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虽然拿撒娇当成看家的本事,但是很少会画大饼,空许诺。
他对乔夕月所说的,也就是他心里真正所想的。
还越想越美好,越想越放松。
美人在怀,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媳妇,邬天朔越说越是美滋滋。
等到乔夕月正被这种甜蜜气氛所感染,也开始幻想美好未来的时候,环抱着她的手臂突然一松。
乔夕月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就一下子软倒在地,毫无动静了。
可把乔夕月给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邬天朔会突然晕倒。
这是怎么了,一个刚醒一个又晕?
乔夕月赶紧给邬天朔诊脉,结果发现自己的双手包扎成两个圆包子。
慌忙的把布条扯了,也不管指尖的伤口是不是又崩裂流血,先看看邬天朔的情况。
检查之后才松了口气,没有受伤也无大碍,就是神经太紧绷、加上劳累过度才突然晕倒了。
“还说你不累,再撑着就要成仙了。”
乔夕月又气又心疼,连拖带抱的将邬天朔送回屋,又去盛了红枣粥回来喂他。
好在这家伙还能吞咽,一口口的把甜滋滋的米汤喝完,也就慢慢的苏醒过来。
“媳妇,我这是在做梦吗?”邬天朔半睁开一双漂亮的杏核眼,问:“怎么眼前全都是闪闪的金色星星?”
“对,做梦。”乔夕月在他脑门上戳了一记,说:“快点把那些金光闪闪的星星都摘下来,好卖多多的钱。”
“不对,媳妇你骗我。”邬天朔软萌软萌的撒娇,脑瓜还凑到乔夕月的手心蹭了蹭,说:“梦里的星星,就是再金光闪闪也没法拿出去卖啊。”
“嘶嘶”乔夕月来不及回答,被他蹭的手心生疼。
邬天朔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说:“媳妇,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我给你碰疼了?
结果一看,这双小手真是要废了。
之前涂好的药膏早就擦个干净,还没结痂的伤口再次皮翻肉卷,裂开一条条血口。
“这、这怎么办?”
邬天朔懵了,他就算再着急也不是大夫。
急也不是办法,邬天朔“嗖”的一下蹦达起来,弯腰抱起乔夕月就出了山洞。
星斗漫天、海浪滔滔,海风吹过又湿又凉的,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乔夕月一把攥着邬天朔的衣领,问他:“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啊?外面好冷,你也该好好休息。”
“带你去看大夫。”邬天朔急
着往外走,一边道:“医者不自医,我怕你没法治疗自己的手。咱们去城里找个最好的外伤大夫来看看。”
怕乔夕月不依,又赶紧说:“你放心,我不花力气抱你去。咱们不是有头大犟驴嘛,骑着驴子去很快的。”
乔夕月:“……”你礼貌吗?
大犟驴:“……”我走。
“我自己能治好。”乔夕月扯了扯邬天朔的衣襟儿,柔声细气的撒娇:“你不信我的医术吗?我还私藏了一瓶顶好的药呢,咱们回去擦药,你也再吃点东西。我保证这药三五天就能去腐生肌,不出半个月我的手就能恢复到从前的七八分。”
“真的?”邬天朔将信将疑的瞪着乔夕月。
“我能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嘛。”乔夕月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又说:“我还能留着好药不舍得吗?再说,这么晚了折腾我去城里,只怕到了我又开始发烧。不如让我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伤口也好的快。”
这些话倒是也有道理,邬天朔真是怕乔夕月遭罪。
权衡再三,才点头道:“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要是你的手伤不见好,咱们就得去城里。”
“知道知道。”乔夕月揽住邬天朔的脖子亲上去,为了哄他开心还故意用了点小技巧
。
把邬天朔亲的头晕脑胀,抱着乔夕月的手都快要没力气了。
他就觉得自己和媳妇在一起,马上就能温柔的化成水。
嗯,倒是有个地方一点都不水,还特别的强悍、巨力无敌。
邬天朔把乔夕月抱回来,还是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细心的给擦药。
这药膏清凉凉的,但并没有草药特有的苦味,有点甜还有点腥,但又不是腥臭的味道。
邬天朔不解,问:“这是什么药草配的,味道不一样啊。”
“不仅仅是药草。”乔夕月挖出一块药膏涂在手上,说:“有雪蛤。”
雪蛤确实是好东西,难怪乔夕月说是自己的私藏。
邬天朔这才放下点心,一边帮乔夕月用干净的布条把伤口包扎好,一边喃喃的叫了声“媳妇”。
乔夕月就坐在他怀里,又恩爱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能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心思?
“你刚才可是晕过去了。”乔夕月用包的像个馒头似的小拳拳捶了邬天朔一记,说:“现在有精神就好好吃饭,然后去把木门钉好,别想那些没用的。”
“这个怎么就是没用的。”邬天朔拧了一下腰,愣是抱着乔夕月在怀里又扭又蹭,直到两人都喘粗气,才道
:“这是你我恩爱的方式啊。”
“不、不行。”乔夕月赶紧推他:“这个不能太频繁,我、我受不住的。”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邬天朔竟然狡辩:“我这头牛还没事,你不能说不行。而且这件事一直是我在主动,我在卖力的主动,媳妇你只要舒坦就好了,又不用你动动。”
“闭嘴吧你。”乔夕月脸通红的,伸手把他两片嘴唇按住了,“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按了一会儿,又威胁警告:“以后我不让你开口,你就不准乱说。”
“嗯嗯,不说,我直接……做。”邬天朔这个无赖,说着就不老实起来。
他想要,就撒娇耍赖也得要。
乔夕月半推半就,又担心他身体又耐不住他的温柔,可惜自己的身子实在不给力。
邬天朔兴致勃勃的耕田,乔夕月已经化成了一汪春水,再没半点力气。
最后还是邬天朔心疼媳妇,虽然一次不能尽兴,却也只能停下来。
细水长流,可别给媳妇伤着了。
又去烧水给乔夕月擦身子,又去把红枣粥热了喂给媳妇喝。
乔夕月又累又甜蜜,迷迷糊糊又舒舒服服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