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何?”听到太子的话后,皇上对姜行远的不满尽数都抛到了脑后。此刻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太子,冷声询问着。
关于这件事情,自然是马虎不得的。北国向来和他们交好,若是因为这事情让他们两国的情谊破碎,那对他们来说,可是件格外严重的事情。
“此人名为李芸依,是臣从一群家丁们的手里给救出来的。听她自己说的是,她入了中原之后便被人拐到了京城。身边的那些人,全都被人给杀了。”
说到这里,姜行远立马迟疑的看向了皇上。在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之后,更是忍不住的蹙起了双眉之后,继续道:“她自己说,拐带自己的人是工部尚书的幼子。”
“工部尚书?”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工部尚书牵扯上了关心,皇上立马想到了些什么,立马看向了太子:“接待使臣的事情,是不是交给了工部尚书的长子?”
“是。”太子皱着眉思虑了一会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轻声道:“可儿臣记得,至今他们都没有动身。”
“两个月了,是因为什么耽搁了?”听到这里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如何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这使臣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就是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想到这里,皇上立马愤怒的看向福公公:“去将工部尚书和他长子都叫过来!朕倒是要问问,这件事情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父皇息怒,此事没准还有转机。”害怕皇上会因为生气而晕过去,太子立马走上前去,将人给扶到了案边坐下。
福公公刚打算动身,姜行远便立马拦住了他。随后皱着眉一脸为难的看着太子,等着他说话。
眼瞧着皇上的脸色有所缓和之后,太子这才给人递去了茶水,小心的说着:“儿臣已经派人前去查了,相信不过三日便能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份。在此之前,父皇最好还是不要让人所知。”
“太子所言极是。毕竟若是有人知晓,便会很快的传入北国。为了两国的联谊,还是先查清楚一切的好。”姜行远也在此刻附和着。
迟疑的看着他们,皇上自然知晓他们所言有理。可这种事情,又怎么拖得?
若不是现在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办法,皇上绝对不会任由这件事情这么下去。想到这里,皇上也只能叹了口气后轻声道:“太子可有几分把握查清楚?”
“儿臣并不敢对父皇保证。只是若是儿臣将事情查清楚之后,一定会早些告诉父皇。到时候就算是找人问责,也更有道理才是。”
说着太子立马看向了皇上,一脸坚定的点着头。
事已至此,说再多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想到这里,皇上立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了下去。
等到二人离开御书房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显然是因为方才的那件事情,而觉得胆战心惊。
“一开始看你一脸游刃有余的,原来姜大人也是害怕的啊?”眼瞧着身边之人明显舒了口气,太子立马一脸嘲笑的看着他,眼中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在这么久的接触之中,大多数的时候,姜行远都是格外淡然,好似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一般的。
但今日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太子也算是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想到这里,太子立马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方才那种情形,搞不好是要杀头的。臣觉得自己有所害怕,倒也是件格外正常的事情。”
笑着摇了摇头后看向了太子,姜行远的确是害怕了。所以对于他的嘲笑,自然不会去解释。
怕死的这种事情可是人之常情,他好歹是个有家室的年轻人,怕死又有什么的?想到这里,姜行远也只是笑了笑后,便动身离开理皇宫之中。
“殿下是真的有把握查清楚一切吗?臣总觉得,这件事情到现在才被我们勉强发现,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此行,若是查不到什么的话,我们该如何给陛下一个交代?”
虽然说现在泄气自然是件消减士气的作为,但姜行远还是不免觉得担忧。
若事情真的如同他们所想的一般麻烦,那结果哪有那么容易查到?这件事情说来简单,可实际上到底有多困难他们两人都心里清楚。
方才和他们信誓旦旦和皇上那么保证,对他们来说很是不利啊。
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奈何事情已经都这么发生了,就算姜行远后悔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就算我们再担忧又有什么用处呢?反正都已经答应了父皇,我们也只能尽力去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太子爷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太多。
说完之后,太子便和姜行远一起上了马车。回府的路上一路无话。
等到回了太子府之后,太子便去到了书房,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而姜行远到是回了房内,一脸愁容的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看到姜行远这个样子,冯月这才放下了手上的陶土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脸无奈的道:“还是因为李芸依的事情?”
“嗯,若她真的是使臣的话,这件事情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可能会牵扯到和北国的关系,到时候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情姜行远显得格外的为难。虽然知晓今日在御书房的行径,已经是当下最好的抉择了。
可现在事情如何都没有一点的进度,不着急自然是假的。想到这里,姜行远更是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继续道。
“仅仅只是去查的话,还远远不够。我们或许需要去问问李芸依,她到底是何许人也。如果只是凭空猜测的话,结果永远都不会好到哪去的。”
皱着眉看着姜行远,冯月摇了摇头后,瞬间一脸凝重的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