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吻一下就够了。
他现在权限更多, 可以做更多的事。
因为他对白夏越来越有用了。
白夏器重并纵容他。
他不必和女仆争风吃醋,他是白夏的唯一。
他很强。
奥丁大陆难逢敌手。
比伦并不想弄醒白夏,但是他想和白夏一起睡觉。
白夏从来不准他过夜。
但是今夜他想和白夏睡。
好久没看见他了。
很想他。
迫切的思念从离别就开始了, 一直维系到现在。
他要过分的补偿这份思念。
比伦轻轻的爬上床。
他的力气很大,但同时也对自身的掌控力很强,就算他把白夏抱起来也是非常的轻柔,不会吵到他。
在白夏的被子外面躺了一会儿, 隔着被子轻轻搂着白夏, 等身体热乎了。
才轻手轻脚的进了被窝。
这时白夏还没醒。
被子里暖烘烘的, 白夏穿着轻薄的睡衣, 很软。
手软软的垂在身侧, 比伦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握在手心。
好可爱。
手心里轻轻握在白夏的手, 好满足。
他侧着身体,躬身埋在白夏的颈肩,轻轻嗅了一口白夏的气味。
好香。
无知无觉的呼吸着,从内腔、从后颈、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他的心软成了一片, 轻轻舔了舔白夏的唇瓣。
白夏这时还没醒来。
比伦又亲了亲他的耳朵,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搂在怀里。
白夏因为睡姿标准, 肩膀一直是冷的, 比伦轻轻的搂着他,将他的身体全部嵌在怀中,白夏全身都暖和了。
比伦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白夏的头发软软的在他的指尖穿梭。
好温柔。
窗外的月亮洒落进来,他的内心一片安宁。
好舒服。
好想永远这样下去。
比伦轻轻的闭上眼睛, 正准备入睡, 突然又睁开了眼。
常年在森林和野外生存, 对动物的注视非常敏锐,他感觉到了有人注视他。
睁开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
是白夏醒了。
白夏懵懵的样子,睁着眼睛看他。
好可爱。
好像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看见他大半夜的爬了床,也没有生他的气,
懵懵的白夏乖乖软软,还往他身上蹭了蹭。
就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
比伦浑身都酥了,他的心软成了一片,忍不住搂住白夏的腰把他紧紧拥抱在怀里。
白夏软呼呼地,在他胸口贴了贴,比伦就像喝醉了般的,把白夏搂上来了点,然后亲了亲白夏的脸颊。
白夏竟然也轻轻地吻了吻他的下颚。
乖巧温柔的回应他,
白夏吻的时候稍微仰着头,纤细美丽脖子雪白颀长,他像一只美丽的天鹅一样。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比伦已经把他搂在胸口吻了起来。
他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这一刻他们仿佛灵魂都是契合的。
他们很少在床上这么亲密的接吻。
要么是在墙边、要么是在桌子上。
因为白夏不允许他在这里过夜,因此他很少接触到床。
他以为白夏不喜欢他在他床上,
没想到非但没有生气,
还温柔地亲吻他。
白夏也搂上他宽阔的双肩,和颀长的脖子也非常动情的回吻。
比伦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拥抱着白夏。
…………
回想起这一晚。
动情到连头发丝都在战栗。
比伦从来没有有过这么灭顶的刺激。
每分每秒都像在天堂。
白夏很主动也非常的配合。
他呼吸急促,紧张的回想自己在月光城堡的图书馆看过的书,绞尽脑汁用一切的办法让白夏舒服。
白夏哭得他心都碎了,他柔软的唇被吻得红润明艳,抽泣的时候在喃喃自语。
声音低低的,比伦听不清,凑近的时候想要听清他细碎的言语,但又被引诱般的,吻了起来。
白夏低低抽泣,但又快乐的叫喊,他像是醉人香醇的酒,比伦仿佛要醉死在这里。
因为白夏拥有东方的血统,比伦特意学习过白夏父亲那么的文字。
有个词叫“醉生梦死”。
说的就是这样。
他几乎要疯了。
失控的时候连自己都害怕,白夏在他怀里哭得昏头暗地,但一会儿又放. 荡地说着情话。
他好像很有经验。
美丽的成年贵族拥有大把钱财,和无上的权利,格雷尔如此宽广的领土都属于他的管辖。
从女仆的只言片语中知道。
他很钟爱美人。
就像在玫瑰庄园买下他一样的,白夏可以买很多人。
在他之前又多少奴隶。
多少美丽又强大的男人这么抱过他?
