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正做着美梦,感觉有一只又大又暖的手在她的小屁屁上托了一下,还顺势一拍。
“谁?”乔夕月立刻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还趴在阿琰的背上。
而阿琰的肩膀上,留着一条可疑的水渍,还有顺着肩膀淌下去的痕迹。
该不会?
乔夕月下意识的抹了把嘴角,发现真是自己的口水,顿时恨不得把脸埋到土里。
“我,我有没有打呼噜?”乔夕月用一根纤细的手指头在阿琰的肩膀上戳着,小声问:“都流口水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睡的好吗?”阿琰笑着问:“没事,很可爱呀。”
这特么哪里可爱了?
乔夕月抓了把头发,觉得爱情这玩意真是出奇的怪。
流口水、打呼噜这种事完全不能忍的好吧。可是放在喜欢的人身上就变成了可爱。
等等,是不是关注点错了?
乔夕月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回到了寨子里,他们周围是寨子里所有的男女老少。
完了完了,丢人丢到原始社会去了。
“呜呜”女人挣扎哭喊的声音,打断了乔夕月已经跑偏的思路。
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阿朵被绑着推了过来,嘴里还塞了块兽皮。
而且是木列
亲自把阿朵按着跪在地上,还用一根棒子比划着。
现在就要打吗?那棒子看着挺给力的。
乔夕月直了直身子,趴在阿琰背上一脸的吃瓜表情。
“首领,阿朵知道错了。”木列其实是在替阿朵求情。
阿琰走之前留下了那样的话,可见是不会轻饶阿朵的。
如果乔夕月真的死在半路上,木列绝对不怀疑首领会割了阿朵的肉去喂野兽。
好在她活着回来了,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阿朵肯认错,或许阿琰还能网开一面。
最担心的,就是阿琰把阿朵赶出寨子。没有部落庇护的女人,最惨的下场不仅仅是成为奴隶,还可能被野兽撕成碎片。
“鞭子。”阿琰沉声说:“是我动手,还是你来?”
木列咬了咬牙,回头去拿了一条牛皮的鞭子,用手弯了弯,在阿朵的背上比划起来。
阿朵吓得缩起脖子,拼命的往她哥哥脚边躲,试图让木列再给她求情。
见木列拿了鞭子准备下手,阿朵又哭着挣扎起来,往阿琰的腿上撞过来。
阿琰退后半步,闪开了。
阿朵扑个空,又因为双手被反绑着,失去平衡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一脸土,嘴也磕破了。
再
抬起头来,阿朵的样子已经很狼狈了,眼泪把脸上的土冲成了泥,和着血乱糟糟的糊成一团。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场景乔夕月有点同情。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往自己后背划刀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天?
何况乔夕月不想做圣母,更怕自己做个东郭先生。
阿朵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悔改,自己今天求情救了她,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反咬一口。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阿朵接受教训,让她也知道疼、知道怕,以后就不敢再招惹自己了。
“啪”木列的第一鞭子落下来,打的阿朵一声惨叫。但那叫声被兽皮捂进嘴里,听着并不太震撼。
乔夕月忍不住缩了一下,只用眼睛的余光看着。
阿琰竟然用大手在乔夕月的屁屁上又拍了拍,好像在安慰她似的。
乔夕月心说:不要怂啊,同情敌人的下场就是把自己推进火坑。尤其这是个吃人的时代,她要让自己变得厉害点。
“啪、啪”鞭子连续落下,打的阿朵在地上打滚。哭喊、嘶嚎,用头撞她哥哥的腿,甚至还想朝阿琰爬过来。
抽了七八下,阿朵突然抽搐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而她身上
的兽皮已经散了,露出背上几条血淋淋的鞭痕,还肿起老高。看得出木列是用劲儿在打了。
木列举着皮鞭有点下不去手,但他看了看阿琰,似乎也不敢停下。
又是一鞭子抽下来,阿朵只发出细微的声音,但是没怎么动了。
“首领。”木列的鞭子实在举不起来,跪在地上说:“如果您还觉得不够,能不能等阿朵好了再打?她毕竟是个姑娘,会死的。”
“诺娜,给她治伤吧。”乔夕月先开口了。
她知道阿琰要给自己个交代。而且不是敷衍、做戏,是真的要给自己出气就行了。
木列一看就是个忠心的硬汉,如果这样闹下去,反而会影响他对阿琰的看法。
乔夕月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已经喜欢上了阿琰。所以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做太多伤害朋友、违背寨子规矩的事。
阿琰是整个部落的首领,他应该树立起威信并得到族人的爱戴和尊敬,而不是为了自己闹得众叛亲离。
乔夕月宁可自己来解决这件事,也不想让阿琰替她得罪人。
诺娜和乔夕月一路走来,俩人关系已经很不错了,也能听懂她的话。
立即就过去给阿朵洗伤口,给她敷上路上采来
的草药。
木列看着阿朵被抬走,手里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木列,劝劝阿朵。”阿琰说完背着乔夕月走了。
没走几步阿琰又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直接说:“就算我的女人死了,我也不会娶阿朵。你要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木列彻底愣住了,转头想看看首领那高大伟岸的背影,却看到他背后背的乔夕月。
那娇小的女人好像一只幼兽般、柔软又乖巧的趴在首领的背上,确实看起来太需要保护了。
不出意外,山洞里还有个人在等着。
阿姆握着她的权杖,坐在兽皮上,狠狠瞪着被阿琰背回来的乔夕月。
“阿姆,她是我的女人。”阿琰口气里有对母亲的尊重,但也有身为男人的坚持,说:“我要保护她一辈子,所以您就算不喜欢她,也请不要伤害她。”
顿了顿,阿琰又说:“就像遇到野兽和敌人,我会拼命保护您一样,我现在又多了一个要保护的女人。所以阿姆,她现在对我和您一样重要。”
阿姆愣了愣,想说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儿子大了,是所有部落中最年轻、最强悍的首领。
而她已经老了,除了希望儿子更好,也希望部落更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