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智明秀冷哼一声,然后颇为不满地对前田月川道:“前田君,你什么时候能有些主见呢?这种小小的事情,都要来请示我一番。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只要是炮击准备完成,便可以立刻对敌人的外围阵地进行轰炸了。你竟然又过来请示我一次,真是该死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他说着,便冷冷地瞥了前田月川一眼,显然对这个呆板木讷的参谋长非常不满意。
前田月川知道,这个河智明秀家世不凡。
虽说对于这个纨绔子弟的态度非常不满,可前田月川却一直隐忍不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儿,得罪了这个家世显赫的家伙。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道:“是!”
说完,他便微微鞠躬,转身开始通过步话机,向后方的炮兵阵地下达命令。
为了这一次的进攻,他们出动了一个榴弹炮联队,和两个山炮大队,轮番对海港外围的阵地进行轰击。
配合他们进行轰击的火力,还有日军在海面上的战舰。
数百门火炮,同时对海港外围的阵地进行轰炸,整个海港外围的防御阵地,便好像是笼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即便是修筑的永备防御工事,此时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轰击之下,也有一些出现了垮塌。
这些混凝土构筑起来的防御设施,有一些也无法抵挡住日军的大口径火炮的连续轰炸。
四军和八路军的士兵们,便躲藏在提前挖掘好的坑道之中。
头顶上传来的震动,让他们所在的坑道之中,也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震荡。
不时有泥土,从他们头顶的圆木缝隙中掉落下来,哗啦啦地落在他们的钢盔上,以及军服的缝隙之间。
躲藏在其中的士兵们,靠着坑道内壁半蹲着,不时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圆木撑起的坑道顶部。
这是他们经受最凶猛的炮击,在这之前日军的几次进攻,都只是用小口径火炮试探性地轰击几次。
“这一次小鬼子动真格了啊。”
郝世文一边拍打着钢盔上泥土,一边说道。
“参谋长,您还是回去炮台里面吧,那里更安全一些。”
他身后的警卫员劝说道。
可郝世文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扶正自己的眼镜道:“怕什么?炮弹还落不到我的头上。”
说话之间,坑道外面轰隆隆的炮响声,便渐渐地停息了下来。
可炮声的停息,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结束,反倒是日军地面部队进攻的开始。
“弟兄们!!与阵地共存亡!!”
郝世文在坑道内振臂高呼,大手一挥,拔出来腰间的手枪,便向外面跑去。
“杀!!”坑道中的士兵们,也怒吼起来,跟随着郝世文一起,向满是弹坑的地面阵地冲去。
坑道里杀出来的士兵们,便好像是出鞘的利刃,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冷峻的杀意,如同长刀上泛起的冰冷光泽。
在他们那残损的阵地前方,日军的地面部队,已经在坦克车和装甲车的掩护之下,向前方推进。
他们的坦克车掀起的烟尘之中,浑身上下好像都包裹在一片黄色的雾气中。
日军坦克和装甲车的影子,在这黄色的烟尘中晃动着,如同面容狰狞的巨兽,向海港外围的阵地逼近。
坦克履带和发动的声音交织,如同是怪兽的低吼,以及巨爪踏在地面上的沉闷声响。
在这些坦克和履带的后方,则是日军的步兵,群狼一样地跟在这些坦克后方。不时露出凶狠的眼神,利剑一般地刺在越来越近的四军阵地上。
战壕之中,四军的士兵们,已经将反坦克火箭筒,还有平射炮等对付日军坦克的武器准备好了。
不过在那之前,日军首先要面对的并不是这些武器,而是在阵地前方的反坦克壕沟和水泥墩。
为了防止日军坦克车的疯狂推进,郝世文让人在外围的阵地上,挖掘了大量的反坦克壕沟,以及迟滞坦克车推进的水泥墩。
现在这些坦克,刚刚向前推进了不到两百米,这边郝世文便将手中的枪举起来,对着最前方的日军坦克,便是一发子弹飞了过去。
“砰!!”
一声枪响传来,就好像是引燃了弹药库的火焰。在阵地上的其他士兵们,立刻开始将手中的武器举起来,对着进攻的日军士兵疯狂射击。
与此同时,在海港内部的火炮,也开始对着发射炮弹。
子弹和炮弹交织在一起,如同是一道密集的火网,燃烧着日军冲锋的队形。
日军第十九师团的士兵们,转眼便被子弹打倒了一片。
而不断落在他们四周的炮弹,也开始在轰鸣声中爆炸。
许多士兵,即便是躲藏在了坦克车的后面,也无法摆脱死亡的厄运。
日军后方的火力,也开始对着他们喷吐火舌。
相比于四军在港口内的守军,他们的火力显然更加猛烈。
他们的迫击炮,掷弹筒,还有其他小口径的火炮,趁着日军的部队,推进到四军阵地之前,不停地对着四军阵地倾泻着炮弹。
在四军的阵地上,爆炸同样十分密集。不过他们依靠着防御工事,相比于在平原上冲锋的日军士兵,在防护方面要做得更好。
日军的坦克车和装甲车,还没有推进到反坦克壕沟的位置,便已经有几辆,被平射炮和反坦克火箭筒给打掉了。
这些平射炮和反坦克火箭筒,也因此成为了日军火力重点打击的对象。
三处平射炮阵地,连转移都没有来得及进行,便被日军坦克车顶端的火炮直接摧毁。
还有几名反坦克火箭筒,同样也遭受到了日军机枪火力的压制,连抬头都无法做到。
日军的坦克车和装甲车,还没有推进到反坦克壕沟前方,他们在后方,使用坦克车改造成的推土机,便开始将大量的泥土,向反坦克壕沟里面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