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忙!”
“来这边,这边快来几个人!”
“那边还有,有人被埋了。”
…………
一大早,溪山村就被白雪掩埋了大半。村里到处都是倒塌的老房子,还有四下危险的地方,村委早早就组织村民就近开展救援。也没人说什么,之前发大水,他们早就已经熟练了这路数,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村长,不好了……”一个小年轻一路喊着跑过来。
这么大的雪,又冷又累得一身汗却不敢脱脱衣服的村长一听这话,马上就不高兴了,黑着脸拍了下这没头没脑的小年轻!
“什么话都敢说!我好着呢。”
小年轻摸着被拍的脑袋,讪讪了一瞬,赶紧说正事:“村长,第三村出事了,他们住的庙昨晚全塌了。据说轰的一声,压没了好几人,听到动静的外村他们昨晚临时将人安排进他们村里了。这会儿忙着村里救援,还让咱们过去商议下第三村的事。”
这都叫什么事!村长也是焦头烂额,溪山村也是忙到飞起。
“姚叔,姚叔在哪?快来啊,这里这里有人好像还有气。”
下一秒,有些年纪的村医就被一个小伙子的直接扛着跑到那地方,村医顾不上被扛着的晕眩,赶紧拿出听诊器去检查“伤者”。
“还有气,想把人弄出来,保暖。热水袋,快拿过来,捂住他心脏!”
这流程一大早演练了无数遍,为了防止村医自己跑来跑去,消耗体力耽误事情,村长还给安排了一个力气大的小伙子,遇事就看着村医跑。这不,村医一交代,下头马上就接替上,很快那伤者的呼吸都重了起来,这算是救过来了。
外头吵吵闹闹的,加上心里担心这大雪,莫朝夕睡睡醒醒间,脑袋疼得厉害,既然吵醒了,也就直接起了床。
莫朝夕穿好秋衣、毛衣,一边套外套,一边打开房门,一股子寒风迎面而来,直接将他冻了一个战栗,赶紧将外套穿好,拉链直接拉到顶端。
他房间离得莫奶奶房间近,昨晚就一直听着莫奶奶时不时咳嗽两声,这会儿他特意像凑近莫奶奶房门口,果然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显然是一晚上没睡。
昨晚他发现奶奶有点咳嗽,就给喂了感冒药,但看起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莫朝夕也没喊莫奶奶,想着让她多躺会儿,休息休息。至于对面房间的莫爸莫妈那十一点动静都没有。昨晚他起床又是烧水,又是找药的,那么大的动作,也没能把他们吵醒,这外头的动静,隔得有些远,想把他们吵醒,那是不可能的。
莫朝夕也没指望他们,自己先去厨房生火烧水。等好不容易点了火,水给烧上了,又赶紧去猪圈那边看看,还有鸡舍鸭舍。好在虽然有积雪。但看着他们都好扑腾着,没啥大事。如今小鸡、小鸭都长大了些,早就不是当初那毛茸茸的样子了,不可爱的,但上秤了!
点点头,莫朝夕表示很满意。给加了食物和热水瓶掺和着倒了水,回头去厨房给另一个锅烧上,煮点猪食。
不过他没煮过猪食,就是见莫奶奶之前还像是将各种菜帮子、草、糠等切碎了,放一起煮一锅。这倒是简单,他直接将给猪用的砧板放地上,拿着大刀就切上了。咔嚓咔嚓,刀切菜的动静,不讨厌!
这动静到底是吵醒了莫奶奶了,她也披着外套就出来了。
莫朝夕赶紧说:“奶奶,外头冷。你衣服快穿好。去烧火,烧火暖和。”他要是不说,莫奶奶肯定要干切菜,煮猪食的活。这活他干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现累得慌,不能叫莫奶奶干!
等他切好煮上了,厨房里弥漫的味道也是一眼难尽,很像什么黑暗料理。莫朝夕陪着莫奶奶坐那烧火,说着小话,眼睛却忍不住往猪圈那边瞟,他记得不久前村里还有人打听说,问他们家的猪绝育没,想等以后配种。或是他们想预定到时候要一头小猪!
不然,现在就给他们吧!
莫朝夕打着一大桶猪食,拎到猪圈,一掀开猪圈上盖着的棉被,差点被饿急了的猪拱倒的时候,就起了卖掉猪的念头!
他果然不适合养猪!
喂完了猪,见莫奶奶也喝了一碗热水,看着人精神没那么萎靡了,莫朝夕也稍稍松了口气。他也不太会做什么早饭,想了想,还是问:“奶奶,现在熬粥有些晚了,不然我煮点面吧,烫些小青菜进去。”
想了想,又从碗柜里端出一小盘子包子,这会儿都冻上了,硬邦邦的。他说:“我把昨天唐秋给的包子也热了,要是实在吃不下面,拿包子配着面汤,行吗?”
