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子弹,打在战机的铁甲上,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什么威胁。
反倒是战斗机和轰炸机上,发射出来的子弹,以及投掷的航空炸弹,将那些日军给炸的惨不忍睹,片甲不留。
黑木一郎大呼道:“机枪阵地,立刻对敌人的战斗机和轰炸机,进行射击。前方的部队,马上撤退。”
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此时在前方的日军,已经陷入了飞射的子弹射流之中,以及不断爆炸的航空炸弹硝烟中。
二营的士兵们,已经在阵地上欢呼了起来。
“狗日的,炸得好啊!炸得好啊!!”
一开始对空中火力支援,表示拒绝的二营长张大彪,此时攥紧了拳头,一边用望远镜看着飞机轰炸中,惨不忍睹的日军,一边为四军的空军部队喝彩。
“营长,看来空军支援起来,还是爽啊。”旁边的士兵道。
张大彪大笑道:“爽啊,太他娘的爽了。这一次打完了,咱们一定要发个电报给夏军长。”
说完,他就大吼道:“告诉弟兄们,等到轰炸机结束,立刻对日军展开反冲锋。”
“是!!!”
空军部队针对日军的轰炸,持续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它们向地面的日军,倾泻了几十吨的炸弹,还有上万发子弹。对地面的日军进攻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这一次他们的突然支援,也让日军的这一次进攻,宣布失败。
趴在地上的日军,听到战斗机和轰炸机的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就知道敌人的空中轰炸,终于结束了。
但是他们的噩梦,却还没有结束。
因为在阵地上的二营士兵,此时已经从阵地里面冲了出来,向这些被炸懵了的日军士兵杀了过去。
那些日军,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了渐渐消散的硝烟后方,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撤退!!!立刻撤退!!”
日军在前方的指挥官大喊着,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张大彪已经一马当先,冲破了硝烟,向他的脑袋劈砍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更多的二营士兵,都怒吼着冲了进来。
他们如同是暴雨之后的山洪,转眼便将整个日军部队,淹没在了硝烟之中。
黑木一郎,看到了前方的之中,不停有浑身是血的日军士兵跑出来。他们每个人都神色狼狈,脸上写满了恐惧。
而在硝烟之中,二营士兵针对日军残存士兵的屠杀,却还在进行着。
那如同是鬼嚎一般的惨叫声,黑木一郎在这个位置,也能够隐约听到。
那些是没有来得及撤退的日军,此时被二营的士兵们咬住了之后,想要撤出来都无法做到。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或者是连基本的抵抗都没有,只知道闷头逃跑。
然后被二营的士兵从后方追上去,用刺刀刺穿后背,或者是一枪打死。
残酷的屠戮,就在硝烟之中进行着。日军被炸伤的士兵,也根本无法撤出来。不过对于这些日军士兵来说,死亡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很快,他们便不再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了。因为二营的八路军士兵,马上就会结束他们的痛苦。
日军溃逃的士兵,在这片区域,又丢下了上百具尸体,才算是摆脱了二营疯狂的追击。
这些溃退回去的日军士兵,大概清点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方才被敌人这么一番攻击,损失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一半以上。
足足五百多名日军士兵,都死在了二营的阵地前面。还有数百名日军士兵,则是受了重伤,无法继续战斗。
这样的伤亡,是日军无法接受的。
当然,黑木一郎也没有想到,这群土八路竟然还能呼叫到空中支援。
而且还是十分强大的空中火力支援,敌人连燃烧弹,都往他们身上投掷。
虽然将日军的这一次进攻击溃,二营这边的伤亡也是不小。
这才一天的战斗而已,他们便伤亡了四百多名士兵。尤其是他们的机枪手,损失的尤为惨重。
日军的狙击手,对他们的很多机枪手,都造成了杀伤。
机枪手和普通的步兵不一样,一个优秀的机枪手,需要很多子弹才能够喂出来。
这么半天的战斗,二营就损失了十多名机枪手,张大彪简直心疼的要死。
不过相应的,他们也打死打伤了上千名日军。对于二营的士兵们来说,这绝对是值得他们骄傲的战绩了。
等到将战场打扫完毕,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白天连续进攻受挫,让黑木一郎意识到,这群敌人绝对比自己之前所想的更加强大。他必须谨慎起来才行。
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夜幕降临之后,他们在两翼迂回的主力部队,就要向安阳的侧后方推进了。
等到明天白天,这些八路军可能就会惊讶地发现,他们的侧后方已经被109师团和113师团的装甲部队的抄截。
一想到这里,黑木一郎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不相信,敌人在侧翼的部队,也能够拦截住机动能力,以及冲击能力都特别强的骑兵部队,以及装甲部队。
不过黑木一郎并不知道,此时在二营后方的阵地上,独立团的上万名士兵,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等待着李云龙的一声令下,就直接向日军这边冲来。
“日军一个旅团兵力,不过白天被二营的弟兄们消耗了不少。估计只有五六千人了。
在日军后方,还有一个预备旅团,人数不少。这个日军旅团的后方,是日军的主力部队,三四个整编师团的兵力。
不过正面战场就这么宽,小鬼子这么多的部队铺展不开。我们在今天晚上,速战速决,给正面的这个日军旅团,好好地上一课。”
李云龙一敲桌子道。
“揍他娘的!”张大彪道,“要不是我手头兵力少,今天白天反冲锋的时候,我就想带着人直接冲过去了。”
这样说着,他就愤愤地挥了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