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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南国雨上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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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雪初霁, 天地如凝,晴空万里。

徐清圆跪在小土垅前,将自己刻好字的木牌埋了进去。她又跪在空无一字的木碑前, 将提前备好的水果等祭品摆好。

然后她双臂微屈抬至眉高,向下大拜,额头抵地。

这既是参拜君王之礼, 也是昔年君王大婚时、妻子与其对礼中的一种。

南国宫礼在战乱中遗失得零零散散,今日世人礼数简化, 很多宫人都忘了这种大礼。但是旁人不知道这种大礼, 晏倾怎会看不懂?

徐清圆三拜之后,抬起头找晏倾。

晏倾就立在空寂的木碑旁, 衣若风云拍岸, 惊涛骇雪如刃。他低垂着眼看她, 看她额上沾了雪, 眉梢眼睫落了灰。他的妻子清泠泠地跪在雪地中,仰着脸望他。

那样清纯,那样美好。

他心中酸涩又微微欢喜,苦与甜难以分清, 想要对她表达更热烈的情感, 酸楚之意先涌上心头。

太子羡从不缺人喜爱, 甚至这世间希望太子羡复活的人数也数不清。那么多的爱戴和敬意都让晏倾觉得沉重, 只有她这样纯澈的情,让他想要珍惜。

他忍不住朝长安的方向看去:爹, 娘,你们可曾看到?

……可否容我自私, 在人间多陪陪她?我从未感受到这样的不带期待的纯洁干净的爱意, 我是不是可以自私地挽留?我能否做到呢?

这些念头, 晏倾没有说出来。

逆着光,徐清圆看到他睫毛上沾着雪雾,隐约看到他眼圈红了一下,但她再看时,他只是眨掉睫毛上融化的雪水,对她温柔而宽和地浅浅笑一下。

他俯身,将她从雪地上拉起来。

徐清圆提醒他:“你不要偷看我给太子羡殿下的东西哦。”

晏倾睫毛闪一下,静静望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拿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沾到的雪。

晏倾细致十分地抖落掉她斗篷上的脏污,问:“我们下山吗?”

徐清圆:“唔,我还想和萧郎一同在山上看落日。”

晏倾看了看天色,微笑:“好。只是得找个清静的地方,不要被风雪扰到。”

徐清圆便四顾而望,斗篷挡住她的视线,她抬手要掀开风帽,晏倾的手伸来,罩住了她的动作。他道:“我知道不远处有个山洞,若是没有被山兽霸占,我们可以去挡挡风。”

他牵着徐清圆的手,与她在雪地中漫走。

徐清圆乖巧抿笑,将手认真地与他冰凉的手碰了碰:“你果然熟悉这座无名小山。”

晏倾:“自然,毕竟有旧。”

他被徐清圆责怪地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

于是,晏倾和徐清圆找到那处山洞,坐在洞口,一同看雪后落日。

徐清圆托着腮,融融落日如金色玉浆,倾泻而下。整片山头灰蒙颜色被染红,染金,日光落在山崖上的松柏上,金光迸溅。

火树银花猝然照耀眼眸。

满世界的金灿和雪光相融,这一幕的盛大壮阔,浩瀚空寂之美,远超过徐清圆的想象。

徐清圆:“哥哥!”

晏倾:“嗯?”

徐清圆:“我昔日与爹爹在云州,陪爹爹一起看落日。我爹爹说他不喜欢看落日,总觉得美丽之物总要跌落,让人心头不美。但我昔日不能体会到他的感情,我还要问他,既然不喜欢看万物消逝,为何送我去死?

“现在想来,爹爹真的很伤心吧。”

晏倾温声:“他是做错了这件事。但他也极为爱你……若是再见到他,你能否原谅他呢?”

徐清圆眼中流动着迷惘的光。

她半晌轻声:“其实早就原谅了吧……如果他肯给我一个答案的话。但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要他承认他重视你超过我吗,要他承认我娘对他的重要性超过我吗……这让我爹痛苦的答案,我就不要了吧。”

晏倾侧脸,金辉落在她脸上,玉洁,清澄,柔婉,动人。

落日余晖尽在她眼中,他深深地望进她眼睛里。

她露出笑:“等我爹回来,我不再提那些事了。大家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晏倾温声:“露珠儿,你长大了,更加讨人喜欢了。”

徐清圆低头,轻喃:“我去过长安,去过蜀州,再来到甘州,我越来越明白我爹希望我走出云州、去长安看一看的想法。我不应该耿耿于怀于过去,我应该向前走。”

