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乔夕月差点喷出一口心头血,被蛮子这话给雷的够呛。
“你不愿意?”
显然这蛮子也挺有自知之明的,一看乔夕月这反映就猜到了。
“当然不愿意啊。”乔夕月实话实说:“我有喜欢的男人了,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你要是想喝血什么的,我还能接受。要是生孩子,你找别人吧。我也生不出来。”
她给自己吃的草药还管用,起码这一年半载的不会怀孕。
如果这家伙真的要用强,她就得想个别的法子自保。
比如:给他某个穴位上扎几针,不能行人事就行了。
就算没法从他手里逃走,但只要他近身就得遭殃,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呗。
鱼死网破?!!
乔夕月猛然有了个新的计划,他能拿陈诚和卓猛来威胁自己,自己怎么就不能威胁他?
“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蛮子的表情越来越冷,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切,我还不稀罕你这瘦巴巴的样子呢。”
“所以呢?”乔夕月问:“咱俩还是相安无事,以血换血而已?”
“对。”蛮子点点头,一脸嫌弃的道:“我不会给你一个女人真正的荣誉,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乔夕月
心里又说了一句:你算是保住了第三条腿。
聊崩了,俩人也没啥话题可以继续。
蛮子瞪了乔夕月半晌,起身走了。
不过走之前留下一句:“别乱跑,那种虫子会包围你。”
“那我就代表月亮消灭它。”乔夕月说:“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跑。”
没有得到快速愈合伤口的配方,乔夕月也不想离开。
她是个不务正业的医者,一直也没为这个世界的人们做出什么重大贡献呢。
不如就研究个超级有效的止血秘方,以后就算是有杀戮,也能救回更多的人。
接下来几天又是相安无事,那蛮子头领再没来,但是让其他人送来了几样炊具。
烤鸡也是每天一只,味道依旧淡淡的,腌的时间不够不怎么入味。
不过有了炊具就能准备像样的饭食,还能熬药补身体,乔夕月的气色越发的好起来。
眼看又要到下一个十二天了,乔夕月提前一天就猛劲儿的喝汤、喝水,务必让自己的血液稀薄点,量多点。
正常献血是有时限的,血量也有严格的控制。
但她这样每隔十二天就失血一次,比大姨妈还勤快。要是不想点有效的办法,确实撑不了几个月。
不过还有个
好处就是能见见陈诚和卓猛,也不知道他们的伤怎么样了。
可就在要“献血”的这天,乔夕月从早上等到傍晚,再等到夜幕降临,蛮子头领都没有来。
或许他需要血的日期没卡的太死、十二天只是个概数而已?
可不仅这个蛮子头领没来,就连平时送饭的蛮子兵也没来。
乔夕月把存下的食物吃完了,又喝了一大碗汤,干脆躺下睡觉。
如果明天还是没有人来的话,就证明出事了,她得想办法出去,否则就得困死在这里。
这些天来,乔夕月对那片有虫子的瘴气也研究过。
就算她每天围着瘴气走上一圈,把地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检查过,也没找到蛮子所说的小路。
只有那么两次,她看见瘴气中有个缺口,但还没等到她走过去细看,缺口就合拢了。
而且乔夕月记得第一次被虫子咬过的经历,也不敢冒然就闯进去。
但她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实在不行就得硬闯了。
第二天还是没有人来送饭,乔夕月吃的是野菜汤。
第三天,她确定是外面出事了。
于是把之前准备的药粉撒在身上,开始围着瘴气不停的找出口。
一直找到下午,才发现一条朦
胧的小路向外延伸。
但小路上的瘴气只是看着稀薄,不知道虫子是少了,还是只要走在小路上就可以安全的避过。
已经不能再等下去。
乔夕月用准备好的衣服把头脸裹紧,又从头到脚撒上一遍药粉,再把手缩回到袖子里。
然后一头钻进了瘴气中,走上那条朦胧的几乎看不清的小路。
疼!
虫子还在,只是不像之前咬的那么狠了。
也有可能是她撒的药粉有作用,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被衣服蒙住头脸,只能依稀看见一点点光亮,脚下的路也更加模糊不清。
钻进瘴气之后也不辨东西、南北,这和路痴没关系。因为不管怎样都只能按照脚下的路往前走,否则可能会被虫子吃掉。
走了快一刻钟,乔夕月开始恐慌。
她感觉有更多的虫子从袖口钻进来,开始咬她的手背。
耳后也开始有刺痛的感觉,不知道是包裹的不严实,还是被虫子咬坏了衣服。
如果再出不去,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还是那种最残忍、最疼痛,最难看的死法。
可是就在乔夕月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周围刮起了风。
是那种怪异的、打着旋儿的地风。呼啦
啦的风扫过之后,那条小路就完全不见了。
乔夕月的心猛地一沉。她想到之前蛮子头领说过,这条路是结合天气和时辰不断的变化。
也许是她走错了,也许是天气骤变,又或者时辰不对,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虫子迅速的扑过来,嗜血而动。
不放过衣服上任何一处细小的空隙,钻进来啃食着皮肤。
乔夕月疼的厉害,却也没有退路,只能闷头朝前飞快的跑。
如果运气好,她能够在虫子咬死自己之前冲出这片瘴气。
可运气不好的话……她将成为这树林里、瘴气中的一堆白骨。
完全的不辨方向,脚下也再看不见什么小路。
直到一脚踩空,乔夕月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跌下了悬崖。
身后一个人影迅速的追过来,在乔夕月落下去的瞬间飞身一扑。
可他只捞到了一片衣摆,随即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从悬崖跌落下去。
这是又要死了吗?
乔夕月迷糊中醒来,感觉浑身都疼的散架了一般。
可是眼前有光,光影里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邬天朔!
“这是梦境还是幻觉?”乔夕月朝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