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香风楼的大门口,牛扬穿着一身白衣,腰悬长剑,伫立在微凉的风中,显得很是潇洒。
香风楼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几名穿着血色长裙的女人走了出来,异口同声地道:“贵客临门,快里面请!”
牛扬毫不畏惧走进了香风楼,刚迈入大门就嗅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这倒是和血魔教的风格格格不入,难道是自己进错了地方吗?
“贵客,里面请!”几名千娇百媚的的美女引着牛扬往里走。
等一层层大门被打开,牛扬就看到一个天姿国色的美女出现在一个房间里。
她看到牛扬后也不起身相迎,而是伸出纤纤玉手,笑道:“公子请坐!”
牛扬盘膝坐在美丽女子的面前,看着对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奴家血魔教圣女,血芷绸,不知公子名讳?”女人轻笑道。
“血芷绸……”
牛扬一阵无语,这名字怎么取的……
牛扬一笑:“我是义军军师,陈宝!”
“陈先生您好,您是代表义军来谈判的吗?”血芷绸道。
“是的,我们首领很好奇,你们血魔教为什么要找我们结盟呢?”牛扬毫不客气地问道。
血芷绸笑道:“陈先生应该很清楚,我们任何一方都无法单独面对大汉的怒火,如果我们能够结盟,我们不但能守住青州,还能将整个江南都抢到手中!”
牛扬笑道:“那权利又该怎么分配呢?”
“我们结盟,当然是五五分配了,我们各占一半的权利!”
牛扬笑得更灿烂了:“你们想得可真美,各占一半权利?我们现在有五千火枪军,一万步军,一万骑兵,还有一万弓箭手,你们一个小小的血魔教,还要跟我们平分权利?”
听到牛扬不屑的嘲讽,血芷绸也不生气,她抿嘴轻笑道:“陈先生,虽然你们人数多,实力也强,但我们血魔教在青州经营了这么多年,教众遍布青州周边,他们只需要一声令下,就能去干任何事!”
牛扬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他们想要
攻打其他各州,兵临城下之际,城内突然发生骚乱,里应外合,那就会有很大的几率拿下城池!
但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有这样的实力呢?你这样空口白话的就想骗走我们一半的权利,根本没有可能!”牛扬肯定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非得让我们证明以后才相信吗?”血芷绸问道。
牛扬点点头:“当然,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必须见到你们的实力,才能出价!”
血芷绸难得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不过最终还是道:“你能做主吗?”
“自然能,我是义军的军师,权利同等首领!”
“但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请示我们教主!”
“很好,那我们明天再约……”牛扬刚想起身离开,却是被一个爽朗的笑声打断。
“不用请示了,这一点我同意了!”一身血袍的血丹白突然出现,看着牛扬哈哈笑道。
“教主!”血芷绸急忙见礼。
“你就是血魔教的教主?”牛扬盯着眼前这个蓝色苍白,画着红色眼线,抹着红嘴唇的魁梧汉子,问道。
“是的,我就是血魔教的教主,血丹白!”
“血蛋白……”
牛扬又是一阵无语,这名字取得,也是没谁了。
他一抱拳:“原来是血教主,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陈先生请坐,你刚刚说得事我答应了,你们不是想看我们血魔教的具体实力吗?可以!三天之后,我们在江州弘阳城门前相见,我们血魔教会亲自攻下弘阳城来证明我们的实力,如何?”血丹白爽快的道。
牛扬道:“既然血教主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再拒绝那就显得矫情了,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三日后我们在弘阳城下相见!”
“好!”
两人击掌为誓,最后牛扬就离开了香风楼。
牛扬离开后,血芷绸担心道:“教主,您怎么就答应他了?还要攻击弘阳城,那可是大城,驻军超过了十万人啊!”
血丹白笑道:“无妨,只要我们调动
所有教众,一定可以攻下弘阳城,我就不相信他们会空着手来,怎么也会带着两万部队过来助威吧?这是我们彰显实力的重要一战,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血芷绸点点头,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他们就这样把全部实力都暴露出来,真的好吗?
万一他们突然反水,血魔教岂不是很危险。
血丹白明显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有绝对的自信,他们这些年的经营还是没有白费的,匪军想灭他们明显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和他们为敌吧?
他们占据了的青州,根本就是造反!
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也没有什么他退路可走,只能和他们合作。
牛扬回到州府衙门,武二打立刻迎了上来:“老大,谈的怎么样?”
牛扬笑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
“当然是把血魔教一网打尽的机会!”
……
三天后,弘阳城下。
沉重的城门被吱嘎嘎地推开了,上岗的士兵走出城门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只四五米视线的浓雾,嘶哈一声搓了搓手,这早上的天气还真是开始冷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大雾中人影闪动,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可事实并不是!
在浓雾之中,突然出现了绰绰人影,他们都穿着血色劲装,头上带着红巾,正在不停逼近。
这位什长突然想到动荡的青州,猛地扯起嗓子叫了起来:“敌袭!敌袭!快关城门!”
“吱嘎嘎……”
还没有完全打开的城门再次嘭的一声关上了,城楼上的士兵直接敲响了警钟,整个弘阳城立刻就戒备了起来。
士兵分飞快的冲上了城楼,值守的守城官也跟着上来,他趴着墙垛往下看,下面大雾弥漫,但还是可以看到绰绰人影。
随着清风将浓雾吹散,他这才看清下面的景象啊,登时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