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堂堂七罪之一的暴怒,看来也就这样吧。"
顷刻之后,面无表情的冰子娇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将落在精致面孔上的血迹草草抹去,望着自己脚下那一片狼藉不由得庆幸地耸耸肩,举起手中的神核满意道:
"不过呢,你就放心吧,关于你们【旧七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会背负上你们的罪孽,创造【新七罪】!"
不过,非常可惜啊~无论冰子娇说什么,暴怒都已经听不到了,炙热的鲜血从身上无数的孔洞渗出,那凄惨的死状就仿佛整个身体都被蛀空了似的。不过,罪有应得!
"哼!无论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还是像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小人,在动手前肯定打好自寻死路的心态吧?!"
不过呢,作为小人,他确实挣扎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作为【暴怒】,这只与众不同的狼人神灵不仅能随意地操纵熔岩,还能大幅度强化自身身体素质,而且还是那种老不死的家伙,自然坐拥大量神术。要杀起来着实困难。
当然,不如说不亏是冰子娇,倒是只有她能这么做了,在两个小时内快速分出胜负,而且还分出了生死。
"嗯?这种感觉是⋯⋯哦~残存的狼人族吗?"
手中捏着那块还散发着热量的神核,冰子娇突然感觉到远处一股不同的信仰之力在呼唤她,顺着那藕断丝连的信仰之力摸去,冰子娇切切实实的看到了许多虚影,喃喃道。
嗯,这个数量⋯⋯倒也不差,勉强能作为一个上千人的小团体吧。真可惜,现在还暂时不能将它们纳为自有。
"咕嘟⋯⋯咕嘟⋯⋯"
原先苍白色的深坑被血色深度污染,此时又被大量流动的熔岩熏成焦黑色,本就脆弱的地壳再也支撑不住上面那层沉重的建筑材料,连同暴怒的尸体滚入熔岩中被燃烧殆尽。
目睹这一切的冰子娇漠然,管你生前有何等荣耀,死后仍旧就是一杯黄土罢了。噢对了,现在七罪还剩下几尊?
【傲慢】、【嫉妒】、【色·欲】⋯⋯至于【暴食】,多半已经死了,自从那次事件后,冰子娇就这么猜测了。
"切,那黑暗精灵居然活进前三了,意料之外啊!"
讲真,色·欲真的是福大命大了,冰子娇一次次地想去找她的麻烦,却一次次被挡箭牌挡了下来,真是无语。不过不要紧,现在七罪都已经陨落了四尊了,难道她还怕三尊?
哼,放心吧,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后,那么黑暗精灵就真的遇到麻烦了!名为"冰子娇"的麻烦!
"没有⋯⋯没有⋯⋯不见了⋯⋯他不见了!"
就当冰子娇思索着自己下一步应当如何选择时,目睹整场战斗的宫本华吞了口口水,她是真没想到冰子娇的实力居然如此强大!可突然她仿佛想到什么般,疯了似的冲上前。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打搅我的思考!"
"欸?那个!冰子娇!睚眦⋯⋯睚眦他不见了!"
看到宫本华那幅慌乱的样子,正在思考被影响的冰子娇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悦地斥责道,后者却视若无睹,苍白着面孔在废墟之中翻来覆去,用颤抖的声音说出绝望的话。
完了⋯⋯完蛋了!如果把睚眦放跑的话就糟糕了!他可是凭一己之力虐杀她们的啊!不行,必须得追过去⋯⋯
"是我放跑的,你也不用追了,去了也只能送死。"
就当宫本华准备拔刀斩出空间裂缝的时候,一只纤纤素手却是轻盈地伸了过来,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了刀柄上,可这看似简单一指却令宫本华动弹不得、进得两难!
不⋯⋯不可能!我的实力明明已经不同以往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被⋯⋯欸?她刚刚说了什么?
"放跑?就是说你是知道的!冰子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松?"
当宫本华彻底反应过来后,又看到冰子娇那轻描淡写的表情后气不打一处来,面容由惨白转为愤怒的潮红色,直接将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宣泄而出,转为各种污言秽语。
唉~所以我都说了,小屁孩果然还是小屁孩,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杞人忧天,真是不知所谓啊~
"你不懂,当你理解命运后,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其实冰子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睚眦留下,因为那样太危险了而且风险也大,她们没必要冒这个险留下一尊大神。暴怒已经是最明显的例子了,肯定有更多人盯着她们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正是这个简单明了的道理。
所以,就算她们真的拼尽全力把睚眦留下了,那最终受益的也绝对不是她们,而是那些想要不劳而获之人!
不过呢,看起来有人还不怎么能理解。
"命运?命运!你在开玩笑吗?你跟我讲命运?!"
听到这儿,宫本华已经完全听不下去,愤怒地打断了她看似离谱的话语,可看到她那"不知悔改"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扭头转向了自己身后,那闭目养神的瑶梦光:
"你说呢!这可是靠你的最后一击才击败的半神啊!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女人可是放跑了啊!"
"哦,然后呢?你想说明什么呢?"
比起不淡定的宫本华,瑶梦光的反应就冷漠了许多,第一是因为她太累了,第二是因为她其实对睚眦并无兴趣,而是只是想教训一下他罢了,不过随即话语一顿,犀利道:
"而且,比就母亲大人的选择,你的话语更不可信吧?毕竟连队友都能背叛的人,又有什么可信度呢?"
"如果你要挑拨离间什么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你!"听到瑶梦光那充满蔑视的话语,宫本华又被气到了,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却讲不出任何话反驳。
是的,你可别忘了,现在的你可是叛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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