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一直到第二天也完全没停歇,看着反而显得更大了,大到了出门都有难度的地步。山上危险不能去,但不妨碍村里走动,索性村子也不大,可以串串门,倒是比城里只能呆在家里好些。
村里是没网络了,可广播有电就还能用,说是广播,其实就是挂在村里各处的一个个大喇叭,通过村委办公室那的总台功放一下罢了。
一大早村长就在不停重复广播,告诫大家最近千万不要出门:“宁可毁掉一块地,不能丢了一条命!”
唐秋就是在广播的硬核劝说中起床的。
昨晚年伯酒缸送来的比较晚,但这种夏季的暴雨天,青柿子可不能等,只能连夜烘青柿子,贮藏青柿子,折腾到很晚才睡觉。
可唐秋洗漱完下楼才发现家里就自己一个睡了懒觉。家里除了莫朝夕,一个人都没有。而莫朝夕虽然在家,也在干活,一堆像是零件的东西,唐秋这个连电饭煲拆了都装不回去的,只能不明觉厉。
听到他下楼的动静,莫朝夕提醒说:“厨房有皮蛋粥。”
唐秋应了声,很快从厨房端了碗粥出来,吸呼吸呼地喝着,就蹲在莫朝夕面前问:“学长,这是做什么?”
“信号没了,联络不上外头,有些担心。试试看能不能加强下附近的信号,最好能联系上九川,实在不行看看外头的情况也好。”
确实,他们一直窝在溪山村,又没了信号,外头怎么还真不知道。不说周九川去了最危险的北方,就是舅舅、小姨他们,还有莫爸莫妈,甚至在江城的唐爸唐妈都让人操心。
但这个文科生的唐秋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说:“你加油。”
莫朝夕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叫忽然口嗨的唐秋有些讪讪的,低头吸溜了一口粥,真好吃!于是暂且假装忘记尴尬,问说:“其他人呢?”
“昨天定下的油菜籽,他们已经收了,唐夏去清点弄回来。我爷爷奶奶跟你外公一起去买被子了。说是有之前做好现成的,可以拿回来直接用。要做新的,棉花不够。”
莫朝夕放下手中的零件说,“至于我,在等你起床,跟我一起去开地。”
“开地?”唐秋抱着碗,一头雾水。
莫朝夕点头:“对。幺叔的那几块地,这么大的暴雨也种不了什么,所以先放着。但我想把屋里后头还有边上开几块小的地出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就算不能用上,种点小菜平常也能吃,省得还要跑到地里去摘。”
“还需要看看在什么位置修个洗手间出来。外公说他买被子顺道去村里会盖房的那家人那问问,接不接修卫生间的活。”
“下午暂时不能去砍柴了,外村定好给花生的那家人,说这暴雨,地里的花生不能再泡着了,他们上午先想办法把大棚弄好,再给地里放放水,让我们下午过去挖花生。”
“啧!”
这会儿都已经快10点了,唐秋觉得这一天真是劳碌啊,就没一会儿空闲的,给排得满满的。腹诽归腹诽,他却是很快将剩下的粥都倒进了嘴里,一口干了。双手一抹嘴巴,放下碗招呼说,“走,先抓紧时间开地去。”
莫朝夕说的地指的是幺叔那房子楼下靠近厨房的那一层。
这老房子后院地方非常宽敞,百来平的地方,就一个小小的土灶台,还有一个储藏室,可以算还是房间吧,剩下的都是空地。
早年大家伙还在村里种地,南方偏潮湿,所以东西最好不要收着,需要挂在房梁上,风吹吹也就干了。这需要够空旷,所以剩下的地方其实都是空的,除了再后头靠山的地方拉了一根水管,下头修了个水池子。
老人都有储存水的意识,这水池子挺大的,就算是一大家子人,干旱个半个月、一个月的没啥问题。
灶头外头还有一块空地,那本是幺叔的兄弟的地,本来要盖房子的,但那地不大,前后都有房子了,盖着憋屈,于是幺叔的兄弟干脆分给了幺叔,让他拿来做猪圈也好,种点菜也好。
猪圈修在人家门前算怎么回事?于是那块地被幺叔用大石头砌得高高的围起来,上头拿来种地,这下头却是藏着一个地窖的入口。
莫朝夕就是要将这块地开出来,种点菜,以及屋头,靠近水池子那边,他想开个二十平左右种点什么,总比现在空着好。
“那时候为了通风,水池子这边能直接走到隔壁去,我想找人给封了。”莫朝夕指着水池子这边说,然后又给指了指圈出来的那块地,那块地左右两边也留了路,方便行走,“这边也用大石块围起来,路留给他们,但不能进来。”
防患于未然,万一以后日子更恶劣了,很有必要将这边敞亮在外头的东西,圈起来!
本就是菜地的这块地,好翻一点。唐秋扛着锄头,招呼莫朝夕想折腾这边,至于水池子那边,等修卫生间的师傅来了再说,封是要封的,但也不能不通风了,还是需要好好合计才行。
人已经站在地里了,锄头也一人一把了,只是唐秋一锄头下去就开始锄草,莫朝夕却是握着锄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莫朝夕第一次下地。
唐秋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下有些茫然不知道干什么,正回望自己求助的莫朝夕,忽然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想笑,但表面上保持了镇定,坚持没有笑出来,侧身给他示范:“学长,你看我,这锄头锄进草根边边上,用力锄下去,带起整棵草,然后朝着自己一拉,土就起来了。你看……”
看着是不难。
莫朝夕学着他的样子,锄头高高举起,然后就见他目光定定地看着草根部,似乎在丈量锄头应该落地的位置,非常严谨又认真的样子,要是有眼镜,这会儿肯定有眼镜闪光的特效了!
然后锄头落下,前端只是清浅地进了泥土,“力道不够,目前来看需要加三成力气。”
自己分析完,莫朝夕再次高高举起锄头,然后锄头落下,这会儿锄头整个嵌进了泥土里:“力道大了?”他似乎有些惊讶。
力道大了之后,锄头就很难拉起来,有些费力,不过莫朝夕一直是会锻炼的人,力气还是挺好的,甚至比唐秋好不少,所以有意外却又无意外地让锄头从泥土里脱困,然后再次举起锄头,这会刚刚好,把手一拉,草就被锄了起来。
莫朝夕满意地点点头。
唐秋赶紧转身,无声笑了半天,好险刚刚没笑出声来。
莫朝夕简直完美演绎了“大总裁锄地”的感觉——把锄草硬生生弄成了达成项目成就的既视感,有点诡异的好笑有可爱!
他动静这么大,莫朝夕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唐秋在笑自己,不过他自己完全不觉得好笑,只是无奈说:“我没种过地。”
“学长,很棒!”唐秋回头就是一个大拇指。
莫朝夕更无奈了,却是迅速反击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合作?”
说就说,他还视线往唐秋拿着的锄头那上下扫了眼,明显就是看中他的种地能力的意思。
难得轻松,唐秋也开得起玩笑,一幅恨恨的样子说:“可恨,还是我天真了!”
这块地不大,两人嘻嘻哈哈地偶尔互相打趣一下,倒是很快就把地给重新翻动了一遍。只是暴雨好在下,需要到时候给搞个大棚或者遮盖什么的才行。
莫朝夕是头回干,这么一点点地方,他就直接起了水泡,估计还是力道用的不对,他放下锄头摸着自己的水泡,唐秋还没来得及心疼,想说给他拿药膏,就听他说:“剩下的找帮工吧。”
唐秋:“……”
也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57 章 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