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瑶低头“吧嗒吧嗒”掉眼泪,抹一把眼泪捏了颗蜜饯放在了嘴里。
蜜饯不是很甜,酸甜的滋味在嘴里融化、蔓延,是一种让人很欣喜又欢快的滋味。
不是糖一样的甜,又不是醋一样的酸,酸甜交织的正好,还有一点果子特有的香气。
闵瑶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蜜饯,再看看乔夕月还在和掌柜的说着什么,她的心里就觉得暖呼呼的。
好像蜜饯的甜味都揉进了心里,酸味随着眼泪流出来了。
姐姐对她可真好啊!
闵瑶忽然就觉得舍不得,她想一直和姐姐在一起。
如果能够早点遇到姐姐就好了,她就不用去……
“瑶瑶。”乔夕月叫着闵瑶,出来把手里的药包摇了摇:“买到了。咦,怎么哭了?”
乔夕月赶紧走过来蹲下,看着闵瑶泛红的眼圈,问:“是不是还在怪姐姐刚才问了你的事?对不起,是姐姐不好,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有。”闵瑶使劲儿的摇头:“就是刚才风吹沙子迷了眼睛。”
“真的?”乔夕月按了按闵瑶的头顶,说:“我看怎么像是小花猫呜呜呜啊。”
闵瑶不好意思的笑了,抿着小嘴说:“我才不是小花猫。”
“嗯,现在不是了。”乔夕月捏了捏闵瑶的鼻子尖,说:“现在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走吧,带你下馆子去。”
“不去不去,回家吃就好。”闵瑶认真的道:“家里买菜做饭,能吃饱就行。”
吃饱就行。
这孩子的要求多么简单。却实在让人心疼。
乔夕月把闵瑶拉起来,牵着她的小手说:“没事,姐姐有钱。你使劲儿吃,吃胖了都没事,姐姐养得起你。”
“还有啊,天冷了,姐姐再给你买件棉衣服。”
乔夕月越发的喜欢闵瑶,还一边走一边和她说着话。
闵瑶就乖巧的仰着脸,一直看着乔夕月说话。
她几乎听不见,偶尔一两个字音熟悉但是也并不怎么明白。
但她就是喜欢看乔夕月笑着跟自己说话的样子,让她觉得姐姐的笑容都是暖融融、甜丝丝的。
说来也巧,乔夕月和闵瑶转了一圈,买了棉衣和棉鞋之后去找饭馆,正好碰见邬天朔领着那几个小子从对面街上走过来。
两边一会合,一起去饭馆包了个单间。
其实这个小城里没有多好的饭馆,还是冯大锤这个地头蛇介绍,才找到这么一间门面不太大,但里面干净又宽敞的地方。
关键是便宜,大碗茶随便喝,还送四碟小菜和两碟点心。
乔夕月知道这些孩子们缺嘴,所以一块糕点都没吃,都留给这些孩子们。
倒是闵瑶心细,发现乔夕月没吃就把自己的糕点掰开,硬是塞到乔夕月的手里。
“谢谢。”乔夕月吃了一口,赞道:“这栗子糕不错,不是特别甜,也不粘牙。”
冯大锤听见了,第一次这么开明又懂事,立马叫来伙计:“再来两斤栗子糕,一斤大盘盛上来,一斤打包给这位姐姐带走。”
前半句还挺好的,乔夕月正高兴。后半句……
“谁是你姐姐。”乔夕月眼睛瞪起来,说:“你看着比我大一轮。”
冯大锤:“……”好吧,我错了。你帮我娶到凤仙,我叫你“奶奶”都行。
呃呃,看着冯大锤的眼神,乔夕月就觉得自己的辈份肯定又长上去了。
邬天朔干脆往乔夕月面前一坐,挡住冯大锤的视线,生怕他突然发颠又来抱人。
然后又转头对乔夕月小声说:“媳妇,眼看就要冬天了,我们就要猫冬了。可不可以趁着还不太冷,我们出去转转?”
“去哪里?”乔夕月倒是不反对出去玩。
“一个很美的地方啊。”邬天朔满眼憧憬的道:“一
个清净之地,天高云淡、碧空海蓝。”
乔夕月挑起眉梢,笑盈盈的问:“就我们俩?”
“不然呢?”邬天朔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回头看看冯大锤,又看看乖巧的闵瑶,一脸可怜兮兮的说:“我们是夫妻啊,不要外人跟着。”
乔夕月憋不住笑了,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邬天朔的手心:“逗你的。”
她岂能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心思?
昨天晚上分开睡,今天就要搞事情,肯定是嫌闵瑶碍事呗。
不过除了宠着、顺着还能怎样?
就像邬天朔说的,他们是夫妻,他们恩恩爱爱的才对嘛。
乔夕月从来都不是老古板,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除了有些心理上的害羞之外,其实也是怕邬天朔的身体吃不消。
当然,最吃不消的还是她自己。只要有所节制,她当然不反对,还乐得欢喜。
得了乔夕月的首肯,邬天朔自然是高兴的。
挪动椅子又往乔夕月的身边凑了凑,一上菜就给媳妇夹菜,势必不能委屈了媳妇的胃。
等大家吃饱,吃好,冯大锤就急忙忙的去抢着结帐。
乔夕月和邬天朔乐得薅羊毛。
然后就把这
些孩子和闵瑶一起交给冯椋,邬天朔直接抱起乔夕月放在驴背上,赶着驴子就走了。
乔夕月都有点懵,说:“我们连声招呼都没打呢。”
邬天朔就道:“时间还来得及,先赶路要紧。”
“啥,不回家,直接就走了?”乔夕月真是没想到,邬天朔居然急成这样。
邬天朔点点头,牵着大犟驴一路小跑,说:“虽然不远,可是天黑前也未必能赶到。我们可能要露宿一晚上。”
行吧,你长得好看你有理。
乔夕月也没反对,由着邬天朔带她去哪里都好。
既然决定了与他一生相守,又何必在乎是去天涯或是海角?
有他的地方就是家,就有安全感。天大地大,天高海深,都不及他给自己的这份感情深厚博大。
邬天朔开心不已,竟然还哼起了小曲。
又道:“我们在山上住几天,然后就去方圆给的地址寻我娘亲。不管寻到或是寻不到,年底都赶回来。”
其实邬天朔是由计划的,这样走一遭起码两个月,等到回来的时候,可能乔夕月已经怀上了呢。
他好期待再有个宝宝软糯糯的跟他叫“阿爹”。
同时也决定,等到他和乔夕月的宝宝出生,就将她头上的银针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