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忍不住就落下眼泪,心里酸涩着心疼着这些孩子。
想到每一位母亲都那么不容易,从怀胎十月到辛苦生产,即使没有办法把孩子抚养长大,可是他们都还坚强的活着。
如今被关岳辰杀害,简直是作孽,天理不容。
“走,我们去丐帮。”阿寻见不得乔夕月难过,咬了咬牙说:“这些孩子从丐帮弄来的,关岳辰一定在那边。”
说不定还在搞什么幺蛾子,又或者在迫害其他的孩子?
两人从屋里出来,空气中的药味和臭味都已经淡了。
远远地,乔夕月又朝小桔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姑娘几乎是尸骨无存。
不过也好,比她怀着愧疚又不死不活的过日子强多了。
“等一下。”
快到丐帮的时候,乔夕月忽然拉住阿寻的胳膊,从兜里掏出个藤编的小球挂在了他的腰带上。
阿寻的衣着并不华丽,但他周身都透着一股子阳光灿烂的味道,朴实的衣服在他穿来也好看。
而这藤编的小球手工不怎么好,看起来幼稚也不伦不类的。但是散发着一股药香。
乔夕月笑了一下,解释道:“这里面是驱蛇的药,等过了今晚就可以扔了。难看就难看点吧,起码保证安全。你注
意点、别掉了。”
“不会掉。”阿寻捏着那小球看了看,说:“我记得以前也有个这样的玩意,可是想不起丢在哪儿了。”
乔夕月猛一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了?”阿寻诧异的问:“那也不是别的姑娘送的定情信物。你吃醋啦?”
阿寻那没正经的口气,惹得乔夕月给他一记白眼,撇下阿寻自己走了。
其实乔夕月不想说,她也是对这样的小球有些熟悉,下意识的就做了一个。
可究竟是个怎样相似的东西,能勾起两人共同的回忆?
“喂。”阿寻快步追上来,一把握住了乔夕月的胳膊,说:“你这小脾气还怪冲的。我心里真是没有别的姑娘。”
“你确定?”乔夕月压着心里的酸意,说:“可我看你的眼神,不是那样说的。”
眼睛最不能骗人,也藏不住心事。
阿寻偶尔失神看着乔夕月的目光,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
所有的深情、温柔,也都是留给那个人的。
乔夕月不想做替代品,潜意识里更是不想和这个人走的太近。
既然终究是要离开,又何必现在解释个没完。
阿寻被乔夕月那冷静而深沉的目光看的一愣,更是被
她的话问住了,半晌不语。
是啊,他能够确定自己心里没有别人吗?
如果真的没有,又何必千山万水的苦苦的追寻。
“别想这些啦。”
乔夕月见不得阿寻那眉头蹙起的模样。一拉他手腕,说:“先想好了怎么对付关岳辰才是。”
“对了,用这个。”阿寻忽地一笑,眉眼弯弯的从身后拿出个东西。
那东西只比阿寻的手掌大一些,黝黑锃亮的,看着挺沉。
乔夕月一看就是满脸惊喜,问他:“哪里弄到的?”
“一直带着。”阿寻指了指腰间的牛皮兜囊,说:“百宝袋里东西多,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今天早上整理的时候发现的。”
乔夕月接过来看看,又在手里掂量一下,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那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弩机,不过不是竹制或木制的,而是青铜打造的。
弓弦是手指粗的兽筋,机括搬开后箭槽里可以卡三支箭。虽然不是连发的,但速度极快,威力不容小视。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弓箭、弩机和飞石就是最强悍的武器。
而这样小巧的弩机更是可以随身携带,等同于最凶狠又隐秘的暗器。
阿寻见乔夕月摆弄的有模有样,就说:“送给
你,带着防身。不能远距离攻击,但如果有人近身伤你,你给他一下就够他喝一壶的。”
乔夕月合上机括,将弩机递了回去,说:“我用不着。我随身带着药粉,可以自保。倒是你更需要。”
“给你就拿着。”阿寻硬是把弩机塞给乔夕月,说:“你这小身板不经揍,要是有人专门对付你,我也得分心来保护。但是你带着这玩意,我就能多放点心了。”
乔夕月琢磨着,现在也不是推来推去的时候。
就先收了,准备等分开的时候还给他。
已经到了丐帮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正面刚。
那丑人控制着蛇群,他们偷偷摸进去也未必能够讨的好处。
万一给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再咬一口,也是糟心。
阿寻上前,一脚将大门踹开。
乔夕月一手火把,一手撒出蛇药,跟着阿寻进了门。
可前院一个人影不见,后院蛇也没见着一条。
这丐帮就算不是人丁兴旺,也不至于空无一人吧。
何况阿寻白天来打探的时候,丑人还在这里呢。
一天功夫都转移了?
之前打架都没见他们跑,一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正在琢磨,阿寻突然一抓乔
夕月的手腕,拉着她朝不远处的一口井走去。
乔夕月眉头皱起,知道这口井必定还有古怪。
介于之前的不好印象,乔夕月掏出一块面巾将口鼻都遮住,淡淡的药香能够驱散一些臭味。
可是两人还没走到井边,井里突然想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乍一听像是水开了,仔细听又好像什么人被憋住了,在喘粗气。
乔夕月可不想再看见水蛭吸附着尸体,停住脚步看了阿寻一眼。
“我去看看。”阿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这时候总不能让女人往前凑,所以还得他来。
到了井边往下一看,阿寻呆了呆,竟然没反应过来。
乔夕月见阿寻单手撑着井沿,半晌没动静,就小声问:“怎么回事?下面有什么?”
“丑人。”阿寻摇头道:“被他养的黑蛇埋在蛇堆里,看着生不如死的样子。”
那些蛇不是丑人操控的吗。难道又是什么阴谋?
乔夕月纳闷,也往前凑了凑。就看见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蛇。
那些蛇翻滚纠缠着一个人,正是那个丑陋的男人。
而他明显还没死,只是被太多的蛇缠的透不过气来,一双凶狠丑陋的眼睛死死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