她再俏皮歪头,乌灵灵美眸闪啊闪,金色光斜斜流入。

她偷偷看晏倾:“我要与我的心上人一起做好多事。我要与他一起看落日,我不觉得落日凄苦,因为我可以和他一同等日出。我与他踏雪寻梅,也与他吟诗作对。我与他齐眉举案,也与他风雨兼程。这一程路,一程山水一程风雨,我都要与我的心上人一一看过,走过,体会过。

“我不觉得人生没有意义,这本就是人生的意义。”

晏倾微微笑了一笑,落日与火树银花映在他眼中。风吹动他衣袍,他如此清隽又风雅,只是不搭话。

徐清圆怪坚持的:“你没话说吗?”

晏倾慢吞吞:“因为你的话,疑似在劝一个轻生的人珍惜生命……我觉得我不需要回答吧?”

徐清圆目中微亮。

他果真从来都能听懂她的隐晦之意,他果然每一次都与她心有灵犀。这世间还能找到比晏倾更加懂她的郎君吗?永不可能。

徐清圆身子微侧,手指禁不住搭上他膝盖,美目粲然:“你说得对,那话是劝轻生者的,与你无关。你不回答是对的……你永远不要回答这样的问题。”

晏倾忍俊不禁,目中流笑。

他说:“看你的日落吧。”

他手掌托过她的脸,让她不要盯着他,去欣赏天地间的盛美风光。徐清圆将脸靠在他肩头,斗篷下,她勾上他手指。

于是那盛大的金光一同照着二人,金色的光在飞雪间迸溅如雨,山风呼啸,松柏簌簌落雪,被金光相缠。风雪打在二人面上,不觉冰寒,只觉壮丽。

落日坠下了山崖,光暗了下去,又一日结束了。

徐清圆:“好想接着看日出。”

晏倾摇头:“不妥。恐怕夜间会下雪,我们还是下山吧。改日再一起看日出吧。”

徐清圆:“改日一起看日出吗?”

他已弯腰钻出山洞,回头来扶她。他对她笑,将她抱出去:“可以啊。”

徐清圆:“君子之诺?”

晏倾笑了,轻轻与她拍了下掌,无奈地接了她非要他给的一个承诺:“君子之诺。”

徐清圆这才开怀,展臂仰脸:“抱一抱。”

明明是平地,她非要撒娇讨抱,晏倾眉目微垂,抬臂将她抱离地面。他将她放到山洞外站好,要松手,她哼哼唧唧地抱着他腰不撒手。

晏倾叹:“露珠儿……”

露珠儿却在没人的时候格外缠人,格外粘人。他无奈叹气,她只装听不见,还抬头亲一亲他下巴,希望他成全她。

晏倾原本以为,与徐清圆在一起,她总有一日会烦了自己。他是那样的多病,是那样的危难重重,照顾他这样的病人是世上最伤心的事之一。但事实上,似乎徐清圆也十分麻烦……

总缠着要抱。

缠着要亲。

他看不懂她就失落,他抱错了她就幽怨,他不吭气她就要一直问他为什么。她不怕他了,不畏惧他会嫌恶她了,不担心他抛弃她如同她父母抛弃她一样……本性暴露的这颗小小露珠儿,是晏倾见过的最会撒娇的粘人精了。

他怀中的妻子正娇滴滴念叨:“哥哥,我的手好冷,你帮我暖一暖。哥哥,你身上好冷,那你抱一抱我,两个人贴一贴就缓和了,你知道吗?哥哥,我脚疼,我腰酸……我爬山爬的好累,你都不心疼心疼我吗?”

晏倾自然心疼她无比。

更多的却是喜欢。

他低头看她,她眨着眼对他一笑,晏倾问:“那你要我如何?露珠儿,我们毕竟是两个人,我再心疼你,也不能替你感同身受。你爬山说自己腰酸脚疼,那为什么还非要拉着我来?”

徐清圆噘嘴。

晏倾微笑:“大家闺秀可不会这样。”

徐清圆:“我不是大家闺秀呀,我是山上不通俗物的野丫头。你瞒着我爹带走野丫头,不得照顾我呀?”

晏倾眉目噙笑:“你现在是真的不怕我抛弃你了,是不是?这是一种好现象,露珠妹妹,你开始相信人了。”

徐清圆怔一怔。

她回答:“只是相信你一个人罢了……哥哥,我腿疼嘛!”

