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肖久辉睁开眼,粉色的方框提示——第二天开始了,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肖久辉顶着一头缭乱长发坐起来,状态满格,日光透过碎花窗帘照进来,暖洋洋的美好晴日恰似真实世界的温馨。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其他大佬队友的闲聊。
听到他们的声音路过门口远去,肖久辉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另作计划。
他随便洗漱了一下,啃了一个昨天买的面包当早餐,右手召出魔杖准备再接再力。
盯着魔杖半小时。
“呕。”肖久辉成功跑到洗手间吐了。
肖久辉撑着洗舆台深呼吸,吐完还有点反胃。
这一回儿他怎么看都看不懂金色花纹,头还贼晕。
‘哗啦啦’ 肖久辉扭开水龙头,手捧冷水洗了个脸,水浸湿了他的袖子贴着手腕。
他叹气边用纸擦脸,边出洗手间。
魔杖放搁在条纹被子上闪闪发光。
“叩叩。”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肖久辉听到敲门声停住脚步了,快速地抬起右手,被子上的魔杖如墨蓝幻影消散,没有化成冰蓝光练飞来,而是无影无踪消失,他同样感觉一股凉意进入右手掌心。
“叩叩。”外面的人有条不紊的继续敲门。
肖久辉擦擦手,向房门走去,准备开门。
“叩叩。”外面的人再次敲门。
“谁呀。”肖久辉走到门前没有立即开门,而是询问的喊了句。
回应他的依旧是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可惜木门没有猫眼这种配置,他看不到谁在外面。
“尚一炮?”肖久辉尝试喊了个名字。
“叩叩。”敲门的人仍旧只敲敲门,涂浅黄漆的木门轻微颤动。
肖久辉握上门把,又寻思着这好歹是个恐怖游戏,不会是鬼敲门吧。
可是,他回头瞅瞅窗户透进来的大太阳。这么风和日丽,阳气足的天气也招鬼?
“叩,”门敲了一半停了,另种声响传来。
是对门开门的声音。
外面鸦雀无声。
高中生都开门了,我还虚啥。肖久辉心一横扭门把拉开门。
肖久辉抬眼就和明清俊的眼睛对视,他就站在门口,身上穿了件薄的浅灰色毛衣,领口露出白色衬衫的领子,下搭纯黑色长裤,配上他的脸十分斯文学长气。
他为什么有衣服换呢?肖久辉疑惑想着,按时吃早饭,规律换衣服,还真是离开爸妈也好好生活的仔。
“你出来干什么?”明不但没有反手关门,还开口询问肖久辉,神情疑惑。
肖久辉挑眉,对呀,门口空无一物敲他门的人呢。他回道:“我听到敲门声还有你开门的动静,就开门看看。”
“怎么了吗?”肖久辉紧接着问道。
明听到,看他的眼神转变成看沙雕的那种。
肖久辉被他这种目光注视,顿时不好了。
最后明用些许怜悯的看他最后一眼,回房间利落关门。
“得,”肖久辉自言呐呐道,“我是招鬼上身了,还是开门把鬼放进来了。”
“倒是说明白啊。”肖久辉思索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真觉得这空落落只有基础配备的房间蒙上一层阴影。
这房间是不能呆了,他换好鞋袜,穿上厚外套,出去逛逛。
小区中。
日照三杆,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身上,肖久辉吸一口冷冷的清新空气,再吐出身体里的浊气。
看眼前这一片静谧干净的小区景色,他伸个懒腰,像老年人扭扭脖子锻炼锻炼,昨天受的腰伤和胸口伤都被他增强的自愈力愈合好了,孙师傅的跌打酒压根就没开封。
“我这哪玩的是恐怖游戏,”肖久辉回忆起上个世界那惊悚经历,漫不经心道,“简直就是休闲游戏,连个鬼影都没瞅见。”
他说这些话也是准备剪进阴梦游戏视频,给观众看的。
肖久辉锻炼锻炼着,就往昨天尚一炮出来的松林方向过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离梅阳大剧院后门那条大道八米远,开在偏僻的花圃边,居然还是条修葺整齐铺好石砖的小道,被松树遮挡着,原以为是条人走出来的野路。
“又发现了陌生地图。”肖久辉手摸着下巴思索道。
这条幽深小道俨然直通向松树密林里,一眼望去,弯绕转向便延申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只有两排松针垂直,树干高高耸立的绿松树拥护着,十分阴森。
他一个人去吗,有点害怕啊。
但是尚一炮昨天不也一个人走吗?所以。。。没事的,以后这样的选择处境对他而言也会有很多。
做了番思想工作,肖久辉微捏紧拳头,走了进去。
提高机警,左右四顾,虽然两旁都是密密麻麻挨得近的松树,但没有给肖久辉封闭的安全感,他走得慢,每遇到个转角,都提前弯腰侧头瞅瞅看有什么东西。
奇形怪状在路中间趴着,血腥断腿在那儿站着,白衣女鬼空中飘着,肖久辉的脑子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奈何。。。通通没有。
走了没多久,肖久辉还听到热闹的人群声。
“卡!孙飞虎你这段不行啊,重来一遍。”年轻的男声穿透林子拐到了肖久辉耳边。
“刘美把张生的妆补补。”年轻男声再次传来。
“导演!”是尚一炮那懒懒的声音,“什么时候拍我那条啊。”
肖久辉眼前景象再次黑白,深绿松针褪去颜色,粉红方框弹出——解锁新地图:拍摄片场。
“。。。”都摸到这儿来了,能不去看看吗。
肖久辉很快走出了小道,眼前豁然开朗,满地金黄,一棵棵高大的杏树随意分栽在地上,露出一大块铺满亮黄杏叶的空地,深绿的松树也少了,偶尔几棵缩在角落,好像只有树林外围栽种了松树,大概是人为栽种的那么整齐。
阳光从金黄树叶细缝斜射下来,直直照在空旷地上忙碌的拍摄人群,肖久辉手左边摆了一排专业的摄像设备,三四个穿白色羽绒服的人围在那儿,或坐或站或弯腰看显示设备。
前方两位杠着摄像机的师傅则专注对着拍杏树下一位古代书生打扮的人。
他发顶用木簪挽了发髻,其余黑色青丝整齐披在背后,着湛蓝长袍,袖口绣着云纹的浅白花样,行走间蓝色宽袖拂动,手持纸扇上的玉扇坠也随着他手晃摇动,远看站在如画美的杏叶上书生气特别浓厚。
“张生看镜头。”显示器那坐着的白衣服男子高喊。
书生便转过身。
肖久辉看着锦鲤那张因古代装扮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俊脸,感叹只要一播出,这货要涨一波粉。
同时肖久辉也注意到另外两外古装打扮的队友伙伴。
他们坐在临时的露天化妆间,一个翘腿抱胸,露出脚穿褐色僧鞋,穿土黄僧衣的光头和尚打扮;旁边一位背靠椅背,无精打采的农民揣,一身黑色袍子外搭深咖色的水貂长皮草,脸上络腮胡遮住了嘴巴,眉头紧皱凶恶异常,只是眼皮软软的搭下中和了许多不友善。
正是尚一炮的和尚法聪,厌世女的孙飞虎。
“崔莺莺?”
肖久辉循声看去,一位穿白羽绒服戴着黑口罩的女子,手拿补妆的粉扑,惊喜说道:“你是来拍摄的吗?拍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