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还是去酒店,莫渊给了童晓选择的余地。
但当酒店房间的开门声响起,童晓再也没有随意选择的机会。
莫渊开的不是标间。一张雪白的豪华大床,霸占着房间最为显眼的位置。
饮酒不能驾车,周六的晚上又半天叫不到车。莫渊昏昏欲睡的侧脸,伴随着压在身上越来越沉的重量,童晓面对他撒娇般的呢喃询问,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去隔壁的五星级酒店。
直到把莫渊扶进房,他才发现,莫渊刚才那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不过是借着酒劲,装的。
莫渊一进门,就撑着脸颊坐在桌前,玩味的盯着面前似乎有些局促的童晓。脸上的潮红还没消退,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
童晓知道他想知道什么:“那条消息,我确实是太高兴了,没注意错发给你了。今天发传单真的有个意向客户,加了我的微信,他明天要来,所以我才说明天等他。我准备等真的报了再跟你说的...”
“手机给我。”本来想要借故和他一起鸳鸯浴的,不过好像没抓到什么把柄。莫渊抱手靠在后背,挑眉努嘴。
闻言,白皙的指节迅速的操作,解锁后的屏幕忽然亮起,像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童晓双手奉上,仿佛把一切交出,那样子格外的虔诚。
分叉的玻璃裂痕曲折向前,贯穿了手机的整个屏幕,险些划痛了莫渊的眼。
上次看到这个手机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你先去洗澡,我慢慢看,嗯?”
句末的字眼伴随着鼻音,那是询问的意思。想看童晓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他翻手机。
童晓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点点头,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莫渊不知道,那道裂痕,是昨天发现童晓不见,给童晓打电话的时候,程海强故意松手摔的。倒也是这个不知道,勾起了他继续探查的兴致。
趁童晓洗澡,莫渊招呼一声,出趟了门。再看向手机时,还没点开微信,就是硕大的微信转账信息...
高高向您转账50,000。
备注:100次私教课
莫渊心中一惊。且不说童晓不会拒绝加微信的邀请,也不说这学员如此着急...只是HUSH的私教班,是没有什么100次卡的。
再看童晓的介绍——童晓很认真的给他解释了私教班课后付费,但这个学员一次性付了这么多...下一条消息,直接让莫渊愣了半晌。
高高:我要上你的,快收了吧!
上你?上你的私教课?还是“我是要上你的人所以快接着表示你允许我上你”?
莫渊的错愕转为冷笑。
晓:我很贵的,不给上。
高高:hhhhhhh想什么呢,我是要上你的私教课,我看过你的跳舞视频,是我喜欢的风格!
这还差不多。莫渊脑袋又转了几个弯弯,又继续翻看。
微信的聊天少得可怜,好像年轻人都不太喜欢用微信。
他找到QQ。都是些年轻人的日常,没什么出格的。
倒是他发现,童晓和别人聊天少言少语,都挺冷淡的,不像跟他聊天,话还挺多。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区别对待,有点小高兴。
然而,再翻到短信。
“您的XX银行账户发生个人转账支出210,000.00元,账户余额:0.00元。”
莫渊呼吸一滞。
“你了解他吗?”忽的一下,小安临别时最后的话,在莫渊的心海,点出一圈涟漪。
拿着包裹回到房间,童晓还没出来。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像下雨,没有全方位的包裹住耳膜,却也是让人放松的白噪音。只是那声音,噼噼啪啪的打在大引人遐想的浴室,莫渊的意识像被线牵着,还生出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的事情,他的心情,他的想法...他的身体。
直到裹着白色浴巾的人儿出来,莫渊愣神的模样,更像是智障。
他不是第一次如此发愣。童晓初到他家的时候,他也这么愣过,那时候,他一时间没会过童晓的话语。
而这次,是没会过童晓的动作。
童晓把身上的浴巾紧了紧,明显不适应在男人面前这副模样。他抬眼看莫渊,又羞涩的低头,反复几次,似乎是在不厌其烦的试探莫渊的意思。
莫渊好不容易回神,轻咳了一声:“可以啊,100次私教课,点名要你。不过你得告诉他,不要对你个人献殷情,账,得从南希那里走。”
“真的?!!”童晓抢过手机,开心得要命,转瞬又无比沮丧,“可是我不会教。”
下一秒,才发现他身上的浴巾失了外力,顺着清瘦的身子滑了下来。
对面坐着的男孩,如春光乍泄的少女,毫无章法的抓起雪白的布料,胸膛起伏不已。
“我教你。”莫渊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声音更为沙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30%提成,南希入账后提给你。”
“谢谢你!”童晓的棕灰色眸子,仿佛透出压在喉中的尖叫。
学员和莫渊,他都感谢。一个是出去忙活之后让他有所成就,一个是莫渊直言要兑现承诺了。
“你很缺钱?高兴成这样。”莫渊语气淡淡,倒是坐得和童晓更近了些。
“没...没有。”
否定的回答,看来问,也问不出口。
莫渊轻叹口气,没有扯下那不紧的布料,从一旁的手提袋中拿出个长方体的东西,打开——
一个崭新的手机躺在眼前。
“和你的那个一个牌子的,重要信息自己克隆。”
“谢谢你...我给你钱...”童晓心疼莫渊如此自作主张买手机,最新款肯定得花不少钱。但他终究是没有拒绝——他知道莫渊不喜欢被拒绝。
可是他没有钱。他也知道,自己的银行卡账户余额是0:“那个,在我提成里面扣...”
