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是郊游一样,欢欢喜喜的上了山。
乔夕月笑的时候,脸蛋始终是红扑扑的,眼神干净清澈的依旧像个少女。
邬天朔不禁想,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受到过许多的伤害,为何还能如此纯净?
可他不知道,乔夕月能够如此欢喜,完全是因为有心爱的人守护着她。
在乔夕月的心里,大少爷就是洗去她全部过往的人。
即使再多的伤害,在大少爷那明朗的笑容里,也慢慢淡去了。
“对了,还没说你要看天气做什么。”邬天朔放下乔夕月,却一直牵着她的手。
山顶不太大,也不是那么平坦,他担心乔夕月摔倒。
“就是想预计一下哪天会有暴雨。”乔夕月四个方向全都观望一遍,解释道:“要扶二王子坐上王位,光靠武力是没法解决的,所以还要借助神力。”
“神力?”邬天朔到底是聪明,前后一联想就明白了,惊讶道:“你想要烧了王殿,再下一场雨?”
乔夕月问二王子是否在乎王殿,可不可以毁坏,二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现在想起来,怕是这座王殿就将成为“神迹”的牺牲品了。
乔
夕月点点头:“但是普通的雨不行。没什么稀罕的,显不出二王子的厉害。”
“你说的暴雨是指?”
邬天朔有点不明白,下雨就下雨,暴雨也不过就是雨更大,还有什么更神奇的吗?
乔夕月神秘的一笑,说:“我想让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浇熄了王殿的大火之后,就迅速的云开日晴,彩虹漫天。”
“啥?”邬天朔都惊了,上下打量着乔夕月,说:“我是天师的继承人,却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能。”乔夕月自信的点点头,说:“天朔,若是有一天你想荣登天师之位,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月儿,你是仙女吧。”邬天朔笑着抱住了乔夕月,说:“但我不做天师,我只想和你平安顺遂的度过一生。如果我们还有其他的儿女,我就好好教导,看着他们每日欢乐笑闹。如果我们只有念儿一个女儿,我就把你和她宠成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哪怕上天摘星、海中寻珠,只为让你们开心。”
“我和念儿怎么会那么不懂事。”乔夕月“咯咯”的笑,说:“明知道星星摘不到,海里又危险。我也是只求安稳日子,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真甜。”邬天朔突然在乔
夕月的嘴角亲了一下,笑盈盈的说:“这小嘴真甜死个人。”
“去你的,别闹。”乔夕月推了推他,转头去看另一边了。
邬天朔赶紧拉着她衣角护着,同时也看到了乔夕月那通红的耳根,知道她是又害羞了。
这一天连爬了三个山头,乔夕月累得腿软腰酸,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让邬天朔背她下山。
漫天的星子已经亮起来,仿佛是坠在枝桠间的细碎水钻。
乔夕月一手揽着大少爷的脖子,一边抬头望着美丽的夜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月儿,回去吃饱饱、洗个澡,早点睡。”邬天朔拍了拍她的腿窝,说:“我找卓猛还有点事。”
“嗯。”乔夕月答应一声,又说:“别太晚了,也早点回来……”
说到一半,乔夕月的话顿住了,她猛地想起邬天朔的毒。
“天朔,你是不是要躲我?”乔夕月伏在他的脖子旁边,朝他耳廓吹了口气,说:“你可别苦撑着不肯睡觉。等二王子继位之后,我马上就想办法给你解毒。”
“不是你想的那样。”邬天朔用脑瓜轻轻撞了下乔夕月的脑袋瓜,说:“真的是有事。你要是不累,那就跟着一起听听呗。”
“哦
,那你去吧。”乔夕月间邬天朔说的认真,这才放心下来。
驿馆的伙食还算不错,起码乔夕月是吃得挺好。
吃过饭邬天朔就去找卓猛,乔夕月确实是太累了,就先洗洗睡了。
她本来想着晚上还要折腾,索性就先多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却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天都亮了,身旁的枕头空着,邬天朔没回来!
乔夕月立即起身,脸都没洗就去敲对面的门:“天朔、卓猛?”
卓猛应声来开门。虽然侍卫的警惕性很高,但现在也是刚刚睡醒,看着乔夕月有点懵。
而且卓猛的心直抽抽,琢磨着:这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大少爷没在我屋里。”卓猛赶紧解释:“昨天是聊到很晚,我说留他在这边休息一下,我也可以帮他护法。可他还是回去了。”
“你看着他回我这屋的?”乔夕月急的跺脚,说:“还是他去了别的地方?”
“我送他到门口,见他推门进屋了才回来。”卓猛愣了愣,又说:“难道大少爷回去又离开了?”
乔夕月只好又问:“你没听见吗?”
卓猛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少爷的轻功极佳。也怪我最近警
惕性不够。”
乔夕月当然不能怪他。
何况邬天朔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总不能还让卓猛跟老妈子似的一直看着吧。
乔夕月觉得不好意思,到了声“谢谢”,就打算出去找找。
她不是不相信邬天朔,而是怕他万一毒发了有危险。
会去哪儿呢?还是说,他真的整晚都没睡!
乔夕月双手拢着头发,把起来后乱七八糟还没来得及梳的头发扒拉到耳后,绑了个马尾。
再把拖拉的鞋子提上,抬脚就往外跑。
可她刚冲到门口,就和迎面进来的邬天朔撞了个满怀。
邬天朔身后还跟着二王子和铁蒙,三人似乎正在谈什么事,所以都没注意乔夕月跑过来,才撞在了一起。
“月儿,怎么了?”邬天朔见乔夕月这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你去哪儿了?”乔夕月眼圈发红,攥着邬天朔的衣领把他仔细的打量一番,问:“你、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这可是冤枉我了。”邬天朔哭笑不得的说:“我回了,就是起来的早,正好出门遇到了二王子,这不是说正事呢,你就跑出来了。”
“真的?”乔夕月却不怎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