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一句话,把鸦族的人噎的有点懵。
本来他们以为这个秘密是个大筹码,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啊。
“呵呵”乔夕月笑的见牙不见眼,说:“真是巧了,我治好熊谷的母亲,他就说拿这个秘密来交换,回头你们也说拿这个交换,但这样还算是秘密吗?反正我也不好奇,也没兴趣,你们自便吧。”
“等等。”
眼看着乔夕月要走,鸦族的男人连忙说:“我们知道圣器到底有几件,分布在何处。还知道具体的用法……”
“你等等。”乔夕月打断了对方,摆摆手说:“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麻烦闭嘴吧您。一路辛苦,远来是客,我们会尽地主之谊的。”
说完,乔夕月拉起阿琰真的走了。
然后就有几个奴隶送上食物和水,算是招待。但实际上等于把这些鸦族的人给晾起来了。
乔夕月拉着阿琰回到木楼,关上门立即把水晶碗和盘子拿出来。说:“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秘密。”
阿琰接过盘子瞄两眼,说:“你不是不在意吗?想知道,刚才听他们说说多好。”
“这就叫博弈。”乔夕月把水晶碗对着光照、对着火盆
照,又曲起手指敲敲,还是没什么发现。
就说:“这就好比摘果子,整棵树都是我的,想摘的人才客客气气。要是给他们一下子就拿到了、吃完了,谁还在意你这个种树的人啊。”
果子挂在高枝上,让人看着够不着,就越发惹人馋。
但挂的又不能太高了,得让人翘脚、使劲儿,还能闻着点甜味才行。
现在乔夕月就是把坠满了果子的树枝往上挪一点,让对方馋的要命,再拿别的条件来换。
阿琰怔了怔,想想他的小女人满肚子的心眼,不由得笑了。
可俩人研究了半天,连午饭时间都错过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水晶通透,一眼能看到底,所以不会有什么夹层。对着光线折射也没发现字啊、画的,所以乔夕月也是没辙。
阿琰放下手里的盘子回头问乔夕月:“还有个关键问题,他们得的什么病,能治吗?”
治好了才能知道秘密,治不好人家不让赔医药费就不错了。
乔夕月“嘘”的一声,神神秘秘的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能治,好治。但我就不给他们治。”
阿琰抿着唇,看着乔夕月发笑。
小两口也懒得管那几个白头
发的鸦族人,就趁着阿童不在,在屋子里腻歪了一会儿。
等到晚饭时间才出来,就听说那几个鸦族的人求见了好几次,都被大河他们给拦住了。
说是“拦”,其实就是给他们软禁在大厅里。
乔夕月就说:“走吧,咱们去看看。树枝挂的够高了,现在看他们想不想拿。”
大河带着几个勇士在大厅外候着。阿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也在。
不过看见了乔夕月,阿童立刻就撒欢的跑过来,蹲下身就去扯乔夕月的袍子,似乎又是想咬。
乔夕月赶紧给他拉起来,按着他脑瓜顺毛,说:“以后打招呼叫我名字,或是招招手就行,别咬我袍子知道吗?”
阿童眨巴着眼睛一脸呆萌,歪着脑瓜想了想,张嘴说了一个字“娇”。
乔夕月点头,知道他吐字不清楚,又给纠正了一遍。然后才跟阿琰进了大厅。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大厅里安静一片,鸦族的人全躺在了地上。
那雪白的头发散开一片,衬的一张张脸也是煞白的。乍一看就像是躺了一地的……尸体。
乔夕月都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半步,回头看看大河。
大河也是懵逼的,连忙摆
手说:“没把他们怎么样啊。食物也都是正常的,清水和我们喝的一样,没有问题。”
乔夕月紧走几步上前,准备给他们诊脉。要真是在自己地盘上出事了,也是抖落不清。
没想到乔夕月的手还没搭上腕子,那个鸦族的人一翻身,还吧唧两下嘴。
“……”几个人全晕菜。
敢情说,人家是来补眠的,这睡的可够死的。
“几位,醒醒。”乔夕月就近推了推面前的人,说:“心咋这么大,说睡就睡了。”别是脑子有病吧。
几句话的功夫,又推又叫,鸦族的人也都醒了。
为首的男人甩着脑袋让自己醒神,半晌之后才说:“赶路辛苦,昼夜兼程,实在是……一言难尽。”
“我比您还难尽呢。”乔夕月舒了口气,说:“差点叫人给你们埋了。”
鸦族的人也挺不好意思,纷纷站起来整理。还有的偷偷揩掉了眼屎,也有人暗自蹭了下嘴角。
再次落座,鸦族人自傲的架势收敛了点,还悄悄打量乔夕月的神情。
“月神女,我们这些人求医心切,不吝酬劳。”为首的鸦族男人说:“所以您若是有什么条件,一并说来听听吧。只要能办到的,我
们尽力而为。”
乔夕月暗自握了下阿琰的手,意思是:咱们准备狮子大开口吧。
但她表面上一点拿乔的意思都没有,还得表现出真是不在意,让对方才摸不清她的底。
然后看起来很诚恳的说:“您误会了,我真不是为了酬劳。就是您说的圣物的秘密吧,我不敢兴趣而已。”
“确实,圣物只有三件,您已经得到两件,想必另一件也终能到手。”鸦族说:“至于如何解开其中奥秘,我们也没有亲自试验过。只是听说要入水,再对月。”
瞧瞧,本来人家当筹码的秘密,憋了小半天时间就拱手相送了。
乔夕月挑了挑眉,说:“既然鸦族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意思白听。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其中一个人治疗,见效了再提条件,怎么样?”
“真的能治好?”鸦族的男人眼睛一亮,说:“要多久?”
“这个要看你头发长的快不快了。”乔夕月指着他的白发说:“已然变白的我没有办法,神仙来了也没用。但我能让你新长出来的头发是黑的。等到白发褪尽,自然就全黑了呗。”
鸦族的人一脸惊讶又带着点不甘心,再互相看了几眼,好像是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