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起身,走进二号舞房,拨开Jazz班的一群女人,径直把童晓的拖把拿了出来。
童晓只好红着脸跟着。
“哇!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莫渊,今天的表情好像更加丰富了呢!”
“莫老师来上Jazz课吗?”
“莫老师要多多照顾童晓哦!不然咱跟你急!”
“吵什么吵?舞都会跳了吗?都给我复习去!”莫渊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回头轻吼。
“是~!哇莫老师好帅好帅好帅!”
回到了前台大厅,莫渊被玻璃门里的女人盯得浑身难受,一把把窗帘给拉上了。
“那个...有个事...”童晓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莫渊打断他,语气微愠:“以后三个舞房,五分钟之内拖完。”
“额...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过来。”
莫渊拿起拖把就跑,把拖把撑在地上,奔跑着把三个舞房拖完了:“烦了那些人的话...只要你跑得够快,别人就追不上你。”
提前来等待上课的学员,看到飞奔着拖地的莫渊,都纷纷鼓起了掌。
童晓一脸吃惊。莫渊喘气:“像这样,五分钟之内拖完,不然的话,你别用拖把了,用抹布抹。”
“...”
莫渊烦得要死,童晓这两天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算莫渊故意站到他面前,他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果觉得拖地辛苦,就直接说啊!不知道在逞强什么!
莫渊实在拉不下脸,去问他是不是太辛苦了,就这么和他僵持着,忍受着童晓的固执,和周边的一堆迷妹。不仅如此,popping班的女性学员越来越多,作为金牌带课老师,莫渊就连带popping课,都要看着女人的眼神往角落的童晓身上瞟。
直到一个电话的出现。
对于陌生电话,他一般都是不接的,就放着等拨号自动停。但是这个座机号码,已经连续两天,拨给他6次了。
莫渊终于不耐烦的接了。
“喂?请问是童晓的妈妈吗?”
严肃的女声,信息量巨大的内容,直接让莫渊措手不及。
找童晓妈妈的电话怎么会打到他的手机上?恶作剧?
不对!恶作剧不会一直拨号。一直拨号的话,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一瞬间脑袋转了几个想法....一定是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打给童晓的妈妈,还要认为这个电话就是童晓的妈妈,才会这么问。
不如顺着她的话说。他面不改色的回了对方。
“我是他爸。”
莫渊的嗓音清冷,好听的音质让对面的人愣了一下。
“...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样啊,整天打电话都找不到人的。我是童晓的导员,是这样的,童晓因为旷课一年、旷考多次,平日里不团结同学、性格不好,受到了留校察看的处分,这情况告知你们家长,也希望你们能监督一下童晓的学习生活,别在最后一年被开除了。”
莫渊惊呆了,找童晓父母的电话竟然会打到他的手机上!
一定是童晓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不过确实,任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被处分的信息被父母知道,童晓这么做也情有可原——但是莫渊没想到,童晓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自己。
他能信任的朋友,原来这么少的吗?
“好的,我知道了。可是这处分为什么这么的突然?旷课旷考,作为老师的你们,应当尽到提醒、督促学生的义务,你们对学生的管理,不是应该比我们家长更紧密吗?”
老师对这种问责也颇有准备的样子:“可能你们在外地不知道,童晓性格有点孤僻,经常联系不上。听同学们说,他经常不在学校,咱们督促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啊。所以你们家长也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能什么责任都往我们身上推。
还有,今年是大学最后一年,很多同学因为实习的原因搬出去住了,童晓他们宿舍也这样,这个事情也让你知道一下。”
莫渊想了想:“嗯...这个处分,贵校能撤销吗?”
“可以是可以。咱们是艺术学校嘛,毕业之前拿过艺术金奖的人,可以撤销留校察看以上的处分。不过据我所知,童晓没什么能力,你们家长也还是务实一点吧,让他好好上课别旷考就行了,别想拿奖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神TM没什么能力...莫渊继续问:“不管什么类型的金奖都行?”
“学校就很多校艺术比赛嘛,外面也有很多。只要艺术类的金奖都行...”
“行,谢谢,到时候还请你给他撤销处分。”
不等老师质疑,莫渊立马挂了电话。
终于知道童晓这几天的闷闷不乐、欲言又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老师不打电话,或者自己不接电话,他就这么瞒下去?
不是早就说好什么事都不会隐瞒的吗?
莫渊生气,却又有些窃喜。童晓在留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这让莫渊本来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看来他还是有点信任自己的。哪怕是一点点信任,他都要把握好。
莫渊定定看着空闲舞房中练习toyman的童晓[1]。他最近才明白,找李岚对质前,童晓即使红着眼也要来队训,是因为他真的太喜欢跳舞了。
这家伙,仿佛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跳舞。但是在舞蹈的表达之外,他又那么的不善于袒露真心。
正想着,一堆美女突然冲到面前,差点把莫渊吓到:“莫队,作为HUSH的学员,我们想要为HUSH分担一下日常事务。童晓太辛苦了,请让我们帮他拖地。我们是不同的课程中的学员,可以在每节课上课结束之后立马拖地。”
...真是活见鬼了。
“你就这么让他欺负?”陈旭新看着莫渊被一群女的围住,终于有机会搭讪满头大汗的童晓,“待会儿还有队训呢,你这每天几趟百米冲刺,迟早吃不消的。”
“没、没事。我自愿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惯着他啊。”陈旭新就着音乐玩着bounce,突然停下,对童晓小声说,“他这人啊,越是顺着他,越容易被欺负。这样吧,你教我玩板,我教你对付他,好不好?”
