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次陈氏失利，他到时候自然能让陈高明在张处那里的口碑变得糟糕透顶。
满满的，整个A城，不会再有一个消费者信任陈氏集团。
到时候，又有谁能知道，这些都是他方仰一手操作的呢？那个唯一知道的女人，现在已经被困在精神病医院了。
疯女人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陈高明察觉到方仰这会儿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什么，大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个视频。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会议室里有人开始高声谈论起来，负责制作PPT的人更是慌得手抖。
“抱歉我——这不是我制作的——电脑失控了！”
方仰面带微笑，安静地注视着屏幕，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已经不是自己准备的东西了。
屏幕上依旧在放着——
“这次的新品，加10%的违禁品和15%的防腐剂，我要让陈氏落下把柄，等之后再安排一波营销号曝光，到时候公关再搞出点用词问题。”
“方总，您这下手可真够狠的，陈董可是把您当亲儿子在培养，不怕翻车后您反而跟着遭殃？”
“厂长说笑了，我做得干净，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陈高明那老狐狸葫芦里卖的药，大家心知肚明，就别和我提了。”
视频结尾，画面里的男人朝着镜头走过来，温声道，“小婉，走吧，搞定了。”
全程没有谁露脸，却把声音录得清清楚楚。
就在全场倒吸一口凉气时，画面又跳转了，这次是方仰的清晰侧面，他正在和一个背对着的男人谈话。
“别的你不用管，我只需要陈氏的这批产品甲醛超标，也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人能发现后把陈氏告了，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这事有点难度，陈氏对产品质量指标一向抓得严格，要想偷换甲醛材料，可能还得打通一下关系，至少需要这个数。”
“没问题，这只是我计划的一个环节，只要我在陈氏一天，就要它被啃噬一厘，到时候它风雨飘摇，还怕我坐不稳江山？”
“还是你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视频停止了，方仰冲了上去想要抢鼠标，但电脑完全不受控制，他慌忙中想要去拔电源线，直接被刘智一脚踢到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怒吼道，“不，不该是这个！不该是这个！”
说着，一直在门口维护秩序的保安冲了过去，直接把他制服在地上，方仰脸贴地板，脖子和脸全都红了，狰狞又崩溃。
接下来，PPT用各种网页截图和短信截图展示了方仰的私人邮箱，以及他是如何在这几年里慢慢改变陈氏口碑的。
每一条，几乎都是他十恶不赦的罪证。
被压在地上的方仰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些东西都是谁放出来的。
“金婉……是金婉！这个疯女人的话怎么能信！”
下面会议桌前一片死寂，陈氏的人自然都是在等待陈高明的发话，而O盟来的那些人，全都不明所以地在等待翻译。
陈高明终于抬手，先是对刘智吩咐道，“先把他处理了。”
继而和外国人开口，“抱歉，网络系统问题，这些视频都是和本次合作无关的家事，我们继续刚才的合同内容，就不再展示投屏，我们陈氏可以保证运输给贵盟的都是远超国际指标的产品……”
“刚才那人是？”
“精神不太稳定的人，让各位见笑了。”
等陈高明签完合同送走这群外国人，这才来到了关押方仰的办公室。
金婉和扶棠躲在消防通道里，金婉有些着急，“就这么结束了？我的钱呢！你说好方仰会给我钱的，现在他被陈高明抓了，他还会给我钱吗！”
扶棠脱了保洁服，塞进了清洁车里，一边道，“哦，谁说这笔钱就是让他直接给你？”
办公室内。
方仰狼狈地跪在地上，手脚都被绑住，整个人慌得不行。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脑子里就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转不动，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该把金婉杀了的！
没有断气的人，永远不安全！
“爸，爸，你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陈氏的事——”
“啪！啪！”
方仰话没说完，左右两边的脸都挨了狠狠两巴掌。
陈高明怒不可遏，情绪这才爆发了出来，“方仰，我现在就把你送去侦察局！欺上瞒下两年，你好大的胆子！”
他本以为这人只是做了对不起小雅的事，想着只要能继续利用他，让他耗在陈氏也没有什么大碍。
没想到他竟然敢私自更改出货产品的配方！
这是要他陈氏死！
方仰跪着过去，一把抱住陈高明的腿，表情满是讨好。
“爸，爸，您打我骂我都行，看在小雅和孩子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去侦察局，那批货——对，那批货我只调换了十多箱，到现在都没出事肯定就没问题了，求求您饶了我！”
陈高明不为所动，一脚踢开了他。
“刘智，打侦察局电话，并马上让公关部联系之前货物流向地，高额赔偿后发公关文，速度要快。”
“是，陈董。”
就在这时，门开了，穿着校服的扶棠和依旧穿着清洁服遮掩身材的金婉走了进来。
刘智一愣，“你们是？”
扶棠没有继续打哈哈，和刘智身后坐着的陈高明开门见山。
“陈伯伯好，今天的这些视频是我们放出来的，时间紧急也许你们还没来得及查，贵公司方仰勾结黑客破坏了大厦网络系统，想要放出不利影像阻止合作。”
“为了保全陈氏利益，我们替换成了刚才那些，所以，今天来这里，我是想和您做交易。”
陈高明看着扶棠这身校服，眼睛深不可测地眯起，沉默一分钟后，他冷笑道，“是你做的？你是谁，你目的是什么，竟敢直接来和我谈交易。”
扶棠看了一眼被刘智用胶带捂住嘴后，狰狞恐惧地看着她的方仰，满意地笑了。
她小手一伸，指向了方仰的鼻子，“我妈妈，是被他杀的，所以我恨他，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