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鼠有灵性,伤人却不重伤。
每人的脸上抓两把就跑,根本就不恋战。
等到几个泼妇反应过来,脸上见了血,哭天喊地的要捉那只貂鼠的时候,小东西早就跑的没影了。
乔夕月冷笑一声,收了笛子转身就走。
驴子“哼啊”的叫了一声,貌似看懂了刚才的趣事,捡了个笑。
“就是她搞鬼。”有个泼妇指着乔夕月喊:“她刚才一吹笛子我就头疼,然后就被耗子给抓伤了。就是她的笛子有问题。”
“你别走,我们的脸伤了,你要赔偿。”又一个妇人拦住去路,不肯罢休。
乔夕月一脸无辜的问:“抓伤你们的是老鼠,与我何干?你们找猫去啊。”
“你吹笛子,老鼠就发狂了。”
“我吹笛子心情好,被你们骂了才不计较。”乔夕月扫了一眼众人,道:“我会配药膏,也会用毒药。你们要是想要试试医者的底线,那就继续拦着。”
顿了顿,她又道:“现在脸上有条抓痕,倒是不打紧,最多就是丑了点。反正你们现在也丑,拉低不了颜值。要是再惹我,保证你们脸上的肉都烂掉,露着骨头,还得小心用手接着眼珠子,不然就得掉出眼眶。”
妈
惹,那场景想想就够吓人的。
几个泼妇都吓得退后两步,用手捂住了脸。
乔夕月轻巧的转一下手里的笛子,说:“以后看见我绕着走吧,我也不会再做你们的生意,我的药膏不卖给你们。”
“那你卖给谁去?呸,破东西肯定都卖不掉。”
酸葡萄心理,让这些泼妇都面目可憎。
乔夕月一笑,说:“我的药膏不卖给丑的,也不卖给我不想卖的。”
大犟驴赶紧跟在主人的身后,撂蹶子蹦跶了两下,把周围的人吓得退开一条路。
乔夕月牵着驴大模大样的走了。
走到人群看不见的地方,吹了一声口哨,小貂鼠就举着大尾巴跑过来,顺着毛驴的爬上去钻进了包袱里。
乔夕月不跟这些泼妇一般见识,但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思路有问题。
想要在集市上占领市场,拥有的只是些低端客户。
抛开那些泼妇不算,其他好的顾客也只是做小买卖的妇人或是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姑娘。
这些人就算是再怎么花销,和高门大户的小姐、夫人们比不了的。
当然,最肯花销的,应该就是花楼里的姑娘们。
乔
夕月牵着驴子一边走一边琢磨,最后选定了一个可以打开销路,又能够保证价钱的客户群。
“媳妇,你在想什么?”邬天朔突然跳出来,一把就抱住了乔夕月。
“啊?”乔夕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瞪他一眼道:“你怎么来了?来的还真是时候,你媳妇我刚刚被一群刁民欺负了。”
“刁民?是刁妇吧。”邬天朔心疼的摸摸乔夕月的脸颊,说:“我其实都看见了,只是没有过去而已。”
“你怕丢脸啊?”乔夕月挑眉问他:“丢脸怎么了,难道就忍心看着媳妇被骂?”
“我不是怕丢脸,而是觉得我媳妇厉害,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邬天朔亲了亲乔夕月的额头,说:“你不是嫌我对你保护过度,想要更多的信任嘛。我不信媳妇连几个泼妇都对付不了。”
确实,那种情况下就算邬天朔冲出来,也只是被骂而已。
女人们打架,薅头发、挠脸、扇嘴巴都是正常的。但是男人总不能跟着去打王八拳。
到时候还乔夕月还要拉着邬天朔,说不定就吃亏了。还不如他就在一旁看着,万一情况不对,还能冲过来把乔夕月救出去。
见乔夕月没有生气的意思,邬天朔才问:“刚才那么
入迷在想什么?”
“想我的药膏要卖给谁。”乔夕月说:“都是好东西,不能卖给不识货的人。”
“想好了?”邬天朔见乔夕月的眼睛亮闪闪的,就知道她有了眉目。
乔夕月“嗯”了一声,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自己摸索着来吧,等到有了成绩再考虑其他的。”
邬天朔没有深问,又道:“你不是还让冯大哥的小弟来帮忙嘛,有了帮手能轻松点,还能多做点。”
“现在不行了。”乔夕月道:“少而精才对。而且还是要饥饿营销,不能给她们要多少有多少。”
邬天朔半懂不懂的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媳妇想做的事情,我当然是支持。媳妇你说好就好,你说不喜欢就不做,我能养着你。”
“可我想把一件事情做好。”乔夕月抿了抿嘴角,说:“我总觉得自己应该专心一件事,这样才能够安定下来。”
他们走过了太多的地方,却唯独缺少一个可以安定的家。
所以乔夕月才会觉得,专心一件事情之后,做大做好才能真正的安定。
邬天朔听完心疼的要命。
一个女人最渴望的就是有个家,有爱人和可爱的孩子,那样才能有安全感。
可乔夕月太缺少安全感了,以至于不敢去爱,战战兢兢的过着每一天,生怕什么时候又要奔波。
“我们马上就有安定的家了。”
邬天朔从乔夕月手里接过缰绳,把她抱上驴子坐好,自己牵着驴子沿着长街慢慢的走着。
一边说:“咱们的家又大又美,还有很多被收养的孩子,会很热闹。我们不会轻易抛弃任何一个人,他们也全都爱戴你,多好啊。”
现在邬天朔没法给乔夕月一大家子人,但是可以让她身边都是对她好的人。
一个人爱她还不够,要让那些无家可归被抛弃的孩子也感觉到家的归属感,同时用爱和尊重去回报乔夕月。
“哎呀,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邬天朔突然转了话题,不想说这么煽情的事。
乔夕月不解的看着他。
邬天朔就笑道:“今天应该去给你取靴子了。上次跟老板说好了加紧做的,今天应该差不多了。”
乔夕月“扑哧”就笑了:“我还以为是多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这个。顺路就取,不顺路就不去吧。”
“马上就冷了,媳妇要穿的,不顺路也是顺路。”
邬天朔说完牵着驴子转个方向,俩人笑嘻嘻的去取新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