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对于宫中发生的这些,毫不知情。
他现在所有的重点,全都围绕着楚殷殷。
几天前两个人一起在心口的刺青,经过恢复,已经消肿了,也变得没有那么可怖。
现在刺青的地方,慢慢结痂,然后变得酥痒。
容无崖能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楚殷殷却不能。
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痴傻的,情绪倒是还正常,只要不惹怒她,她不会发疯。
她觉得心口的位置痒,便伸手就要去挠。
容无崖生怕她再闹出疤来,只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在看到她要挠的时候,说些话,做些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傅予来找他的时候,就看到他正拿了个拨浪鼓,在哄着楚殷殷玩。
楚殷殷的小脸紧绷,只有在听到拨浪鼓声音的时候,会露出笑容。
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傅予走进来坐在椅子上,见状笑道,“你现在算是养了两个闺女了。”
“醒醒三岁了也不玩拨浪鼓。”容无崖客观的说。
小丫头好奇心重,见到什么玩具都嚷嚷着要玩,然而她的耐心消失的也很快。
基本上每个玩具,玩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变得对她没有吸引力。
然后她会孜孜不倦的寻找下一个有趣的玩具。
拨浪鼓?
她早都不玩了。
傅予看着楚殷殷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作为旁观者,算是一路看着容无崖和楚殷殷过来的。
这两个人的感情一波三折,只希望这次之后,能够过上些安稳日子。
傅予想起来自己此番的正事,说道,“对了,霍家那边来信儿了。”
容无崖手一顿,声音沉沉的,“总算来信儿了,说什么了?”
“让你等会儿到霍家去。”傅予抿了抿唇,“霍临渊又要折辱你了。”
容无崖倒是神情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微微垂眸,把手中的拨浪鼓晃了晃,然后成功看到楚殷殷小脸上露出笑容。
“小人一时得志而已,何足挂齿?”他声音很淡,带着些上位者的无谓和淡定,“咱们从在军营里面起,这样的人,见的还少吗?且让他嚣张,反正他这一辈子也快到头儿了。”
傅予想了想,也是。
他们从最底层爬上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像霍临渊这种小人得志的,还真不少。
那些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哦,对了,他们没有后来。
正如之前容无崖说过的那番话,如今的霍临渊,是价值最高的时候。
等过了这个村,让他们找到他自以为是的筹码,他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傅予白皙冷淡的脸上,缓缓露出抹残忍的笑容。
他看向容无崖,说起正事来,“我等会儿和你一起去霍家。”
“暂时不用。”容无崖问,“我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霍家上上下下都在监视之中,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之前我们的推测,会不会是出现了错误?”傅予不太确定的样子,“霍临渊对你心里头有恨,又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够折辱你,所以自然不会放过你,这才隔三差五的就把你叫过去一顿折磨。”
“根本不像我们说的那样,他是在等什么人。”
容无崖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不会的。他本身不会催眠,肯定身边有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就是那位叁化,先前殷殷还清醒的时候,画出来的那张叁化的画像,你发下去,叫明里暗里的兄弟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的仔细点。”
“他应该最近就会出现在京城,不过,估计会乔装打扮。”
傅予顿时表情变得严肃,信誓旦旦的打保证,“放心好了,咱们的兄弟,一个比一个火眼金睛,别说他只是乔装打扮,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能认出来!只要他从城门过,兄弟们就能把他给揪出来。”
容无崖点了点头,“只要他从城门过……”
“怎么?”
他摇了摇头,想要出入京城,必须走城门,可是难保会有私人挖通的地下通道。
“但愿对方没有那么谨慎。”
容无崖低声喃喃,让傅予去外面等着,他则抱起楚殷殷送到大床上,哄她睡觉。
楚殷殷现在一点都不抗拒他,或许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她眼前乱晃的原因。
前后用了半个时辰。
他走出房间。
傅予刚想说话,就被他摇了摇头,后者心领神会,紧闭着嘴。
一直走到院子里,傅予才主动找话道,“睡着了?”
容无崖没搭话,“走吧,到霍家看看,他今天又准备了什么好戏在等着我。”
傅予表情欲言又止。
容无崖走两步,回头看他,“有事就说。”
“咳咳,是这样的。”傅予不自在的说道,“我们的人一直都在盯着霍家那边,昨天晚上夜很深了,霍家突然有动静,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只体型巨大的棕熊,装在笼子里,十几个人抬着,又怕又惊的送进了霍家的院子。”
“本来我以为那是霍临渊找来的宠物,联系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傅予就差没明说,那只棕熊是用来对付他的了。
容无崖闻言笑了,“去会会。”
傅予担心,“你小心点,霍临渊阴险狡诈,别受伤了。”
“他诚心的,我不受点伤,不太现实。”容无崖看的很开,他知道自己不是神人,也不能以一敌百,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力的保全自己。
这才是一个理性男人的思维,追求好的结果,却也为最坏的结果做好准备。
半个时辰后。
容无崖到达霍家院子。
果不其然,一进到主院,就看到了正中央的地方,摆放着的巨大的铁笼。
铁笼里面有一只发狂的棕熊,它低吼着,时而用肥厚的熊掌拍在笼子上,时而用锋利的牙齿去咬铁笼,似乎想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霍临渊一看到容无崖到了,立刻面露笑意。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容无崖亲切的道,“瑞王爷,昨天一天没见到你,我浑身都不舒服,这不,立刻又叫人今天把您给请了过来,看看我的新宝贝。”
容无崖哂笑。
霍临渊等着他说话,没想到却收到对方的轻视。
他脸色变了变,冷嗤道,“瑞王爷都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在装模作样拿腔作调方面,还是丝毫不逊色。之前外面一直都说您是大兴的战神,喏,我的新宝贝也是熊中战神,就是不知道,王爷和它,你们两个到底谁更厉害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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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且让他一时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