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虞荣一直在注意白夏这边的动静。
明示暗示的让白夏将人引出来, 又想着那人若是特别觊觎白小少爷的话,肯定会忍不住来找。
他故意和白夏多待得久些,就是要看看那人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果然, 今日只是更久了些, 那人就来了!
不知道进来是用了什么法子,他一开始还没发发现。
后来隐约听见了白夏的哭声, 才连忙跑了过去。
一瞧,那狗男人正对白夏在行不轨之事!
还把白夏弄哭了!
搂着人亲吻,白夏哭到稀里哗啦, 眼泪直掉, 那男人还装模作样的在哄。
登徒子一般的夜闯浴室, 在深夜里把漂亮的小少爷搂在怀中亲吻,双手禁锢,人是抱在怀中揉弄, 看似在安抚,其实占尽了便宜!
真是个下贱的贼子!
本以为是什么孟浪之徒, 没想到竟然是顾寒!
顾寒可是出了名的本分人, 他一人住在凌云仙脉, 资源很少也不吭声,门派有什么繁琐杂事都是给他, 他不争不抢本本分分,修炼也格外刻苦。
没想到竟然肖想白小少爷!
不仅肖想了,还做了, 甚至到白小少爷来了天水一脉, 他三更半夜的竟然也潜了进来!
虞荣乃是金丹期巅峰的修士, 他冲过去就要擒获顾寒。
没想到竟然被顾寒躲开了。
不仅躲开了, 还把白夏护在了身后。
神情是冷冰冰的阴沉沉的, 好像是特别想弄死他。
呸!
竟还有脸做出这种嫉恨的表情?
三更半夜潜入他们天水一脉,猥亵他的小师弟,被发现了不仅没有丝毫悔过、惭愧,也不慌张,还想杀人?
像头伪装的野兽,平日里的温良都是装出来的,时常闷不吭声的,这种人最为阴毒凶狠。
虞荣见他竟然躲开了自己的一击,以为是巧合。
顾寒才是筑基不久,而他已经金丹巅峰,几乎是压倒性的差距。
顾寒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第二次袭击的时候他几乎用了八成力气。
竟然也被顾寒躲开了。
虽然很卖力的在逃跑,但是确实躲开了。
躲开了之后又是那样冷冰冰的表情。
虞荣皱起了眉头,厉声呵斥,“顾师兄怎夜闯我天水仙脉,还入师弟房中行不轨之事,如今还挟持小师弟!有何企图?!快把夏夏还给我!”
顾寒冷冰冰的盯着他,“还给你?你是他什么人?”
他那话说得阴阳怪气,虞荣一听便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这个男人白夏当成他的了。
肆意亲吻、在看不见的地方做过了更亲密的事,便以为白夏是他的!
“夏夏是我们天水仙脉的人 ,是我的小师弟,你夜闯天水一脉,竟然还问我他是什么人,你又是谁,又是他什么人?”
如果不是此事关乎白夏修了那亦正亦邪的密法,不宜宣扬出去,此时此刻他肯定是叫人了,何必与他胡搅蛮缠。
本以为自己能轻而易举制服他,没想到两次都被他躲过过。
而且他投鼠忌器,也不敢弄出大动静,一直是束手束脚的。
几乎没有什么好办法。
顾寒冷冰冰的笑了一下,有些倨傲的样子,“你不过是他师兄,我以为是谁呢。”
他的态度特别令人火大,虞荣已经生气了,仿佛是他和白夏有更亲密的关系,而他只是师兄,因此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
“你不过也是也师兄,且不说同一仙脉的师兄,更是没有资格!”
顾寒神色冰冷,很是笃定,“我有。”
虞荣冷声喝道:“你有什么?欺骗他强迫他吗?夏夏都哭了,显然是不愿意跟着你,不愿意和你好,你竟然舔着脸半夜三更来亲他!”
顾寒身后的白夏满脸通红,此事非常隐蔽,没想到竟然被虞荣师兄也是知道。
都怪顾寒,三更半夜的来他这里,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他的师兄撞见了这等丑事,说不定明天整个昆仑派都知道了。
白夏被顾寒护着身后,已经开始剧烈挣扎。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再敢这样我要讨厌死你了!”
顾寒的心抽了一下。
白夏其实不用那么用力,顾寒已经差不多要放开他了。
和面对虞荣的态度就像换了个人,声音也是轻轻的,生怕白夏真的讨厌他了。
但是他依旧是咬着牙。
“就是他吧,如今是不是觉得我腻味了,便重新选了个师兄?”
白夏的脸红透了,惊慌的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乱说!”
简直疯了!
这种事也能随便说的吗?白夏简直想给他两个大耳光!这笨蛋真是要装个大喇叭了,恨不得全昆仑的人都来看他们笑话。
之前觉得他闷不吭声的,没想到一鸣惊人,竟然不怕死了。
他可是白家小少爷,他的表舅是昆仑派的三长老,掌握着昆仑派的刑罚大权,这种事就算是白夏起的头,是他贪图修为灵力,可要是被他表舅知道了,顾寒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倒是没有这种后果,顶多是丢脸,没法在昆仑派混了,他要是装装可怜,大哭大闹,谁也拿他没辙。
谁知道虞荣也开始帮腔了,他不是接白夏的话,而是顾寒的话。
“你这种人夏夏怎么会选你?不过是筑基期罢了,竟然拿着这点修为来骗夏夏?你算什么?我如今是金丹期巅峰,夏夏已经快筑基了,他选我不是应该的吗?”
