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湖水随着阿琰的脚步缓缓游荡,在乔夕月的身边回旋慢涌,好像通过水流把她包围起来一样。
乔夕月用力一划水,鱼儿一样游到了阿琰的身边。
因为阿琰个子高,水没过他的胸口,但乔夕月还有点够不着水底。所以就只能像只小猴子,扶着他的肩膀吊在他胸前。
“想学吗?”乔夕月贴着阿琰的胸膛,问他:“我可以教你游泳,很容易的。”
“想。”阿琰说完,大手已经环住了乔夕月的腰,把她紧紧箍在怀里,说:“不过学会了要个奖励。”
“先给你个奖励。”乔夕月凑上前,粉粉的唇在阿琰的下唇贴了一下。
趁着他微闭起眼睛的功夫,又坏心眼的咬了一小口。
阿琰被那微疼又麻的感觉激的一愣,大手又收紧几分,恨不得把乔夕月镶到自己的胸膛里去。
乔夕月喘了口气,小泥鳅似的踩水脱开了阿琰的怀抱,说:“这个水深正好,你来捉我,捉到了就给你抱。”
“真的?”阿琰眯着深邃的眼眸浅笑,还特意问了一句:“没有附加要求吗?”
“没有,抓到了才算。但不准耍赖,要我说‘开始’才能开始。”乔夕月以为自己很
聪明,还往后退了两步。
目测这个距离很安全,对阿琰这样不会游泳的人来说也不是太深,挺好。
然后乔夕月举起小手,说:“预备,开始。啊……”
刚刚喊完“开始”,阿琰的身形就如冲出来的箭矢一般,迅速弹到了乔夕月的面前。
在她刚划水一下,却还没有游开的时候,大手将她的脚踝一把抓住,拖回到自己身边。
乔夕月:“……”是我启动慢了,还是你安了加速装置?不带秀技能和天赋的。
“现在要奖励。”阿琰伏下身,重重的贴上那粉粉的、带着水汽的唇,也小坏心的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
乔夕月的脑子嗡嗡两声,身子有点发软。阿琰这不轻不重的一咬,仿佛是在她心尖上烙下个印,是印在了心底的甜蜜。
阿琰将腰身往前送了一点,让乔夕月有所察觉,笑着问:“还教吗?”
乔夕月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她对阿琰的反应再清楚不过。可还是咬着牙嘴硬,说:“还学吗?”
只要他说学,她就教,看谁先忍不住呗。
阿琰当然看出乔夕月的小心思,暗自磨了磨牙,反而松开她退后一点距离,说:“学啊,好好学。”
乔夕月:“……”我能忍得住,继续。
“这样踩水。”乔夕月果然“认真”起来,目不斜视的做着示范动作,眼睛都不敢朝阿琰身上瞄。
太刺激人了!
那宽阔的肩膀在水面上坚毅的像是一座山,仿佛能够托起整片的湖泊。
修长劲瘦的手臂充满张力,划水时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如细碎的钻石。水珠落在喉结、颈侧又缓缓滑落,胶着着人的视线。
完美的胸廓大半隐在水中,却因为水面的折射形成漂亮的投影,让人看一眼就热血沸腾。
“滴答”一声,乔夕月看见清澈的水里落下一滴红,细细的血丝随着水纹扩散开来,生出一种妖冶灿烂的美感。
这血……特么的,流鼻血了。
乔夕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看自己老公看到流鼻血,这是忍的有多辛苦?要炸了。
阿琰正在感受着水的浮力和游动时的轻盈,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小女人鼻血滴答入水,脸色红如晚霞。
“夕月。”阿琰赶紧转身回来,一把将乔夕月拉进怀里,疼宠的低声说:“我学不会,你罚我吧。狠狠的罚,别客气。”
关键时刻,还是要懂得示弱啊。疼老婆就不要和她犟,憋坏
了也是自己心疼。
“好。”乔夕月做出凶巴巴的样子,顿时扑了过去。
再不把自家老公扑倒,她的鼻血就止不住了。
天上的白云倒映在水里,水中的人儿仿佛飘在空中。
轻柔的水、细腻的沙,温和柔软的水草,和相爱缠绵的人儿,形成了最原始、最美丽的一副画。
许久之后,乔夕月悲催的发现,就算是她先动的手,可主动权依然不在自己的手里。
体力就是个大问题,现在她就像是一条咸鱼,只能无助的漂浮在水面上,任由自己随波逐流。
老公模样俊、体力好、身材棒,爱妻宠妻不打折。
这所有的好事都随着穿越大奖一起开出来,给了乔夕月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惊喜。
欢喜过后,是累!
累得乔夕月四肢绵软,有气无力。被阿琰抱上岸之后就趴在柔软温热的细沙上喘气。
阳光晒干了她后背的水,把细腻漂亮的皮肤晒成了淡淡的蜜糖色。
“夕月,起来喝点水。”阿琰把水囊塞给乔夕月,又去找了几根树枝将兽皮挑起来,临时搭了个遮阳篷。
乔夕月舒服的哼唧一声,闭着眼睛嘬了两口水,又睡着了。
阿琰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
没有凶兽在附近,才放松下来躺在乔夕月的身边。让她的小脑瓜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搂着她的身子浅眠了一会儿。
等到太阳升上正天,光照转过临时的遮阳篷晒过来,乔夕月才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爬起来。
身边只有个人形的浅痕,但不见阿琰的踪迹。
“阿琰?”乔夕月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
她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翘起脚四下张望。
可一边是碧蓝的湖水,一边是深翠的苇塘,只有她所在的地方是干净的石子和细沙,像是一小片孤立独存的小岛。
若是身边有人陪伴,再孤凉的地方都是甜蜜港湾。若是突然只剩下自己,再美好的景色也是荒芜一片。
乔夕月有点懵了,也有点害怕。她不是怕周围会有野兽,只怕自己这一觉睡的又出了状况,别是又穿越了吧?
要是睡着了就突然穿越,还把她那么好的老公给穿没了,乔夕月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琰,你别吓我,你回答一声啊。”乔夕月又喊:“你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我一个人走了。”
可除了浅草被风吹动的声音,就只有湖水细细的涟漪回应。
阿琰去哪儿了?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