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眯着眼眸,盯着那页书发呆。实际上是盯着那行字发呆。
蛇化蛟、鱼化龙!听起来挺玄乎的。
但他知道,蛟龙虽然不存在,但灵蛊本身就是一种变异的虫子。
如果虫子可以变成蛊,那么鱼或是蛇都应该可以进化才对。
若是再有灵蛊的辅助,那么驭兽的人确实能够拥有非常强的实力,说是到了极致也不为过。
那么,自己所不能达到的成就,是否在念儿身上就得到了圆满?
正在琢磨,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动静不太大,但是也让邬天朔心头一颤。
连忙回头,就见乔夕月单膝跪在地上,身旁是翻倒在地的小凳子。
“你这是作什么?”邬天朔连忙扔了手里的书过来,把乔夕月抱起来检查。
还好她跪在地上的那条腿不是有骨折伤的,脚踝处的外伤也好了大半,摔这一下估计除了疼没别的伤害。
乔夕月满脸通红,执拗着挣扎了一下,说:“我想去厕所。”
这几天她的吃喝拉撒都是邬天朔照顾的,虽说不至于带尿布,可也太羞人了。
趁着邬天朔愣神的功夫,乔夕月就想自己挪动到帘子后面的马桶去解决。
结果双腿无力,伤口又疼的厉害,还是摔倒了。
邬天朔给气乐了,捏了一把乔夕月的鼻子,说:“你是不想麻烦我。可你就没想过,要是摔坏了,我还得多照顾你好几天。总算是有了点起色,你就别作了。”
“我真不是作。”乔夕月无奈的皱眉,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就急着道:“快别说了,送我到帘子后面去。”
邬天朔“扑哧”笑了,把乔夕月抱到后面放在小马桶旁边,又问:“要不要帮你解……”
“不要,我的手又没残废。”乔夕月推了他一把,示意赶紧出去。
邬天朔掀起布帘刚往外走,乔夕月又连忙叫他:“你把那个小凳子给我拿进来啊。”
乔夕月要扶着小凳子才能动,解了裤腰带之后得慢慢挪到马桶上去。
没有小凳子,她真是寸步难行啊。更要命的是,望着马桶兴叹,挪不过去。
邬天朔故意贼贼的笑着回头,问乔夕月:“不是让我走开吗,还要我再进来?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啊,太善变。”
乔夕月:“……”我没有、我不是、我……憋不住了。
“好了,不逗你。”邬天朔看乔夕月咬着嘴唇,脸色开始发白,赶紧跑出去端了小凳子回来。
乔夕月等他出去后一把甩上帘子……嘘嘘,长出了一口气。
等到收拾利索了,扶着小凳子准备出来,邬天朔的大手先一步越过帘子接过了凳子。
乔夕月一想到刚才自己畅快淋漓大么大动静,都给这个家伙听去了,心里就翻腾的要命。
邬天朔抱着乔夕月送回简易的小床上,又回头去提了小马桶出来。
乔夕月的脸一下子烧起来,扯过旁边的毯子兜头盖脑的就把自己蒙住了。
当鸵鸟吧。谁让她腿脚不好,寸步难行呢。
邬天朔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尤其他想到自己曾经昏迷过那么久,都是这个小女人在照顾着,还把他照顾的很好,心里就不好受。
现在终于换回自己照顾她,却又心疼的要命。真想她一直都能活蹦乱跳的。
净了手回来,就看见乔夕月假装着一派平静,正在看他刚才放下的书。
邬天朔也没跟乔夕月说这是他爷爷留下的秘籍,当然也没有不准看的道理。
乔夕月却皱起了眉头,说:“这个驭兽的本事,好像不是谁都可以吧?”
“你也可以。”邬天朔坐在小床边,握住乔夕月的手,说:“只要你别再把灵蛊的雌蛊换给我
。”
“可那是……”
乔夕月的话说了一半,就邬天朔低头狠狠的吻住了。
他的大手扣住乔夕月的后脑勺,眼睛闭起来无比的虔诚。
乔夕月怔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
可是小心脏“砰砰”的乱跳,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些熟悉的喜悦。
好半天,邬天朔才放开乔夕月,但仍旧抵着她的额头,说:“嫁给我,雌蛊就是你的了。”
乔夕月偏要嘴硬,说:“我要你的雌蛊做什么。”
“要不要也由不得你。”邬天朔伏在乔夕月的耳畔,小声说:“今天晚上就洞房,雌蛊以后就只能在你的身上了。”
乔夕月当然不同意,举起小拳头要打。
邬天朔单手就给她牢牢地按住了,又在她鼻尖、唇角都亲了亲,说:“我去做饭,先喂饱了你的肚子。”
后面的话不用说,乔夕月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可邬天朔已经跑走了,她却站都站不起来,想去追着打都打不着。
邬天朔厨艺只能算是尚可,平时都是吃大栓子媳妇送来的饭。今天脑子抽筋非要下厨,煮了两大碗汤面。
乔夕月不挑食,但整天躺着不得活
动,食量也就越发的小。
邬天朔知道她爱吃清淡的,但也爱吃香喷喷的。这两个要求为了都满足,就费力找来一小瓶芝麻油,煮好的汤面里加上点。
乔夕月双手捧着碗,先喝了一口汤,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
邬天朔就问:“好吃吗?要不要吃上一辈子啊?”
“我们好好说说这事。”乔夕月干脆放下碗,对邬天朔正色道:“平时你就爱开玩笑,总是打趣我。可婚姻大事怎能总是拿来玩闹?”
“我不是玩闹。”邬天朔也放下了碗,伸出两只还满是血痂、伤痕累累的手,说:“你见过这样玩闹的吗?你知道我当时在上面拼命的挖,想的又是什么吗?”
“可我不明白,你这突然冒出来的深情从何而来。”乔夕月按住了他的手,说:“我感谢你救了我。但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感谢。”
“我只想要你。”邬天朔定定的看着乔夕月的眼睛,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何况是这种深情到快要溢出来的表达。
乔夕月其实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只是心里莫名的慌张,才一再犹豫着不敢接受。
邬天朔见乔夕月默不作声,就知道她心里又在乱想,就说:“那我们来做个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