白夏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他完蛋了。
怎么这么奇怪?
连听虞荣说话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仿佛、仿佛大家都有龙阳之好了?
是不是他也有?
那他未婚妻怎么办?听说未婚妻一直嫌弃白家的门第,要不退婚算了?不然简直是对不起她。
他是疑似染上了龙阳之好,可是顾寒确确实实已经变成了。
无药可救。
如今怎么能连虞荣也变成这样?
但是仔细一想,虞荣的话很有道理。
他现在快筑基了,而顾寒才是筑基,修为差距不那么大,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无法筑基?
如果找修为更高的人的话……
啊啊啊啊打住,打住!他在想什么?
顾寒这件事还没解决呢。
此时此刻顾寒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白夏脸色的面具的表情活灵活现变化莫测,一会儿看顾寒一会儿看虞荣。
差不多已经把心思写上去了!
他现在已经对虞荣产生了兴趣,并且在考虑是不是换人!
因为虞荣修为高啊。
虞荣耳朵都红透了。
方才只是一时心急才说出了那种话,如果要真是那样,那、那他得做好心理准备……
在虞家有家规,若是年轻子弟,男子失了元阳必须报备,而且要把事情的起因后果写下来,要写一万字,那他该怎么写呢?
肯定是不能暴露白夏在吸修为,要不然白夏修炼那个邪功就会被人知道了!
顾寒见白夏已经在想别的男人了,他恨自己提醒了白夏,又心里难受极了。
原来他真的不过是白夏修炼的一个工具而已,如果有更强的修士,白夏必然会舍他而去。
顾寒冷冰冰的抿着唇,但是也连忙说,“你别看我只是筑基,但是我的灵力十分深厚,比之金丹修士都要深厚!”
白夏心里认可,的确,顾寒的灵力纯净而深厚,他是亲自体验的。
虞荣冷哼一声,“笑话,顾师兄乃是五灵根的奇才,本身就比寻常人要难以修炼一些,如今才是筑基,竟然夸下海口,说自己比得上金丹期的修为!若是你真的比得上金丹期的修为,怎不见你进阶?”
装模作样胡说八道!
白夏就是被他这样给骗了,一个抓住筑基期尾巴的五灵根废物,竟然说自己的灵力比得上筑基期的修士?!
要不要脸?!
白夏心想,是啊,顾寒师兄是出了名的五灵根废物,出了生活有许多作用之外,五灵根却是是公任的废物,他怎么敢说自己的灵力比得上金丹期?他自己都没有达到金丹期,当然是金丹期的比较好。
白夏也不过和他修了密宗术法,不知道别人的,单方面感受,顾寒的确是灵力雄厚,可是他也不知道金丹啊。
根本无法比较。
白夏想着想着满脸通红。
他怎么回事?又被带偏了!明明是为了解决顾寒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找他这件事,他居然想了这么多!
顾寒的脸黑成了锅底。‘
白夏在想什么,面具简直都差不多吧在说话了。
他是真的在考虑金丹期的修士。
顾寒连忙稳住自己,说:“夏夏!你别看我如今是筑基期,我很快就会涨修为,你等着,我一定会变成昆仑派最强的男人!”
虞荣冷冷笑了起来,“说什么大话,画什么饼?一个五灵根废物竟然夸下海口!夏夏,别听他的,他不过是给你画的大饼而已!”
顾寒咬着牙道:“今日我所说的必然能办到,若是办不到便让我身死道陨!”
这几乎是对天起誓了,修士都不敢发这种肆。
怕有心魔。
可是对于顾寒来说,他的心魔已经是这个,若白夏是在找强大的男人,他不变得更强,白夏肯定会找别人吧?
如今才是开始,他只见过的人不多,若是往后见多了,怎么会甘心。
连他都觉得不配了。
他的眼睛直直的一眨不眨认真的看着白夏,“夏夏,我说的是真的,我什么的都愿意,我是心甘情愿的,往后我会更加努力的修炼,我很快就会进阶,你等着。”
白夏红着脸退后两步,仿佛要和他撇清关系一般,“你、你修炼和我什么关系?!修炼是你自己的事情,进阶也是你自己的事,你这样说好像是要我担责任一般!”
顾寒连忙解释,“不、不是要你担责任,夏夏不要怕,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怎么样都和夏夏没有关系,夏夏不要有压力。”
白夏别过脸,“怎么说这么奇奇怪怪的话,顾师兄这么大晚上的不请自来本来就是不礼貌,如今我夜深了,我要睡觉了,你请回吧!”
再这么纠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今天晚上有个虞荣在,这么下去也只能僵持。
白夏不会说真话的。
顾寒说:“虞荣呢?我走了,虞荣在这里吗?”
虞荣满脸通红,“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和小师弟都是以礼相待,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半点出格,怎么会和你一般?我如今是金丹巅峰,马上要进阶元婴,可比你画的大饼强多了。”
顾寒冷笑:“元婴怎会是如此好进阶?你留在金丹巅峰多久了,还想骗白夏夏?”
结果当天晚上,几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虞荣进阶元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