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前方的日军,已经被八路军的部队给缠住了。
四周的士兵,更是在连续的轰炸之中,找不到自己的指挥官在那里。
马蹄声越来越近,日军看向不远处,那些战马,便已经载着八路军的骑兵,向他们的营地冲杀了过来。
四周的火焰,将他们手中雪亮的马刀映照成血红的颜色。
他们有的人下意识地举起来手中的步枪要开枪,有的则是出于逃生的本能,向后方逃跑。
“唰!!唰!!”
长刀劈落下来,日军的士兵转眼便倒在了地上。
那些试图开枪射击的士兵,有很多只是扣动一下扳机,还来不及再次拉动枪栓,便已经被马刀劈砍的皮开肉绽,甚至是人头落地。
逃跑的日军士兵,也无法幸免于难。他们原本腿就短,想要跑过四条腿的战马,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八路军的骑兵们,高举着手中的马刀,俯下腰身,手中的马刀平砍,侧劈,用尽一切方法,杀戮着营地内的日军。
“杀!!”
震天的喊杀声,让日军原本就混乱的营地,变得更加混乱。
战马的铁蹄踢踢,从日军的尸体上踏过,从日军破碎的营帐上踏过,从燃烧着的营地上踏过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日军内部的混乱,让外围的日军,也无心作战。
更何况,他们的后方指挥部,也出现了问题。
新的命令没有到来,援兵没有到来,甚至连转移伤员的医护人员都没有到来。
这些日军越是作战下去,内心便越是没底,一腔余勇,也是在残酷无比的厮杀中,在八路军一次次凶猛无比的冲锋之下,被消耗殆尽。
日军内部的混乱,已经让外围的防御部队,也开始陷入混乱。
这样的混乱如果一直蔓延下去的话,便会彻底演变为溃败。
在这片原野之上,到处都是八路军的部队。日军的部队组织在一起,能够和他们相抗衡,若是溃散成为散兵游勇,便会被挨个收割掉生命,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日军的旅团长,反复地发送着求援的电报,请求着外围日军部队的救援。
他们的师团指挥部,实际上已经调遣了援兵过来。
可是这些援兵,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旅团,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过来。
而且这个旅团调遣的三千多名援兵,支援的路上也并不顺畅。
八路军在这个方向的交通线上,构筑了不少的伏击阵地。
他们刚刚从营地之来,前进了不到三公里,就遭遇了第一股伏兵。
这一股伏兵的规模算不上太大,却十分难缠。
你打他吧,他扭头就走,遁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你不打他吧,他掉过头来就放你的冷枪。
你去追他吧,他又扭头跑掉,连个鬼影都抓不到。
这让日军的部队不胜其扰,无奈,只能将部队分散,在外围构筑了警戒部队。
等到他们终于摆脱这些恼人的游击队,以为能够顺利抵达的时候。在前方又有枪声传来。而且这一次,还是敌人大股的阻击部队。
他们占领了公路两侧的土坡,构筑了简单的防御阵地。将附近三四公里的区域,都纳入了他们的火力覆盖范围。
日军企图绕过这片阵地,结果还没有跑出去多远,远处的黑暗中,就又有机枪火力对着他们疯狂射击。
这些日军意识到,在四周的黑暗之中,敌人必定安排了无数的阻击阵地。他们想要绕路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这些日军索性不再绕路,就沿着公路前进。
他们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展开了对八路军第一支正面阻击部队的攻击。
这支部队人数不多,日军大概估算,他们应该只有两个连两三百人的兵力。
日军的联队长认为,按照白天进攻的时候,敌人抵抗的顽强程度,应该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将这道防线突破。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连续组织了三次大规模的冲锋,却都无功而返。
眼前的这群敌人,像是敢死队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要后退的意思。
日军在阵地前方,丢下了上百具尸体,却也无法突破其防线。
一封接一封的电报发到日军支援部队指挥官这里,从师团长到旅团长,都在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抵达。
他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倒是想抵达那里,可条件也不允许啊。
无奈,在凌晨三点半,他再次发动了突袭。
这一次,他倾尽全力,孤注一掷。
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进攻,竟然取得了奇效。
他带着手下的部队,一口气冲破了敌人的阻击阵地,然后一路向前,推进了五六公里的距离,竟然都没有再遭受到任何阻碍。
但是,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日军被围困的那两个旅团营地时,却接到了一封撤退的命令。
这道命令,让他大惑不解,心中也有些许火气。
毕竟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好不容易突破了敌人的防线,抵达了救援的区域。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要立刻撤退?
于是,他马上回复了一封电报,询问原因。
得到的结果却是,那两个旅团已经彻底溃败,没有救援的价值。
并且旅团指挥部讨论之后认为,敌人阻击部队之所以被他们击溃,其实只是故意将他们放进去。
这样一来,八路军就能够将增援的日军部队,顺带也给消灭掉。
看到这些话,日军的这个联队长,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他的四面八方,传来了冲锋号的声音,和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混杂在这些声音中的还有马蹄声,他非常熟悉这种声音,因为他之前就是骑兵大队的队长。
日军被围困的两个旅团,抵抗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可是巨大的混乱,和八路军在夜间的猛烈攻势,让日军的两个旅团长,再也没有办法组织部队反击和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