猛然间,童晓想到莫渊上一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抬头疑惑的看向醉眼朦胧的莫渊,又不确定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如果在这种醉得眼神迷离的情况下,他的思维还能清醒成这样...那他童晓,就没什么秘密能瞒着莫渊了。
“怎么了?”莫渊故作不知道,但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想说什么?”
“没...你买的手机很好看。”童晓还是回避了问题。
行吧,慢慢来。
“别跟我计较这么多。要真的计较起来,你欠我的可不少。还有,把我来电提醒的头像换了,太丑。”那个玛莎拉蒂摆拍的朋友圈配图,承载的回忆,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那换成什么?”
瞬间,山泉的味道混合着酒香,没了童晓的疑惑。他紧张的闭眼睁眼,“咔嚓”一声,新手机就拍下了它的第一张照片——
有力的臂弯边,莫渊半眯着眼放着电,童晓羞涩如小鹿红着脸。
手机放下,莫渊终于回过头,仔细的看着童晓。莫渊知道童晓是不喝酒的,但他今晚给自己挡了三杯。
但好像酒对他而言,没什么壮胆的作用。
他紧了紧大手:“我有烟瘾,你不喜欢,那就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替代...比如说,吻瘾。”
不要自创词汇啊喂!童晓的内心快要崩了。
童晓没有洁癖,但很爱干净。他在跳舞的时候,都尽量少在地上摸爬滚打,groundmove不太行。莫渊不在的那几天,他都是每天打扫屋子,如果是他人,未必做得了这么多。
今晚,莫渊喝了酒,还没洗澡,谁都不知道,下一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发生什么抑制不住的情动...
“等会儿,你先洗澡...”
先?似乎话语背后,是之后发生什么都会接受的温驯。
“好。”莫渊轻笑。
洗完澡,莫渊身上的香味更甚。
童晓发现,这不是什么他曾说的creed银色山泉香水的味道,而是他的体香。
清冷却又润泽。
长吻后,童晓眼中的迷离,一如既往的刺激着莫渊。
但他刚才已经在厕所解决过。
他不想不清不楚的做了。
要让对方坦诚,得有些耐心。也许童晓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也许自己还可以帮他更多...
但抱着软软的他,睡一觉,总可以。
“睡吧,晚安。”迷糊的鼻音,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间,就这么戛然而止。
断了怀中人的一切恐惧和期待。
莫渊没有扯下二人的浴巾,只是按着对方的肩膀,盖上了被。不管这碍眼的毛巾,明早会被裹到哪里去,莫渊只是借着酒精的作用,安静的睡觉。
温度炽热,鼻息交融。
整夜,只抛下童晓一人,半夜醒来都是心神不宁。
厉害女popper的到来,和那个学员的大手笔报班,都给HUSH增添了些新东西。
小安和童晓,两个即将成为街舞老师的人。
莫渊把二人带到空着的舞房,教了二人基本的授课规则。
比如不能打骂学员,要让学员学会观察细节会给自己减少许多的压力,每天都要练习pop,可以让学员上来带课...并告诉他们,教popping更多的不是让学员按部就班的模仿舞步,而是理解舞步之间的逻辑衔接,让他们慢慢的尝试自创舞步。
老师的作用,在任何行业,都不是授人以鱼。
“可以了,其他的,自己发挥。教学期间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莫渊工作起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可能仅限于有别人在场的时候。
“小安,了解女学员,去找南希。”
闻言,小安没应声,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剩下童晓,在偌大的舞房中揪着衣摆,眼巴巴的看着莫渊。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狭促起来。
大手伸来,载着射灯的金光。停在的童晓润白的下颚,惹得漂亮的眸子颤抖着闭上。
将下颚轻轻抬高,又放下了手。
莫渊勾起嘴角,满意的看着童晓因为习惯接吻而做出的应激性动作,和又羞红的脸:“紧张什么?平时怎么学的,就怎么教。”
绕到身侧,四目在镜中相碰。
他拍了拍童晓的背。童晓立马把胸口往上挺了挺。
“老师得有老师的样子。抬头挺胸,基本的仪态保持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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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21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