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后退,白夏站住脚步,要不是强撑着面子,他早就漏了怯。
“你、你骂我!”
吞吞吐吐恼羞成怒,来时的气势卸了大半。
“你还不明白吗,白夏,你的老板是我。”修长的指节托住自己的领带稍微松了松,“韩穆决定不了你任何东西,你想要资源,要向争取,你现在挑衅你的老板,很蠢。”
白夏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宋池说得不错,就连当初都是让宋池照顾,他被愤怒冲昏了头,居然来找宋池的麻烦。
他只是想争回资源,韩穆不帮他,他气冲冲的来找了宋池,不经大脑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停你资源吗?”
白夏心说,果然是你,你肯定是报复我,或者嫉妒我和韩穆在一起。
白夏听说过韩家,没听说过什么姓宋的,宋池虽然年轻有为,但是家世权钱比不上韩穆,谁不想抱着这么一条金大腿。
有人卸他的金大腿就是要他的命。
但清醒过来的白夏说话客气了不少,“是不是那天晚上.........”
“不是。”宋池打断得很干脆,似乎不愿提及这件事,“我不会因为私事干扰工作,白夏,你的品德我不想评价,但是你的业务能力太差了。”
“我业务能力差?宋总,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我的风评一直很好,上个综艺也很出彩,而且李导那部剧,投资人很看重我.......”
“投资人?你是说韩穆?”
白夏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他以为宋池想要炫耀什么,没想到宋池只是说,“韩穆撤资了。”
宋池的语气冷淡,“没有金主捧,你就被李导踢了出来,白夏,你的演技太差了,也不上进,如果我是导演,我也不会要你。”
白夏被这句话彻底刺到了,“我怎么不上进了,我很努力!”
白夏的确在学演戏,他知道要在娱乐圈混下去,总得有点本事,但是他天赋不好,只有一张脸能看。
评论里的粉丝也说“你不知道哥哥多努力”,他觉得也就粉丝理解他。
宋池的语气嘲讽,“努力?”他离白夏很近,声音就像飘在白夏我耳边,“努力讨好你的金主吗?”
白夏被说得满脸通红,“韩穆是我男朋友,不是.........”
不是金主。
连金主都不如,一部戏都没捧他就撤了资。
稍微公平的是他们俩没睡过。
“我......”白夏知道现在要什么需要像朝宋池要,只能示弱,“我并不是没有演技,李导那部戏我每天都在看剧本,宋总,我真的很努力了......”
宋池稍微看了他一眼,“这样吧,我挑一段你表演,如果你业务能力过关,我可以考虑。”
宋池挑了一段李导那部戏,正好是白夏当初要的那个角色,白夏看过剧本。
但是。
这相当于在自己情敌面前,像猴子一样被戏耍。
白夏心里很宋池恨得牙痒痒,宋池可能就是耍着他玩,但是他不能闹脾气。
因为韩穆不向着他,他没有了依靠,需要靠自己争取。
白夏这一段戏频频失误,宋池冷冰冰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业务能力?”
白夏实在太紧张了,他总觉得宋池是在嘲笑他。
“不是的宋总,因为没有对手表演,所以难度加大了,如果是在片场我一定......”
宋池嗤笑一声,“对手?我来做你的对手,如果你再次是这样的表现,就去进修。”
进修的话会一直停他的资源,再次起来就很难了,而且宋池所说的进修,谁知道是什么。
白夏没想到宋池会亲自做他的对手,如果没有韩穆这层关系,他只是宋池手里一名小员工,犯不着老板亲自来陪演戏。
还是说其实在宋池心里,韩穆也是非常重要,所以白夏也变得重要?
这场戏十分尴尬,是白夏的角色男扮女装勾引皇帝刺杀皇帝,台词不多,但是眼神和动作要一气呵成。
宋池很配合,他将椅子轻轻一拨,推了出来。
宋池的西装穿得一丝不乱,没有一个褶皱,领带打得方方正正,坐在椅子上像个杀伐果决的明君,眼睛像凌厉的剑,和剧本里昏庸急色的皇帝根本挨不着边。
白夏更紧张了,他眼神过去的时候,宋池根本无动于衷,是像冒寒气的冷美人,给了白夏巨大的心里压力。
白夏他觉得宋池肯定是故意的,白夏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剧本里的昏庸皇帝被他一个眼神迷得神魂颠倒,不到一炷香就要了性命,宋池越是无动于衷,白夏胜负欲越强。
白夏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衬衫,没有片场一样的长袖飞舞,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宋池,走过去的时候特意学了女步,他的腰肢柔细,比例相当漂亮,走路时像跳舞,眼神像秋波,像排山倒海的潮水,一股脑的把人冲得七零八碎。
宋池回过神来是,白夏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昂贵的皮椅很宽敞,白夏像个祸国的妖姬攀上宋池的肩,待垂怜般仰着头,眼里一片媚意,“陛下,想要我吗?”
宋池的长睫垂落,眼底是看不见的漆黑,冰冷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的手忍不住想松领带,白夏却一把拿住他的领带,“宋总,我这段怎么样?”
得逞般的狡黠的笑。
宋池的声音沙哑,“你平常,就是这么勾引韩穆的吗?”
就像那天晚上勾着他亲吻一样,宋池回想起来头皮都在发麻。
那晚回去他立刻吃了药压制,然后用了物理手段解决。
可是他整晚失眠了,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白夏那张艳丽的脸,唇舌温软的触感,以及掌心触碰他细腻的皮肤和柔软的发让他彻夜难眠。
他没被这么厉害的妖精勾引过。
他又不自在的想,白夏被韩穆带回去,他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没有男人能忍得住吧?
白夏感觉到宋池按住他后腰的手很紧,紧得他发疼,不舒服的感觉让他立马想走开,但宋池已经按住了他的手腕。
“那天晚上韩穆是不是快把你弄坏了?听说你那天以后,病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