:“行啦,打完了这场仗,咱们好好地喝一场。”
这样说着,他便给刘富冬倒了一杯茶。
“对面小鬼子情况怎么样?”
刘富冬双手接过来茶杯道:“一直盯着呢,小鬼子在前线的部队,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早上的时候,咱们的侦察机已经巡视过了,小鬼子还没有太大的动静。
就是一直派遣斥候,摸咱们的封锁线。”
“冈村宁次这个老鬼子,怕不是想要脚底抹油开溜了啊。”
夏阳说着,将杯子里面剩下的茶水喝完。“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日军的参谋本部,已经放弃营救他们了,转而在整个华北地区,都转入了防御状态。”
刘富冬点头道:“没错,不过说起来,军座咱们的装甲师到什么地方了啊?
还有我那几个坦克团,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吧。
没有装甲部队,我这打小鬼子的工事,怕不是得掉几颗牙齿了啊。”
夏阳笑着说道:“行啦,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又不是不把坦克团还给你了,你军座我还能把他们吃掉不成?”
刘富冬委屈巴巴地说道:“那装甲师组建的时候,军座您可是没少从我们喀格尔作战师的坦克部队里面抽调人。
大半个坦克部队的人,都被抽调过去了。”
“行啦行啦,看你那点儿出息,别一会儿抱着我的大腿哭起来。”
夏阳一脸嫌弃地说道。
“那倒是不会,哈哈哈。”刘富冬说着,便凑过来道:“那军座您给透个底儿呗,咱们的总攻,什么时候开始啊?”
夏阳看了看旁边,便低声道:“总攻啊,怕是没有办法开始了啊。”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的后勤补给跟不上了?还是平津地区作战,部队伤亡太大了啊?”
刘富冬急忙关心地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分析过了。
这两天小鬼子的动作不对劲,再结合你们汇报给我的情况。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小鬼子要发动突围。
而且突围的方向,绝对是往山东或者是河南地区。
他们没有办法往北突围,那里的崇山峻岭,还有山海关,都是他们这支缺乏后勤的部队,无法通过的地方。”
说着,夏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刘富冬道:“那军座您的意思是iddot;iddot;iddot;iddot;”
指着南方,夏阳道:“把他们消灭在去往山东的路上。
到时候,魏星的部队,还有邱国平的部队,以及何长兴的部队,配合八路军主力部队,会在那个方向围追堵截。
你们就从北面南下,拿下来石家庄,还有周边的日军据点。
而后从日军的背后,夹击他们,不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听到这些话,刘富冬越来越兴奋,最后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道:“好啊,这股小鬼子,总算是要把他们给送上西天了啊。”夏阳笑着说道:“我看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你也憋坏了吧。”
“可不是吗?”刘富冬凑过来道,“看你们在山海关和平津打得热热闹闹,我们这边您又不让发动进攻,可不是憋屈得慌吗?”
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肚子道:“您悄悄,为了这事儿啊,我都瘦了啊。”
看着他那日间隆起的小肚子,夏阳说道:“得啦,我看你又吃胖了不少斤呢。”
两人正说着,肖月兵便跑过来道:“军座,我们的侦察机,在石家庄外围低空侦察的时候,发现了敌人的部队,正在进行大规模的集结。
他们可能有行动。”
听到这话,刘富冬和夏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笑意。
冈村宁次这个老鬼子,终于是憋不住了啊。
夏阳心里想着,便立刻下令道:“命令全线部队,立刻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同时通知八路军那把,咱们锅里这只快煮熟的鸭子,打算飞出去了。”
“是!!军座。”
肖月兵大喊一声,便立刻向外面跑去。
此时此刻,在石家庄城外,第一批突围的日军部队,已经完成了集结。
方才侦察机,从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冈村宁次看着那些完成了集结的日军部队,目光沧桑无比地看向了石家庄那高耸的城墙。
现在,他要离开这里了,向南突围。
与其说是突围,冈村宁次觉得,他们这是在为了其他战士的存活,而主动献出生命,或许叫献祭更加合适一些。
毫无疑问,第一批突围的部队,必然会遭受到敌人的围追堵截,甚至是数倍于他们的四军部队和八路军部队,会对他们再次进行包围。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也能通过吸引更多敌军的方式,来掩护第二批突围的部队。
日军第一批突围的部队,一共有四万人,其中有不少伤员。
第一批突围的部队,分成了两支。
一支向南,往河南方向突围,一支则是向东南方,往山东方向突围。
不管是哪一个方向,对于第一批突围的部队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总司令阁下,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在他身边的参谋长说道。
冈村宁次转过身去,看着他的参谋长,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带着另外一支部队,向东南方向突围。
我带着这一支部队,向南方突围。
如果还能活着突围出去的话,我们好好地喝一杯啊。”
“是!!总司令阁下。”
他的参谋长说着,眼眶里面,有泪水闪烁。
冈村宁次仿佛是看破生死一般,向他敬礼道:“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
那个参谋长说着,也向冈村宁次,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两人转过身去,便先各自指挥的部队走去。给彼此都只留下来一个决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