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本以为这次不会有意外,也不会有其他人造访,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过来。
“三哥,你们也不提前说过来,我昨你和嫂子也在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许久不见的林斌宏竟然来了,还是一副很热情的模样。
说来他们确实很久不见,上次林崇仁和郑炳坤出主意开宴会,那时林崇仁为了给林暖分散外界关注,特意让林家其他人把孩子都带过去。
既是给郑家的宴会捧场,又是对林家其他几兄弟的一个帮扶。
林崇仁明智的脱离了本家,而其三房众多兄弟还在一个锅里吃饭,可老爷子也留下的家底可不多。
林鹤荣在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彻底把林崇仁分出去,这对于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林崇仁的生意本就和本家没有什么牵扯,后面更是差点决裂,分出去也不过是一个名义,他也只得到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林家的家底不少,以前林崇仁在的时候也是他在经营,可老爷子不善经营,这些年家里人多花用也多,早已经开始吃老本儿。
林崇仁和冯兰滨不在乎家里的东西,他们只是想以绝后患,以防他们一辈子挣下的财产再被其他人占去。
而把家里的东西给了剩下那些不争气的儿孙,他们至少有过活的资本。
这样的安排还不错,甚至这些年随着林崇仁几个兄弟年纪大了,大家渐渐放下以前的恩怨,也不会继续针锋相对。
林崇仁和林建志在一些小事情上,也会照顾他们本家的生意,所以现在其他那些兄弟都乐意恭维林崇仁,逢年过节礼数讲究。
林斌宏原先就要拜访林崇仁和冯兰滨,其实就是他从小道消息知道他们来海岛后,特意找了过来。
“今年北方冷,我们都打算过来一起过年,今年我们又能团聚了。”林洪斌主动说道。
即使是求林崇仁他们办事,一起求也好过一个人求。这几年其他几家为了集中力量办大事,没有继续分家。现在为了一大家的生意,林斌宏才不会一个人用尽人情。
林崇仁对林斌宏的小心思也有数,不过他也不会拒绝。这些人除去都是他的兄弟,与其让他们用这个名义为非作歹,不如他提前费一点心思安排。
“三哥,大家的事是大家,今天我有点私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林斌宏和他们寒暄过后,主动开口。
住在这里的人不少,可是看到林斌宏来了,他们提前出去各玩各的,林家的人并不多,林斌宏正好在这个时机去开口。
林崇仁笑着摇头:“如果你觉得是不情之请,就不必多说,如果你觉得我们可能答应,你就说。”
到底是有隔阂,又因为儿时的恩怨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
林崇仁的话很清晰,他希望林斌宏提出的要求不要太过分,只有基本的要求,他们才会考虑。
林斌宏也没有因为面子被驳回而生气,他笑眯眯的点头,嘴上说着:“小事,三哥我说你听听。”
林崇仁和冯兰滨看过来,林斌宏讨好的继续笑着,抓紧时间开口。
“我的儿子和女儿们也多,现在他们都当了父母,可是不争气,生意上的很多事他们也不懂。”林斌宏显示卖惨,把自己显得面临的问题说了起来。
其实这不只是林斌宏一家的问题,林家其他家的小辈都不太争气。不知是长辈的教育原因,还是家里的氛围不好,比起自己奋斗,都认为家里的有吃有喝,也安于现状。
如果只是吃吃喝喝,算不上什么纨绔,更不至于花太多钱。
但这些子弟还有一点不良嗜好,赌谈不上,毕竟大家都是领零用钱,没有那么多钱让他们去输。
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林斌宏几个人学着林鹤荣娶小妾养外室,他们的儿子继续想向他们学习。
能入了族谱的人自然能领家族分的零用钱,可有些人他们不愿暴露,私生子女也许能拿到,但外室和情妇却一定拿不到零用钱,那就需要他们动用自己的私房钱。
有些事看起来风光,他们都是名门之后,又是继承主业的人,可实际上却囊中羞涩。
“家族大了,难免照顾不到你们儿孙的困难。老爷子那时候也说过,好好经营家族生意也是给儿孙们一个额外的的保障,却也需要自己有其他的谋生手段。”
林崇仁自知本家有多少问题,偏偏他们还只喜欢窝里斗。他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说过,他们应该向外发展,既可以学习自己的一技之长,又能在如今蓬勃发展的华国谋求生存之道。
可惜不知道他们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听懂,至今也鲜少有人采取措施。
如今林崇仁再一次重复,可是看样子林斌宏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触动。
不过这次林斌宏却没有一笑置之,而很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三哥,不瞒你说,以前我们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小问题,我们林家的家业这么大,以后都能倚靠家里吃饭。可现在自己做起来生意,菜都知道守成都不简单。”
当年他们一直觉得林崇仁担着林家继承人的名头,拿到的都是好处,全然不提他对家里的付出。
直到林崇仁厌倦承担家族责任,也厌倦与他们继续纠缠,林斌宏他们才知道原来做生意也不简单。
不得不说林鹤荣及林家的基因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包括林崇仁也不是擅长做生意。但他当年由母亲从小教导,儿时又经常接触冯老爷子,耳濡目染学习了很多。
后来即使他出国以后有任何不明白的事情,也有老丈人冯老爷子指点,和兜底,林崇仁自然要比林家其他人更强,经营的也更好。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你看我们国内的机会还很多,国外也有,全看他们自己的把握。”林崇仁顾左右而言他,不提刚才林斌宏的话头。
林斌宏苦笑,无奈道:“三哥,但凡他们有一两个有远见的人,我何苦一直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