“行,怎么不行。”莫奶奶干脆,“我就爱吃面。”
她也是不是很有精神,何况她昨晚冻着了,还咳嗽,吓坏了莫朝夕。要是这会儿还逞强要干活,莫朝夕肯定不高兴,她也就不争了,陪着莫朝夕,看着他干活。
莫朝夕果然被骗,看着莫奶奶兴致很高的样子,脸上也有了点笑容,端着包子往锅里放。
“哎——”
却是唐秋咚咚咚从楼梯上跑下来,气喘吁吁的,“还没下锅吧?”
莫朝夕看了看已经放进锅里的包子,倒是还没加水:“还没开始蒸。”
紧张的唐秋瞬间高兴,笑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来,他举起手上拎着的饭笼说:“那正好。我早上做的馅饼,外公一大早磨的豆浆,正好赶上了。”
“奶奶,我还带了刚熬好的白粥,配馅饼解腻。就算不配馅饼吃,我还炒了梅干菜炒蛋,很好吃的。”
唐秋笑盈盈说着话,将饭笼放到灶台上,一脸嫌弃地看着锅里昨晚上下的包子,“这馒头就别吃了,昨天的,冻上了,就算热了也不好吃了。先吃新鲜的,包子就冻着,以后再说。”
饭笼打来,里头还装着2个三层的保温饭盒,全都逃出来,一溜地打开,冒出一阵阵热腾腾的白烟来。顺着白烟袅袅起,是饭菜的香气。
“闻着就香。”莫奶奶很给面子凑上去夸赞,“吃惯了小唐秋的手艺,我自己做的都不香了。何况朝夕还不让我做,想自己做。”
这话说的,听着是炫耀,怎么都是嫌弃呢。
唐秋看了莫朝夕一眼,呵呵呵直笑。
“奶奶。”莫朝夕嗔怪地给了莫奶奶一眼,逗笑了莫奶奶。唐秋赶紧往莫朝夕手里塞了一碗豆浆,卖乖说:“学长快喝。”
莫朝夕看着眼前两个乐呵呵地看自己笑话的人,没忍住也笑了笑,手里的豆浆有些烫,倒是让他觉得烫得心底熨帖。
莫奶奶没吃馅饼,她选了煮得糯软的白粥,配着梅干菜炒蛋,小半碗粥很快就下了肚。原本因为生病不太舒服的肠胃,因为白粥变得暖洋洋的。加上意外好吃的梅干菜炒蛋,让她胃口也开了些,能多吃几口东西了,看着都精神了起来。
唐秋也注意到了莫奶奶精神不济,这会儿看着她好了不少,跟莫朝夕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等他们吃完了,将剩下的放在锅里,灶膛里用灰遮盖住一点点的炭火,给保温着留给莫爸和莫妈。
唐秋探头看了下他们少了一半水的水缸,明显是他们一起来就用的水缸里的水,应该还没注意到,于是说:“学长,我那水管都冻上了。早饭都是用的水缸里的水,你们这呢?”
莫朝夕起身去开了下水笼头,果然也不行。
看来是家家户户都这样了,莫朝夕有点担心,外头雪是不下了,但雪很厚,几乎到成年人膝盖了,这么厚的雪,化冻更是艰难。何况,莫朝夕不觉得骤然入冬,这个冬会好过。
说起这些,因为早饭轻松起来的气氛一下子就掉到了谷底。
唐秋忙转移话题,说了村里很多地方被大雪压塌的事:“村里组织了人救援。听说第三村那边,直接整个庙都没了。他们现在蜗居在外村,几个村长正在召集人手,帮他们临时建房。不然要是继续冷下去,他们要冻死。”
莫朝夕说:“我们家没有会建房的,而且大雪之后,估计地里问题很多,我刚准备吃完去看看。到时候建房的消耗肯定是先村里出,可村里没有这么多东西,估计是分派下来,每家出一点。我和你还有周九川那边商量下,咱们三家出被子还有冬衣吧。他们肯定缺这些东西,咱们有多的。”
至于明年冬天,那就明年再说!总不能看着人怎么的冻死了。
唐秋是同意,不过还是要按照各家的配额来,出人工怎么算,出物资怎么算,不能拿他们当冤大头。
“我像是会做冤大头的吗?”莫朝夕无语。
也是,他虽然帮村里不少,但其实都是额外的东西,真的涉及到自己的,还真没给出去什么。
商量完这些,唐秋和莫朝夕干脆拿了锄头,直接去山上先,顺道将莫奶奶送去外公家,唐妈还有唐舅妈都在,他们还能一起干活,一起说说话,比自己在家好。至于莫爸莫妈,莫朝夕可一点都不抱希望。别到时候还要莫奶奶伺候他们。
不过上山,是去后山。路过外公家,自然也路过哑巴家。莫朝夕没先去外公那,而是去敲了门,等哑巴出来开门,他直接问哑巴:“养猪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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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