晏倾笑而不语。

她眨着水眸,轻轻晃他袖子。她委屈哒哒,一眼又一眼地看他。他侧过脸忍笑,她还要转到那个方向,继续眼巴巴盯着他。她太知道自己的美貌优势,不断地暗示他,手指不停地轻戳他手背……

再这么站下去,晏倾骨头都要被她戳软了。

晏倾:“你是要我抱你,还是要我背你?”

徐清圆立刻笑吟吟地回答:“我要你背我……你抱过我许多次,但你还没有背过我。哥哥,你不会累的吧,不会背不动吧?”

晏倾道:“我从未背过人。若是你不舒服,要告诉我。”

徐清圆连连点头。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顺着她的意弯下腰,徐清圆轻盈一跳,从后面搂住他脖颈。他周身冰凉,她却是暖融融的。她整个人缠上来,柔柔的呼吸拂过他脖颈,晏倾身子微微一麻。

月亮爬上山崖,雪地更加白了。

晏倾背着她在月下下山,她埋于他背上,摸索一阵,拿出帕子为他擦汗。

晏倾笑:“露珠妹妹,这是冬日,又下过这么大的雪,我没有汗。”

徐清圆:“我知道你没有汗……可我不忍心你在夏日背我,我只能在天冷的时候占你便宜。旁人家女郎对夫君都极为好,要为夫君擦汗,我自然也要为你擦。”

晏倾:“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夜里不肯睡觉,莫非都在读那些市集上买的话本?这就是你的收获?”

徐清圆在他背上睁大眼眸。

她煞有其事:“你我年轻夫妻,诸事不懂,自然要学学旁的夫妻如何生活,才能恩爱一生,白头不离。你固步自封,不愿进步,万一有一日我见你浅薄无知,不爱你了,你要怎么办?

“你要学着爱我呀。”

晏倾微笑:“受教了。那我回去与你一起读书吗?”

徐清圆想一想:“倒也不用……遇到有趣的,我会告诉你。”

晏倾“嗯”一声。

一会儿,她轻轻问他:“你心里会因此笑话我傻么,哥哥?”

晏倾温柔:“不会。我们露珠儿这么认真地学着去爱人,这么体贴地要待我好,怎么会是傻?”

徐清圆抿唇而笑,她亲亲他耳朵,他侧了一下,耳根通红。

徐清圆:“你还是很害羞啊。这里又没有人,只有我们。”

晏倾:“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夫妻之乐在此。”

徐清圆:“咦,你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了啊。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嫁给你,我们会是很好的一对。”

晏倾笑而不答。

徐清圆趴在他肩头,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她满足地叹口气,更紧地搂住他脖颈。她揶揄笑:“不过你说的夫妻之乐,与床笫之乐,哪个更好啊?”

晏倾:“那你是觉得做萧羡的妻子好,还是做晏倾的妻子好?”

徐清圆怔住:“唔……”

晏倾佯怒:“需要考虑这么久?”

徐清圆忙转移话题:“哥哥你看路,不要摔了。”

--

韦浮一行人与暮明姝夫妻告别。

暮明姝和云延出关去南蛮,边关将士相送。李固不在其列,发生那样的事,李固自然已经不再是大将军。暮明姝与韦浮互相看了一眼,二人调转马头,各自奔向不同方向。

卫清无、林雨若、朱老神医、朝廷人马,甚至包括上华天那些对朝廷有敌意的人马,都跟着韦浮。

韦兰亭留在甘州的旧仆乔叔,也在这个队伍中。他们纵马长行,随韦浮出城,赶往目的地。

月明星稀,雪地薄凉。

林雨若骑在马上,在一众武士间,遥遥地凝望韦浮的背影。他袍袖飞扬,背脊如山,夜色与他身影融在一起,她看不清他。

韦浮停下马,乔叔的马跟上来,落后他半步。

韦浮眼中浮着不明的山水之光,道:“乔叔,长安这一行,十分危险,我不得以将你卷进来,你要做足准备。”

乔叔回头,看眼身后大部队中上华天那一方的黑黝黝人马。他找不到他的老友朱有惊,但他知道朱有惊和那些人在一起。他们是太子羡的旧部,他们注定分开。

从天历二十一年至今,老乔夜夜噩梦。他等到了破梦的时候,虽不知是福是祸,却并无选择。

乔叔苍老的面上皱纹纵横,半晌说:“……你娘曾经说,林承每日都会写日记,他自觉得自己没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都会写在日记中。若是我们能拿到他的日记,翻到天历二十一年,也许就能证明他去过甘州,证明他对你娘产生了杀机。”

韦浮:“好。”

