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听我的话,今天晚上不准你吃饭!”
白夏拿着镰刀上山,身后跟着是脸黑成锅底的祁桑源。
妈的,他以为把他抓来是做什么的可怕的事,他甚至想到了自己要被卖器官,没想到是把他抓来干农活的!
他可是堂堂祁家大少爷,赚钱能力按分秒计算,居然被用来喂猪割草!
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而且这个脑子坏掉了的白夏,使用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术法把他变成了一个名叫“阳鬼”的傀儡,两个人还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被压制了,祁桑源刚刚试着反抗白夏,胸口疼得天崩地裂。
而白夏搞这么大阵仗,居然只是为了让他帮忙干活!
“我告诉你我很有钱,你要人干活我能雇一百个人给你!”
白夏一点也不信他的满嘴跑火车,村头那几个吹牛皮的人吹得都比他真多了。
“少说话多做事,今天晚上没割上一筐猪草,明天也不给你吃饭。”
祁桑源对油盐不进的白夏恨得牙痒痒,在跟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白夏,白夏又把黑袍子给套上了,不知道什么什么中二病,这么大热的天居然穿这么厚。
遮住了漂亮的身体和脸。
说不定里面热得全是水。
自打奶奶过世,白夏就开始自己养自己,虽然干了这么多年的农活,可是他天生体质不好,干起活来没那么利索,他在菜地里拔草除虫,指使祁桑源去地势更险的地方割猪草。
祁桑源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干过粗活,在险要的山路上摔了好几跤,手臂上被刺扎了好几下,手肘摔脱了皮,割了不久就开始手酸,他满身怨气的大喊,“白夏!你上来看一下这个是不是猪草!万一我割得不对,你的猪被毒死了不要怪我!”
白夏一听,连忙跑上去看。
他的猪可是大事。
白夏看的时候取下了帽兜,仔细辨认祁桑源说的草。
祁桑源站在白夏身后,他比白夏高了不少,白夏应该是175cm到178cm的身高,祁桑源净身高有186cm,白夏取下帽兜的时候露出了柔软的黑发。
和想象中的不同,闷在袍子里的白夏并没有大汗淋漓,他的头发柔顺而干燥,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白皙颀长的后颈,那是像玉一样的色泽。
但是他在袍子里闷了那么久,身上的气味更香了,他敢说那袍子都是香香的。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香?
白夏辨认了一下猪草,破口大骂:“你比猪还蠢!不是告诉你几遍了这些都可以,你耳朵听什么去了?你怎么这么孬?现在太阳快下山了才割了这么点?”
祁桑源被骂得满脸通红,他只是想抱怨一下,想找点白夏的麻烦,割猪草太枯燥了,他想让白夏过来。
没想到被白夏狠狠鄙视了。
还说他孬。
甚至骂骂咧咧说他不行,什么“早知道就挑个好的了”“人高马大谁知道这么不行”之类的。
你以为我想干活吗,你还挑我?
还不是你把我绑了!
白夏说:“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这么慢吞吞的,待会我就让你知道阳鬼该做什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
白夏话说了一半,突然就像猫见了鱼一样,兴奋的跑了起来。
他跑得很快,厚重的大袍子都忙不迭的脱了,一路跑到稍微高一点的小山丘上,蹲在一棵树下满眼期待的张望。
远处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
祁桑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白夏兴奋得都小脸通红了。
难道有什么野猪?按照这几天看来,白夏最在意的就是家里那头猪了。
说不定待会要让他帮抓猪。
祁桑源最恶心猪了。
祁桑源跟着上了山坡,他站在白夏身后,疑惑的跟着望过去,沿着白夏那满眼期待的目光,只见一辆像老人喘气般破旧的拖拉机从一条黄泥路上开了过来。
祁桑源满脸疑惑:“你在看什么?”
难道拖拉机里有猪?
白夏骄傲的说:“你懂什么,那可是拖拉机!”
祁桑源:“???拖拉机有什么了不起?”
白夏满脸鄙夷的看着他,“你连猪草都割不好还说拖拉机有什么了不起?”白夏说,“你知不知道开拖拉机这人多有钱,在我们村里多有名?”
祁桑源被他的语气镇住了,他咽了咽口水,“多有钱?”
白夏满脸夸张,“他曾经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