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并不知道自己让宁芷晴去准备的茶水变成了暖心的姜糖水,她还未到品茗轩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楚慕看着赶马车的人,眉头微微一皱,车夫立刻跳下车笑道,“楚小姐,你要去哪儿呀,小的和公子送您过去。”
楚慕看着铁牛憨厚的样子,往马车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秦玄舟掀开车帘露出头,“表妹。”
楚慕面无表情颔首,“秦表哥。”
秦玄舟听着楚慕对自己的称呼加了一个姓氏,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又松开,他钻出马车跳下来,走到楚慕面前,“表妹这两日很忙。”
楚慕抿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当朝大臣之女,尽一些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秦玄舟闻言笑了,“表妹说得对。”他看着楚慕,面上的笑意收了收,低声道,“不过也不知道咱们那位君主会不会感谢你做的这些,你知道你们尊崇君上在想什么吗?”
楚慕面色一沉,她靠近秦玄舟,沉声道,“秦玄舟,皇上作为晋朝之主,为民着想,想的自然是天下黎民百姓,而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让皇上感激,你揣测君心未免太过狂妄!”
秦玄舟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表妹为何这么激动,我也不过是见你这两日这么累,帮你发了一下牢骚而已。”
楚慕冷哼一声,错过秦玄舟往前走,“这些是我愿意做的,再苦再累我也甘之如饴。”
“表妹真让人看不懂。”秦玄舟抬步跟上楚慕,“如今的表妹未免和以前的表妹太不像了,简直判若两人。”
楚慕停住脚步,侧首看着秦玄舟,眼里蒙上一层戒备,“表兄不认识以前的我,为何如此笃定我变了?”
“有心打听的话,总会打听出一些什么的。”秦玄舟垂眸和楚慕对视,眼里闪过一丝试探,“以前的表妹胆小如斯,可是如今的你行事大胆,甚至连刺杀都不怕,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楚慕?”
“表兄这几日是经历了什么?”楚慕冷笑,“现在连妄想症都出来了?我是不是楚慕,难道我母亲还不知道吗?”
“可是据我所知,表妹易容术也了得。”秦玄舟站直身子,上前一步站在楚慕面前,躬下身子靠近楚慕,眼睛靠近楚慕的耳朵,认真的看了一眼,才站直身子,“没有面具的痕迹,难道是药水?”
楚慕双手握紧,如果秦玄舟再靠近的话,她一定打的他脸他爹都认不出他来!
秦玄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楚慕的表情,微微一笑,楚慕无视他的无礼,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那你是不是秦玄舟呢?”
“据我所知,秦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贼子?”楚慕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冰冷,“还是说你们秦家的忠良都是装出来的?”
秦玄舟垂眸看着楚慕,忽然笑了,“果然跟在薄家家主身边的姑娘是不一样,可是表妹为何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君上?”
“齐王如今逃往南方,我想应该也是你们安排好的。”楚慕说完倒回去坐上秦玄舟的马车,掀开车帘,“你想在大街上讲你的事情?”
秦玄舟顿了顿,上了马车,“你既然知道我是在做什么,还敢上我的马车?”
“你没有功夫这件事情是真的。”楚慕垂眸坐在一边,沉声问道,“皇上对你们不好吗?”
秦玄舟冷笑,“好?如果好的话,为何我们丰州的学子考取功名之后从未被重用过?他这不是防着鲁王一个人,而是防着这一方的子民,他从未把我们这些规划到亲王名下封地的子民当自己的子民。”
楚慕双手微微握紧,“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秦玄舟沉声道,“滁州也一样,秦王的封地,你去查查,如今被重用的在朝官员,滁州和丰州籍贯的。”
楚慕蹙眉,“这能说明什么,每个人有不同的用处,自然那个人适合什么职位,皇上就会如何安排。”
“哼,果然表妹心中只会想着皇帝,怎么会想着黎明百姓。”秦玄舟也不欲多说,沉声道,“既然皇上不会重用我们,那我们自然只能自己寻求出路了。”
“你可知道,现在我把这件事情闹出去的话,你们是诛灭九族的重罪!”楚慕沉声道,“皇上既然在给鲁王机会,那你们就应该收敛自己,否则害的还是一方百姓。”
“百姓?”秦玄舟嘴角微微一勾,“难道皇帝害的百姓还少吗?你这几日见到的那些死尸难道少了吗?”
楚慕面色一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大可以去问皇帝,那条街道是怎么爆炸的。”秦玄舟收回目光,叹气,“表妹,不要以为抓走两个人就可以改变什么,文山书院没有了文山依旧还是文山书院...”
秦玄舟话还未说完,马车忽然停下,秦玄舟掀开车帘正要问怎么回事,便看到拦在马车前的人,他眉头微扬,“薄公子。”
薄以年身穿一身白色的锦衣,外面披着同款的毛领披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马车里面的楚慕,沉声道,“过来。”
楚慕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起身正要下车,却被秦玄舟一把拉住,他眯眼看着薄以年,袖口中忽然露出一把匕首,放在楚慕的脖子上,沉声道,“既然薄公子找来了,那咱们就做一个交易吧。”
楚慕没想到秦玄舟手中居然又匕首,而且他居然真的敢朝自己动手,她眉头微微一挑,“你觉得你控制的住我吗?”
秦玄舟蹙眉,楚慕头一偏,反手制住秦玄舟,“想要威胁人,最好找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秦玄舟耸肩丢掉匕首,楚慕松开他,抿嘴,“玩笑别开大了。”
不远处的人看着这边指指点点,楚慕回头看了秦玄舟一眼,抬步朝着薄以年走过去,秦玄也下了马车,看着薄以年,“薄以年,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掌控一切吗?人总有失误的时候。”
薄以年揽着楚慕的肩膀,沉声道,“这句话我也还给秦公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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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