--

夜凉如水,徐清圆陷入睡梦,晏倾听到外面笃笃三声轻敲。

晏倾将被褥为徐清圆盖好,缓慢下床,披好外袍开门出去。

他站在屋廊下,与背着刀的风若面对面。

风若看眼黑漆漆的屋子,说:“……朝廷的旨意终于到了,如你所料,陛下隐瞒下了你是太子羡的事。但虽然陛下不说什么,甘州一行这么多卫士都知道你是谁,恐怕长安那边已经议论纷纷了。陛下的旨意是一切照旧,你不动,他不动。”

晏倾颔首。

这是他早已预料过的。

他肯随徐清圆出逃,肯陪着徐清圆游山玩水,正是因为他在等大魏朝廷的反应。他虽然凭理智判断皇帝不会对太子羡出手,但他并无把握……只有明确看到旨意,他才能放心地交出徐清圆。

风若:“所以,专为徐清圆所设的女科仍没取消。郎君你,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晏倾侧过身,目光游离地看向身后的屋子。

他好像魂不守舍,很久不说话,清寂,孤零。

风若挠头,他也有些不舍得徐清圆:“……局势到了现在,你该离开了,我们没有回头路走。这是你以前说的,你不要犯傻。是你说的,你有你要做的事,她有她要做的事。你们做好各自的事,才有更多的可能。”

风若:“韦郎君的人马离你只有不到三里路了……他在等着徐清圆了。”

晏倾对风若笑一笑。

风若呆住,不自在地目光闪烁。

晏倾:“我没有说要放弃,没有说不走。风若,你再帮我做一次安排吧。然后我们再离开。”

他对风若轻声嘱咐几句。

风若又呆呆看了他半天。

晏倾:“怎么了?”

风若眼圈一下子红了:“你这么喜欢她啊……你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这都不像你了。”

晏倾凝视着屋子,凝视着他那睡得香甜的妻子。

本就有点喜欢。

越相处越喜欢。

越喜欢越疯狂。

到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魔念,深扎此心,回头无路。

情根深种的这条路真像一条不管不顾的入魔之路,沿路烈火熊熊幻象百阻,可这是晏倾自己选的。他没觉得哪里不好,他很喜欢。

他一生什么都不喜欢,什么对他来说都足够浅薄,随时可弃。也许这辈子,他只会喜欢她了。

--

晏倾回到屋舍,轻轻推徐清圆的肩头,试图唤醒徐清圆。

徐清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声线清浅的唤声。她艰难无比地睁开眼,用褥子盖着口鼻,目中噙着水,迷离地看到他俯身。

晏倾:“我教你扎灯笼,好不好?”

徐清圆:“现在?”

她背过身,用被褥捂住脸,整个人蜷缩在被褥中,声音绵软中带着一丝不满:“你居然为这种小事叫我起床……你有点病啊。”

晏倾:“你不起吗?”

徐清圆气:“不。”

晏倾停顿一会儿,徐清圆以为他放弃了,她即将再次睡了,听到他声音:“那我教你骑马,好不好?”

徐清圆:“……”

她挣扎许久,他在外安静地等着。被褥被她放下,她微红的含着困意的眼睛盯着他片刻。晏倾镇定自在,她终于叹口气,张开手臂,他弯腰将她抱起来。

徐清圆闭眼呢喃:“帮我穿衣梳发,好不好?”

晏倾莞尔:“好。”

--

晏倾带着徐清圆,在平地空旷的地方,教她骑马。

她坐在马背上时,所有的困意都被吓醒。整个人僵坐,紧盯着坐下巨马。即使晏倾在下面牵着绳,也不能让她轻松一点儿。

她如临大敌地准备聆听晏倾关于骑马的授课,正如以前暮明姝教她骑马时那样。她暗自催促自己好好表现,莫要晏倾觉得她笨,怎么也学不会。

晏倾徐徐开口:“风若有个哥哥,叫风御。你知道吗?”

徐清圆一愣,低头:“我知道。”

她小声:“……我做过梦,我记性很好。”

晏倾:“那年,我是和风御一起来甘州的。”

徐清圆:“……不是说教我骑马吗?”

晏倾:“讲个故事听一听,你不想听吗?”

徐清圆摇头,乖巧:“那你要讲什么样的故事?”

晏倾:“讲太子羡是怎么死的。”

徐清圆:“……”

晏倾:“想听吗?”

徐清圆憋屈,嘟嘴。她沉静片刻,还是点了头:“想。”

她专心地听他讲故事,非常虔诚地要了解所有的他,要见证他所有的风光与狼狈。她没注意到,她身下的马,开始被牵着步行。

晏倾终归是要教她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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