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安讥笑一声,突然腿部发力将他狠狠踢开在一旁。
“哈哈哈洛诚江,你当真以为本王还会被你迷惑住?也不看看自己如今这副乞丐模样,丑陋无比,是如何觉得自己还有资格伺候满足本王?”
洛诚江整个背部重重砸在石墙上,痛感传来,他才真正清醒了几分,原来这人只是来嘲笑他的。
他一改刚才的讨好脸色,突然踉跄着扶墙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扶南安!当初是你千方百计毁了我清白!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陛下的凤君了!”
“啪!”
扶南安都不想听这些废话,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
“洛诚江你刚叫本王什么?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洛诚江捂着脸开始大笑,一句话也不说,只突然发疯冲上去直接拔出了精卫腰间的匕首朝扶南安胸口刺去。
“哐当——”
然而此次进宫劫狱的精卫武功高强,反应迅速,是扶永愿精心挑选的人,哪能让他就这么得逞。
匕首在他手里落下了。
扶南安笑了,蹲身捡起那把匕首端详了一阵,一步步走向他,把刀口对准了他的脖子。
她嘲讽道,“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伤本王丝毫?”
“嗯啊——”
就在这个时候,就连精卫也没想到,洛诚江居然趁这个时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根不知从何处来的锋利铁刺,毫不犹豫地用力插进了扶南安的脖子!
再迅速拔出。
“殿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扶南安的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神情惊惶,不出片刻她便倒地不起。
她瞪大眼睛脸部抽搐着,嘴巴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血从脖子上大片大片流开,已经快没有呼吸了。
精卫慌了,她们的任务失败了。
洛诚江已经神智不清了,手中满是鲜血,一边痛苦地捂着胸口感受着精卫的匕首没入他的身体,一边紧紧拽着那根锋利的铁刺。
口中还念念有词,“哈哈……死,一起死……”
这跟铁刺是从牢房锈掉的铁栅栏上拔出,他本想用来拼一把逃出,却没想到能用在此处。
几个精卫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背上扶南安满是鲜血的尸体匆匆离开了牢狱。
一路上几乎都是血迹,但刚滴落下来,马上就有宫中接应的女官来擦去痕迹,不出半个时辰,整个皇宫中再无扶南安的身影。
直到有送饭的人下到了最底层的牢狱,惊叫声才响破天际——
“啊血……血!死人了……快来人啊死人了!是——是罪妃!”
而在宫外唐母家吃饭的扶棠,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当前任务6已验收完毕,奖励已入库,权限库存:句子修改X1,词汇修改X2,请宿主继续努力哦!】
扶棠闭了闭眼,心情十分复杂。
这对鸳鸯,最终还是走了这个结局啊。
……
十日后,景屿生辰前夜。
景屿拒绝了扶棠给他大肆操办生辰宴的想法,原因是不喜欢热闹,再加上他发现每次宫宴都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担心自己第一次过生辰就坏了心情。
扶棠看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生辰十分期待,也就事事都顺他的意思了。
只是……
扶棠见他拉下帏幔走到床头,只留了一盏烛火,殿内的灯光一下子就昏暗了下来。
等他坐下来,扶棠靠在床头拍拍他的头,把手中的书放下,语重心长道,“若是明日不能遂意,不能圆满,不能……”
“都没关系,只要是和姐姐过,如何都好。”
景屿的头发一到临睡前就会披散下来,此刻有一缕滑落到扶棠的手臂上,她感觉有些酥麻,就把手抬了抬。
就在下一刻,景屿突然起身熄灭了最后一盏烛火,整个屋子变得黑暗。
就当扶棠想问他怎么这么快就熄灯了的时候,她刚缩回去的那只手臂突然被一把握住,整个人被推着向后倒。
温热而带着炽热呼吸的少年拥抱着她,用柔软细腻的唇包裹着她的,慢慢舔舐,一点点交换呼吸。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殿外的光亮被殿内一层层的屏风遮了个严实,她突然好奇此刻景屿脸上的神态。
她将手托住他的后背,慢慢解开了他的里衣。
但就在此时,抱住她的身体一僵,头往侧边一偏,结束了这个绵长又温柔的亲吻。
扶棠挑眉,却没有松开那只捏着他衣绳的手,反而反手伸进去一把抚摸上了他的腰。
扶棠轻轻笑出声来,“小金鱼,作何如此紧张,姐姐第一次见你,可就摸过了。”
景屿直起身子,在床上背脊挺直地盘腿坐着,犹如一个想要尽快入定的老翁。
沉默半晌,他喉结滚动一瞬后沉声询问道,“姐姐,可是今夜?”
扶棠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最后反应过来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今夜啊——当然是今夜,今夜和明夜又有什么区别?姐姐终于把小金鱼养到十八岁了。”
她犹如一个坏心眼的色魔,手在他腰间慢慢游走。
景屿浑身僵直,可能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也没有想过三月前许诺的这一刻来的这么快,他首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从前就算有他都只觉是种不合时宜和羞耻的事。
可今日,他的身体,彻彻底底败在了她的手下。
景屿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自己混乱的呼吸,最后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书中和宫中侍郎所传授的东西,自己脱下了里衣。
“嗯,姐姐,我该如何……”
【系统:叮咚——好感度+4,当前目标人物好感度100,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扶棠脑子里刚开始想些酱酱酿酿的事,突然被系统这一声提示给搞得浑身一激灵,头也不晕了,手也不麻了,还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
眼前的少年把绷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却低头朝自己一丝不挂的胸膛摸去。
等终于适应眼前的黑暗,他传来了低沉又不可置信的声音——
“扶棠,现在这个状况是——你要睡我?”
“……?”
扶棠犹如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翻身跳了下床,指着景屿的脸开始嚷嚷。
“景部长,咳咳……你别碰瓷啊,我告诉你碰瓷可是犯法的,你哪只手,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睡你了?”
这个混球,怎么现在这个时刻神思醒来啊啊啊!
景屿刚要掀开被子下去,就突然停顿住了,显然是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整张脸垮了下来。
慢慢的,这近一年的记忆全部涌入,景屿重重叹了一口气。
扶棠得意道,“哈哈,姐姐对你好不好呀?想起来没,你可是求着要当我的男人,今晚也是你先动的嘴!”
景屿平复了一下自己这一言难尽的思绪,和她讲道理,“我的神思躺在这具身体里,在刚才我醒来的那一秒之前,严格来说,都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