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超车是一种相当不道德的行为。
剑啸风和李鸿成,也隐隐有些不满。
何况还是在自家宗门门口呢。
可正当他俩在等着费永安树立威信时。
突然发觉,似乎气氛有点不对劲呐。
俩人对视了一眼。
颇有种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的既视感。
咋回事?
咱也不知道啊,关键也不敢问呐。
此时的费永安,目光呆滞,眼神惊恐,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流、流云仙君?!”
“什么!?”
剑啸风一脸懵逼的看了看眼前那个人,惊骇道:“师祖,您说他、他是流云仙君?”
开玩笑吧。
流云仙君即便在上界,那都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堂堂太乙金仙,你告诉我就这副熊样?
也不怪剑啸风懵啊。
主要是....眼前这位,头发乱糟糟的,甚至还有几块地方似是被火烧没了般。
脸上更不用说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用鼻青脸肿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至于身上.....
要不是仙剑门属于男派,以男修为主的话,恐怕这位仙君大人都能被当成登徒子来处理。
所以....
你现在跟我说,他是赫赫有名的流云仙君?
费永安自然不可能认错。
现在的他,腿都软了。
凉了,这波要凉了啊.....
八成是已经被知道了真相,现在跑来报复的。
山门外,气氛陡然一凝。
而就在这时。
那位超车男似乎也注意到了身后有人。
缓缓转过了身,目光平静的看了过来。
“嘶!”
这眼神.....
费永安当时全身汗毛就倒竖了起来。
不敢迟疑,就准备拱手作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流云仙君居然比他还要快了一步。
他对众人作了个揖,语气前所未有的友善道:“费永安道友,好久不见啊。”
费永安抿了抿嘴,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面色挣扎道:“不知仙君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流云声音有些嘶哑,眼神里包含着沧桑和委屈,道:“我....我是来请罪的,还希望道友能念在相熟这么多年,您当初刚飞升时,我还帮过您的份上,看能不能请您背后那位高人,放过我?”
“这....”
费永安三人愣住了。
甚至有些没太反应过来。
明明背地里使坏的是他啊,咋又牵扯到什么高人了?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流云见众人这副表情,简直急得都带上了哭腔,眼眸中,更是隐含泪花:“诸位,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
“那牛,那牛简直就疯了啊,他什么话都不听不听不听的,铁了心要跟我不死不休。”
“关键...关键这家伙不讲武德啊,那牛角....专往人家后面顶,再这么下去,我恐怕.....”
想想那牛角,那冲击力....
谢流云就忍不住菊花一紧,两股升起一阵凉意。
噩梦。
这简直是噩梦啊!
费永安皱了皱眉。
在他看来,眼前的流云仙君,就像是个刚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少年,被整得服服帖帖的。
其实他不知道。
光是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偌大的流云仙宫毁于一旦,自己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背上了个饮奶狂魔的雅号。
每天顶着羞辱过日子,还得时刻提放着屁股被怼的危险,真的是太绝望了。
不过费永安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道:“可是....仙君,这件事似乎跟我还有仙剑门没什么关系啊?”
谁还不是个千年的狐狸呢,万一这下的是套呢?
特别是这些个成了精的老家伙,坏滴很!
谢流云苦笑道:“费永安道友啊,您就不要再打马虎眼了,您看这是何物。”
嗯?
霞光闪过。
便见谢流云摊出的手掌上,出现了个古朴的小本子。
本子倒是平平无奇,甚至一丁点灵气都不蕴含。
甚至里面画的那些符号,也都奇丑无比。
可当三人将视线落在那些音符上,深深看了一眼后,顿时感觉整个神魂都在震荡。
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利器,在敲击一般。
“这是....”
三人目露愕然,赶紧收回了心神。
要是再这么看下去。
估计三人直接得躺尸当场了。
费永安话音刚落,旁边的李鸿成突然若有所思呢喃道:“我怎么...在上面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
费永安和剑啸风忍着神魂被敲击的痛苦,再次将视线落在了那些音符上面。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谢流云的眼中。
果然呐!
本座没有猜错。
这件事,就是你们几个老家伙搞的鬼。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在得知真相后的谢流云,心中莫名生起了一种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既视感。
唉。
这都是孽啊。
要不是长孙嫣然把这份曲谱手抄本借给自己,恐怕直到现在,自己还处于蒙冤待雪的场面。
当然。
谢流云并非是来此兴师问罪的。
这本曲谱也看过,虽说他不是音修,但里面所蕴含的道韵,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也正是这样,他才会觉得,在这背后,绝对有一尊连自己都需要仰视的滔天大佬存在。
然后。
在收回视线后,费永安面不改色的作揖道:“仙君,单凭这个似乎...也无法跟我仙剑门扯上关系啊,我们可是剑修。”
看着一脸打死不认账的费永安,谢流云差点就抑郁了。
MMP....
当初还是老子把五色神牛的消息透露给你的呢。
你丫的现在装作啥也不知道?
我....
淡定。
要淡定!
“费永安道友,您就不要再推脱了,其间因果,本座早已推算出来了。”
深呼吸了几下,谢流云继而道:
“前面是我太霸道,诓骗了道友不少珍品,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只要能让那头牛别再追我了,剩下什么都好说。”
“求求你们再给我个机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费永安也自知是瞒不过去。
只能为难道:“仙君呐,不是我等不知好歹,关键是...关键这件事,我等也不知该怎么解决才好啊。”
真要说起来,这件事纯粹就是费永安被谢流云坑了以后,所想出来的恶趣味。
跟庞浩洋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要他站出来解决,他哪有这个能力啊。
可谢流云却跟认定了似的,直接道:“诸位,我知道此等人物,是我得罪不起的,也不敢奢望其他,只求有条活路就成,所以恳求诸位帮我引荐一下即可。”
这....
费永安犹豫了。
他盯着谢流云看了许久,才缓缓道:“仙君大人,其实整件事和前辈是真无太多的瓜葛,但那五色神牛也确实只有前辈方才能劝阻,所以....”
费永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继续说道:“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希望你要把握好分寸,还有,前辈的一些避讳,我需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仙君大人。”
这时。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鸿成,突然开了口。
仙君?
是很强大,或许在上界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但在前辈面前,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吧。
更何况是要去面见前辈?
以至于现在的他,一点都不虚,甚至神情还凝重到了极点:“我知道仙君是大人物,而我只是个刚刚飞升到上界的小仙,但关于前辈的事,我不得不慎重说一下。”
“仙君您现在所看到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前辈真正的强大,是你所想象不到的,所以希望您内心必须要虔诚,态度要诚恳,否则后果....”
“仙君,绝对是您承担不起的!”
嗡!
要搁在以前,李鸿成这番话就属于大逆不道。
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那都算轻的。
但现在。
谢流云却不住点头:“我这人没啥别的优点,但在识相这块儿,还是拿捏得死死的,所以请诸位尽管放心!”
有了这番话,三人对视了一眼,方才点头:“那行,那你就先做好下凡的准备吧。”
“多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