哪知道莫渊突然出现在身后:“瞎叨叨啥呢?”
陈旭新反应超级快:“啊,也没什么,就是童晓马上期中考试,每天都复习到深夜,让我给他带些咖啡,抗疲劳。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可爱的脸,黑眼圈都熬出来了。真叫人心疼。”
童晓一脸懵逼,看向莫渊。
莫渊竟然一脸相信的模样!
这家伙,累了不说、有事不说,虽然说有没有遇到考试尚有疑问,但都有黑眼圈了应该好好休息啊!
“拖地几天了?”莫渊沉吟半晌,无意识的轻抚了下童晓眼下的暗沉。
“7天吧。你不要误会,我没有...”
“剩下的给陆庄拖。”莫渊把陆庄招呼过来了,“陆庄,上次你也说了,比赛故意给新人机会,算你故意放水,后面的地你来拖。”
“什么?要说放水的话,明显不是我吧?”那次童晓放水不更厉害吗?陆庄无语的瞅瞅童晓。
“童晓是新人,第一次进入决赛,难免紧张,再说了,你不也说过他拖地很辛苦吗?”
见陆庄的脸都绿了,莫渊又看看南希,毕竟在这之前,都是女生拖地的:“你每天关门前拖一次就行,算是帮你女朋友分担工作压力。”
“好啊好啊!他在家里也是这样!什么都不做!我就看不爽他每次都看着我做,还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绝对支持!”南希兴高采烈的拿着杯子,到外边洗杯子去了。
“喂喂喂,你帮着谁说话啊!”陆庄追出去了。
陈旭新在一旁偷笑,窜进了对面hiphop的日常课程中。大厅中就剩下二人。
“复习考试?我家挺安静的。”莫渊轻声,一手揽着童晓的背,一手伸出拇指,捧着他的脑袋,擦了擦他额头的细汗。
那个方圆几百米没一户人家的郊区,确实安静得要命。没有外人影响的巨大空间中,每夜都只有莫渊一个人在独自跳舞、独自入眠。
莫渊可想有人陪他了!
“其实我没有要考试...”
“我不管...”莫渊知道童晓现在被处分、室友外出的处境,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手紧了紧,“学校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一个人在寝室,现在外面的房子不好找。不如住我家吧?”
童晓惊讶,睁大了眼。他那时候,在老师的催促中,情急之下拿出手机,留了莫渊的电话号码。本来应该跟莫渊说一声的,但是他一直害怕说出口,怕莫渊发现了自己的求助,还祈祷老师只是走个形式,并不会真的打电话...
结果接到电话,莫渊问都不问,又不生气又不质疑,还了解到这么多的信息,就这么平和的抚平了自己的难堪...
童晓眼神迟疑,抬眼瞟了下莫渊,确认了他的认真。
“就当是你这几天这么辛苦的弥补。”莫渊没有急着要他回答,耐心的等。
“我给你付房租...”许久后,童晓的声音几不可闻。
“好。”
莫渊心中一阵激动。顺势用肘窝勾过他的脖子,两人的脑袋靠在了一起。
童晓来不及抗拒,只是一脸错愕...等到他反应过来,莫渊早就已经放开了他:“准备队训了,今晚一起回家。”
陈旭新笑着看着莫渊。以前的莫渊,都是在晚上8点队训完毕之后就回家,晚上都是南希在打理店里的事情。今天的他一反常态,到晚上9点了,还在舞房里面练舞。
“以前都走得老早的,怎么今天突然敬业起来了?”
“等他。”
童晓不放过每一次队员福利。免费上任何HUSH的课程,是HUSH队员的福利。现在的他,正在locking班里面蹭课。
“正有事找你,DJ阿修,你给安排一下工作,在FATE。”莫渊拿出手机微信,把这个人推荐给了陈旭新。
“我为什么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安排工作啊!还是在我的店里!”
“上次童晓比赛有些奇怪,我有事要问他。”
“诶?你是说...他知道童晓跳假舞的原因?”
莫渊瞥了眼陈旭新,果然,不止他一个人认为童晓是跳假舞。
“很有可能。我已经答应他了,你给我安排上。”
正逢locking班下课,童晓见两个人在说话,红着脸跑过来,在莫渊的身边收拾背包。
莫渊说过,要一起回家。
哪知道陈旭新邪魅一笑:“童晓,说好的,你教我玩板。”
陈旭新突然被莫渊指使给别人安排工作,心中有种被莫渊坑了的不爽,便想占用一下童晓的时间,逗逗莫渊。
他哪知道,莫渊因为上次看到童晓玩板的危险,早就不让童晓玩滑板了。那个板就被塞在前台柜子的角落,童晓听话的一直没动。
童晓嘟着嘴看着莫渊,似乎有点委屈。
“想玩吗?”莫渊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嗯!”童晓没有躲开,“就在楼下的U池...不危险的。”
“去吧。”
见童晓立马吃了糖一样的开心,莫渊哑然失笑。
人也不能憋太久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18 章 我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