他们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什么快乐都尝过了。
他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对什么都没那么感兴趣。
好想,好像让他只为他哭和笑。
只对他。
比伦动情的亲吻他,蛮横地占有。
连白夏哭的时候都没有放过他。
直到白夏求饶了,才渐渐温情起来。
他在月光下温柔的亲吻着白夏,又深深的看他。
白夏的眼里是未干的眼泪,他在月光和黎明的交汇时间里朦胧得像是存在梦里一般。
眼神没什么焦距,看着哪里。
比伦轻轻的帮他擦拭眼泪,他美丽而迷人,比伦几乎又要动情了。
但他的手轻轻碰到白夏的脸时,白夏的眼里又滑落了一滴眼泪。
那眼泪几乎要烫伤了他般的,比伦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白夏微微睁着眼,眼里一片悲伤。
比伦的心猛然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酸涩的情绪突如其来,他手忙脚乱的去哄白夏,分外珍惜的帮他擦拭眼泪。
“对不起……..”比伦轻轻地将他搂了起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连忙抱着人去浴室。
他的脚掌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没有任何声响。
他走起来轻轻地,非常的平稳,白夏就像躺在床上一样,没有任何不适。
白夏的房间里没有浴室,隔间是个大浴室,浴缸非常地大,一整天都供应热水。
比伦将放满,温度适应的时候才将人搂了进去。
白夏在浴室里已经昏睡了过去,比伦轻轻的帮他清洗,将他洗得干干净净,擦拭得干干爽爽,再找了一件柔软的睡衣帮他换上。
然后抱着白夏去了房间。
比伦的步伐轻轻的,但突然顿了一下。
他冷冰冰的环视四周,仔仔细细看了每一个角落。
确认真的只有他和白夏两个人。
这才抱着人进了房间。
关上门,又拉起了窗帘,然后盖上被子,把白夏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
远在皇城的帕里斯此时此刻满脸通红,紧紧握着笔。
自从彼得死了。
他就回了皇城。
陛下对这件事非常上心,并且大发雷霆。
那天白夏所在的船只被人放了一把火,在海面上烧成了灰烬。
彼得也死了。
传言是白夏在船上会见什么人,但是无人知晓是什么人。
陛下把帕里斯召回来追查,并且详细汇报彼得死亡的原因。
连帕里斯都认为陛下的做法有些过分了。
任何贵族都有权利处置自己领土内的罪犯。
更何况白夏差点被人侮辱了。
在帕里斯进去之前,那下贱的海盗头子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事。
如果是客客气气的,白夏怎么会那样哭?
当时差点就把彼得杀了,可是他是那么理智,陛下特别吩咐让他去抓鲨鱼团的海盗头子,然后带回皇城。
还嘱咐“不能让月光伯爵杀死他”。
帕里斯当时在想。
如果是比伦,是不是就会直接杀了他?
杀人最终杀了彼得的,的确是比伦。
陛下发了大火,几乎是要不顾白夏的颜面要处置了比伦,并且说一定是白夏指使了比伦。
帕里斯不知道是不是白夏指使了比伦,他不能时时刻刻监控比伦,但是他知道比伦很喜欢白夏,他也知道那个下贱的海盗头子是怎么对待白夏。
他鲁莽而愚蠢,一气之下杀了彼得,再正常不过了。
陛下似乎认定了比伦一定是白夏的爪牙。
“什么情人?他和他母亲一样的薄情又残忍,把至亲之人的心挖出来都不动容,我不信他会为了名奴隶求情!当年不是也爱得死去活来吗,可他的情人死了,也不见他掉一滴泪。”
比伦愣了一下,连忙追问,“陛下,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竟然连陛下都知道。
而且陛下是清清楚楚知道内情的样子。
但是陛下并不和他继续说这件事,而是让他直接杀了比伦。
陛下表面答应放了比伦。
却让帕里斯把比伦杀了。
帕里斯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半身,顶多是收回。
但是过来几日,陛下又召见他了。
“你是圣亚家族的人?”
帕里斯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得知,但是显然已经无法隐瞒身份了,如此只能承认。
陛下聪慧非常,不仅得知了他是圣亚家族的人,还在猜测比伦是否是他的半身。
因为此前帕里斯说自己有办法知道白夏的一举一动,如今又得知他是圣亚家族的人,再有,帕里斯在查他哥哥的死因。
陛下就猜测,比伦是他的半身。
“你哥哥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他的圣格林令人尊敬的勇士,只可惜…………唉……….”
陛下又只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仿佛他哥哥有什么忌讳般的。
家里的长辈也遮遮掩掩,并不提及他哥哥的死因。
陛下也是。
仿佛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却也将他奉为英雄。
陛下自从知道比伦是他的半身之后,只让他多多汇报那边的情况。
并且不再让帕里斯去格雷尔查什么。
陛下显然知道半身的用法,也知道他可以控制比伦,去不点破。
可是没有人知道,帕里斯已经控制不了比伦了。
比伦在杀人。
他仿佛又无穷无尽的人需要杀害。
他盯着比伦的一举一动,遏制他的行为,灌输给他正义。
一开始比伦还会被限制,后来比伦开始可以动弹了。
再后来,每次被控制,他眼睛都不眨,直接无视他,我行我素的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
帕里斯知道半身的滋味。
他曾经是哥哥的半身,被控制的一瞬间几乎是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如果想要反抗,会非常的难受,这种难受程度是涉及灵魂,他被灵魂遏制,肉.体与灵魂剥离般的难受。
可是比伦仿佛一点不知道疼。
但是更多的时候。
是看见彼得和白夏在亲吻。
之前他在月光城堡的时候,也曾看过好几次。
从前只能是白夏吻他。
当时帕里斯已经觉得非常过分了。
因为每一次白夏吻过来的时候,连他都在屏住呼吸。
仿佛那么近、那么轻,他几乎能嗅到白夏身上的香味。
可是现在,比伦可以肆意亲吻白夏。
帕里斯几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他看见比伦胆大包天。
在森林里,像条温顺的狗一样跟着白夏,为他提供一切服务一般的乖觉。
但是经过树下,在仆人们看不见的暗处,猛然的把白夏搂了起来。
凶猛的亲吻。
帕里斯几乎要窒息了。
那么近。
他一瞬间看见了白夏慌乱的神情。
美丽无措到几乎能勾住人的心。
被高大的男人搂抱着,强迫般的接吻。
被自己的奴隶掌控。
以下犯上。
帕里斯回过神来的时候嗓子沙哑地不行,慌慌张张的找水。
但他同时又想,比伦会被杀吧,竟然这对待白夏。
可是亲吻过后。
比伦非但没有被杀。
连罚都没有罚过。
白夏像个没事人般的,笑着调.教他。
怎么会……..这样?
而此时此刻。
他在夜里写完一篇文书,心血来潮想看看比伦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去杀人了。
这一次没有。
比伦身上没有沾染任何血。
他满身水汽,抱着白夏从浴室走了出来。
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