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以后不是也要结婚么,我这是提前和你普及一下,省的到时候伤着自己。”
一想起差点闹的去了医院,方小红既气又羞又恼:“江雪,你是不知道,我后来两天去医院的时候,可听说有一些夫妻就是不懂,然后闹的受伤去医院的,可吓人了……”
“呃……”江雪哑语,这么说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好了,好了,那你也不用和我普及了。”
再说下去,方小红不尴尬,江雪自己都尴尬。
江雪连忙说道:“到时候我会提前买本子预习的。”
这个时候可是有婚前宣传小手册的。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册子,就薄薄的几页纸,宣传了一些卫生和夫妻之事,当然,不带图案,纯粹就是用生硬的学术派的词语描述如何阴阳敦伦。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可是个羞人的事情,所以,虽然有,但也极少会有人去买,只觉得丢不起这个脸。
方小红点点头:“对,就得看这个,不能因为害羞不去了解。”
她啊,就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吃了苦头,差点闹的去医院了。
因为方小红分享的闺中秘事,江雪吃饭的时候差点都不能直视陈军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机灵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留下方小红和陈军吃饭,这菜当然要讲究一些。
也不是说要大鱼大肉,就是菜量要多。
一个红烧肥肠,一个清蒸鲈鱼,一个尖椒炒肉片,一个醋溜土豆丝。
汤是冬瓜海白汤,米饭是大米加新鲜的玉米粒蒸的米饭。
方小红一看到大米饭,惊讶:“大娘,你们能买到玉米啊。”
姜大娘笑了笑:“在火车站那买的,正好遇上了南边来的人,买了三十个,一会给你拿上几个,你回家煮了吃。”
火车站那边也是有黑市的,或者说,不少市县的火车都会有人卖点小东西,南边的东西,北边的土特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不用不用…”方小红连连拒绝,哪里有来做客还连吃带拿的,那也太厚脸皮啦。
不过她拒绝也没用,吃完饭走的时候,姜大娘还是给捆了五个玉米让她一块带走了。
回去路上,两人还在回味吃的这一顿。
方小红:“真好吃呢,那肥肠倒也不难买,就是做起来不容易。”
陈军点头:“可不是。”清洗不好的话,总带着一股子味呢。
“不过你放心,江雪教我啦,等过两天我去副食店看看,要是遇上就买上一副,我也练习练习。”清理起来是麻烦,但做出来好吃啊,可不比一顿五花肉差,关键还便宜。
“那就辛苦媳妇了。”陈军嘴甜的哄着。
这会,江雪和姜大娘正围着那一套桌椅打转呢。
“干娘,怎么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见姜大娘准备拉桌子,但拉了一下,神色就似乎有些不对,现在又看她围着桌子转圈,又摆着椅子看,江雪好奇不已。
姜大娘:“说不好。”
“来,先把桌子反过来,我们好好瞧瞧。”
江雪依言和姜大娘、姜大宝合力把桌子翻了底朝天。
“三娃,你给我把床头那根簪子拿过来。”
姜大宝很快就拿来了簪子。
这是一阵银簪子,上半段的簪头是银制的,花样是最简单的半莲花,下半段的簪子身是木身,江雪看过,是黄花梨。
只见姜大娘接过簪子,也不知道按了哪里,半莲花就微微打开,探出一根针头来,这根针比绣花针粗,比纳鞋底的针要细。
姜大娘把针头对着桌子腿的一角上的一个细微的孔插进去,然后用力一压,只听到‘噶几’两声想起来。
在江雪惊讶当中,姜大娘抽搐簪子,用手按了按,三两下的,就把桌面的底部打开。
“这???”
江雪吃惊的瞳孔都缩了缩,桌子的一角居然是空的,里面藏着东西。
黄褐色的油纸,裹着东西,看油纸的新旧程度,这至少藏了十几二十年了。
刚把东西拿出来,油纸还没有揭开呢,江雪就知道是什么了,沉甸甸的,两指宽,肯定是小黄鱼。
然后,油纸打开一看,的确是小黄鱼。
那边,姜大娘还在继续打开,一张桌子挖了四个角,每个角都挖空了,藏了金条,虽然一个角也就藏了十根,但一张桌子下来也有四十根了。
江雪看到掏出来的东西,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好一会,她才开口:“干娘,您怎么知道里头藏着东西啊?”
姜大娘笑了笑:“我爷爷以前就有这个手艺,这桌椅我一看就觉得眼熟,刚才准备拉桌子的时候我摸到了一个印记,心里就有了猜测。”
江雪顺着姜大娘的话找去,在她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半莲花的印记。
印记无比的简单,要不是经过姜大娘指点,江雪也不会把它看成是半莲花。
这也太小了吧,还这么抽象,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哪里会知道。
她再看看姜大娘簪子上的半莲花,江雪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这是姜大娘家以前的财产?
江雪又怔忪住。
姜大娘似乎知道江雪心里的想法,说道:“这桌椅肯定不是我爷爷打的,估摸是他收的三个徒弟的其中一个的手艺。”
“那,怎么不干脆把中间挖空,要挖四处这么麻烦。”江雪点头后,疑惑。
“中间挖空,放东西容易被感觉到,而且中间中空后放入东西就过沉,也容易桌面损坏,那藏的东西就暴露出来了。”
姜大娘:“四个角是不同了,本来桌腿就带着重量,东西严严实实的裹着藏进去,没有异响,谁也不知道里头有藏东西,既藏的久,又安全。”
江雪一想,也是啊。
“闺女,你好好收起来,哪天找机会换钱了。”
呃,又她收起来么?
姜大娘看江雪怔住,一边把拆卸的地方恢复原样,一边说道:“家里就我们三人,早就分工明确了,三娃年纪小,吃饱学习就行,我呢,管着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财政自然是你来呀。”
“你说,该不该你收起来?”
(弱弱的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