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天上掉馅饼,可是馅饼送到面前了,又怀疑有毒。
人之常情,乔夕月也没有过分强求,反而表示理解。
邬天朔就道:“大哥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个回信?今天的烟叶还能换给我们吧?”
“当然要换。”卖烟叶的大嫂连忙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以后可能要一起做买卖呢。烟叶给你挑最好的,价钱还是原来的。”
大嫂给包了一包烟叶递给乔夕月,说:“你那药膏是真的好用,我觉得最近脸色都好多了。”
乔夕月一笑,说:“大嫂,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诊脉开一记方子,可以调理身体、补充气血。你再涂上我的药膏,保证一个冬天之后白起来。”
“你还会看病?”大嫂将信将疑的把手伸了过去。
乔夕月诊脉之后问她:“是不是月事的时候就腰痛?冬天手脚都是凉的,有时候一晚上都暖不起来?”
“对对。”大嫂连连点头:“这不是天气转冷了嘛,我早早就把棉鞋穿上了。”
“气血虚,加上操劳过度。”乔夕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了句话。
大嫂听了脸一红,悄悄地点点头。
乔夕月就道:“也不用开药方了,我就给你说几味药,你去药铺买点回来泡水喝。
也不用注意分量的多少,每样捏一点泡在一起,喝上一个冬天就好了。”
“嗯嗯。”大嫂连声答应着,把乔夕月说的几味药记下来。
乔夕月又道:“大嫂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尽管来问我,我保证给你调理好。”
女人间的小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都懂。
大嫂红着脸又“嗯”了一声,抿着嘴角偷偷地笑了。
乔夕月这才和邬天朔拿了烟叶,回去换鸭蛋。
老伯看了烟叶可高兴了,当时就搓了一把塞在烟斗里,点上火吧嗒吧嗒抽起来。
看老伯那半眯着眼睛的样子,特享受似的。
乔夕月他们就和老伯约定,以后鸡蛋、鸭蛋轮流换,烟叶他们管够。
然后又去卖肉大哥那里切了一刀肉,又换了点面。准备回家包饺子,再包点小馄饨明天早上吃。
回去的路上,乔夕月就和邬天朔说:“烟叶的事八成能成。”
邬天朔就道:“和那大嫂打好关系,她这枕边风一吹,加上我们开的条件确实好,大哥肯定能说动他家里人跟我们合作。”
说完又不忘夸赞一句:“我媳妇就是有办法。”
乔夕月就抿嘴笑。
她知道邬天朔总是夸自己,好的坏的在他看来都是好的,这
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吱吱”小貂鼠从包袱里探出头来,跳到乔夕月的怀里撒娇。
乔夕月摸了摸它的小脑瓜,用匕首割了一小块肉喂给它。
小家伙今天机灵又给力,给那几个泼妇挠的满脸花。
邬天朔就道:“以后可以把它随身带着了。揣兜里也不碍事,还能当个防身的暗器。”
乔夕月捧着小东西,道:“人家的暗器都是死物,我这个是活的,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吱吱”小貂鼠吃了肉,小爪子来回搓了搓,高高兴兴地跳到了乔夕月的肩膀上。
邬天朔爱吃饺子,只是不会包。
他还记得第一次吃乔夕月包的蕨菜馅饺子,那叫一个香。
这次不是蕨菜馅,是一把野芹菜和猪肉馅的。
肉馅里多打水,饺子出锅之后趁热吃,一口下去鲜美的汤汁满口香。
邬天朔吃一个,喂给貂鼠一个,干掉一盘之后再喝一碗饺子汤,香的他直打嗝。
乔夕月饭量小,吃了七八个饺子就差不多饱了。也喝了半碗饺子汤,彻底饱了。
然后就把剩下的饺子面和馅儿包成了馄饨,明儿早上加点海米、卧两个荷包蛋,就是一碗鲜香的小馄饨。
“媳妇,你咋
那么贤惠呢。”
邬天朔帮忙把小馄饨一个个摆好,看着乔夕月那双纤细柔白的小手,忍不住拉过来亲了两口。
“哎呀,一手的面。”乔夕月连忙把手往回扯。
结果晚了,再看邬天朔已经一嘴巴都是面粉。
俩人都乐了,乔夕月干脆扔了一撮面过去,撒了邬天朔一头一脸。
邬天朔也不服输,干脆扑过去把脸上的面粉都蹭回到乔夕月的脸上。
乔夕月被邬天朔按在床沿上,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倒下去了。
这架势眼看就要过火,乔夕月又想起两人胡天胡地的折腾,顿时就觉得腿软腰痛。
“别闹。”乔夕月只好双手推着邬天朔的脑袋,身子使劲儿和他拉开距离。
就像怕被吃了一样,身子恨不得缩成一个球。
邬天朔被她这么激烈的反应给逗笑了。
“放心,不闹你。”邬天朔把乔夕月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又捏起袖子,给乔夕月擦去脸上沾着的面粉。
“宝贝媳妇,你咋这么可爱。”邬天朔亲了亲乔夕月的耳垂,说:“这种事情太激烈,是我的错。可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啊。”
“你……”乔夕月给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听听、听听,这是在自我检讨吗?
这分明是在自吹自擂,显摆他有多么厉害。
“媳妇,你这眼神让我好害怕啊。”邬天朔嘴上说着害怕,还故意把腿垫起来,夹着腿。
乔夕月:“……”这就很离谱。我会对自己男人下毒手吗?
“逼急了,你当然会。”邬天朔一眼就看出乔夕月的想法,笑着接话:“我媳妇的银针可是最厉害的。”
“我知道了,就是不能给你喂的太饱了。”乔夕月一语双关,狠狠的瞪了邬天朔一眼。
然后把剩下的馄饨包好,用布盖上,这才洗漱一下准备睡觉了。
明天还要回去看看冯椋,顺便让他把孩子们领过来,去做学徒的当学徒,能做小工的当小工。
以后全都自给自足,日子就会好过多了。
可是,晚上……
“媳妇,过来点,我要抱着你睡啊。”
“媳妇,你的腿不要蜷起来,你的膝盖硌着我的某个很重点的位置了。”
“媳妇,你别躲啊,到我怀里来。冷!”
“媳妇……啊呜!!”
邬天朔一声惨叫,缩在床角彻底不敢动了。
媳妇好凶,媳妇居然真的要对他某个很重点的位置下手、啊不,是下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