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转头瞪他,“那他呢?马把他驮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容无崖好整以暇的跟上来,“或许是驮到帐篷里去了,或许是进深山老林了。”
他说到这里,啧了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你知道这片狩猎场,虽然说是皇家的,没有什么土生土长的野生动物,但在狩猎之前,会有专人把抓来的野生老虎狮子丢进来,以供人狩猎,没准他就会被老虎狮子追上,然后咬死。”
“……”
本来楚殷殷是挺怕的,但他越说越不靠边,尤其是眼角带着揶揄,她就知道他在逗她。
她收回目光,转身往马儿离开的方向走。
容无崖跟在身后。
她因为惦记着霍临渊的伤,脚下步子走的很快。
本来她掉下土坑的时候,就崴到了脚,当时不觉得疼,现在走了会儿,越走越疼。
速度慢慢放下来。
这一切容无崖都看在眼里。
本想等着小女人主动求助,但他想到她的性子,又看她倔强的背影,知道怕是没戏了。
他快步跟上去,在她臀上拍了下,女人刚要转身,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本能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容无崖对上她惊讶的目光,哼笑,“脚崴到了不会说?”
“不想。”
她鼓起腮帮,偏头不看他。
容无崖无语的看了她两眼,“你跟我较什么劲儿?楚殷殷,你真是令人生烦。”
烦她让他动心,烦她占据他所有的思绪,烦她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就像是世间最毒的罂粟花,一旦沾染就欲罢不能。
哪怕他现在只记起模糊的零星的片段。
他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在看到一个大石头的时候,把她放了上去。
然后半蹲在她身前,扣住她的脚,把她的鞋子给脱了。
楚殷殷想往回缩脚。
自己的脚,就这么被他扣在手中,让人很是难为情。
她挣了挣没挣脱,瞪圆了眼睛看他。
男人却伸手把她脚上端缀袜带解开,宽松的袜统被扯了下来,莹白饱满的脚趾露出来。
楚殷殷羞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无崖大手摸上来的时候,粗粝的摩擦感,让她轻轻抖了抖,就连心跳都紧了几分。
她音调颤抖着,“你放开啊……”
“别乱动我看看。”容无崖深吸口气,下腹的火噌的烧了起来,他声音微哑着说,“你再乱动,要是踢到我脸上,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楚殷殷没有见过,比他还恶劣的人。
明明这个人办的事情,是正经的,他说话却吊儿郎当的,叫人难为情。
容无崖摸到了她脚上错位的骨头,周围那一片都肿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把她抱起来,她还要就这么继续走。
真让她那么走回去的话,只怕接下来要休养两个月了。
他以前在军中行走,处理这点小伤得心应手,但小女人这会儿都怕疼的咬起了唇。
容无崖眉头挑了挑,“楚殷殷。”
楚殷殷低吟着应了声。
“你还记得我身前的纹身吗?”容无崖找话题,同时轻缓的揉着她的脚踝。
楚殷殷一怔,怎么会忘?那个纹身上面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她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他纹在心口的那个名字,究竟是不是她呢?
可是他不说,她总不能自作多情的去问吧?
毕竟她是霍临渊的妻子,去问陌生男子心口的纹身是不是指的自己,想想就很怪异。
现在他主动提起,她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小声的道,“记得。”
“那你说说上面纹的是什么?”他吊起眼梢问她。
楚殷殷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纹的你的名字,你能记不清?”容无崖直接抛出一记炸弹,“是记不清了,还是不好意思说?”
楚殷殷脑中嗡嗡的响,“我的名字……”
“殷殷难道不是你?”容无崖见她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就是现在,抓着她的脚踝,把错位的骨头移回了原处,他的动作很快,直到开始替她轻柔的按摩,才反应过来的叫出了声,“疼……”
容无崖呵笑,“最疼的时候都过了,才想起来?等会回去之后,我给你上点药。”
“我自己来吧……”楚殷殷拒绝,“我略会一点医术。”
容无崖没理她,给她穿好袜子鞋子之后,重新抱起她往回走。
一路上都没再提心口纹身的事,这让楚殷殷一颗心焦灼不安。
时而想想他心口的纹身,时而想想她心口的无崖……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道,口吻小心翼翼,紧张又试探。
“容无崖。”
楚殷殷彻底不答话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楚殷殷想了一路,也没理出来个头绪。
太多的疑点了。
她抬头看见快到帐篷堆儿了,连忙让容无崖把她放下。
容无崖不解,“怕什么?你带着面纱,没人能认出来你。我把你送进帐篷。”
“不要。”楚殷殷抬眸看他,狐狸眼又大又圆,“是没人认出来我,但有人认得你。”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匹汗血宝马,当即想到了霍临渊,也不等容无崖答应,挣扎着跳了下来。
她快步一瘸一拐的走到汗血宝马旁边,同东川交流了些什么后,直奔自己的帐篷。
没想到帐篷里居然很多人。
楚殷殷出现,没有人在意,还以为她是前来看热闹的。
毕竟霍临渊对外是还未成家的状态。
虽说有人看见他来的时候带了个女人,但把那个女人藏的严实,谁都没有看清脸。
这样一来,根本没有人认识楚殷殷。
楚殷殷却不知情。
她拨开人群往里面走,边走边道,“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我夫君怎么样了?”
围观的人群中,慢慢的,有人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这位姑娘?你夫君?你夫君是谁啊!”
“就是,众所周知,霍家家主年轻有为,尚未成家,你现在自称是他的夫人,不太合适吧?”
“想要爬上霍家家主床上的女人多了,这女人倒是使的好手段!”
“说不定霍家主压根都不认识她!敢问这位姑娘,你是哪户人家的女儿?既然你说早就嫁给了霍家主,那你不妨说说,你们是何时成亲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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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霍临渊还未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