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无奈说:“爸妈投身社会工作呢,留在江城做社工,不肯回来,要奋斗到最后一刻。你知道的,我可没本事让他们回来。而且人家理直气壮,说是舅舅和小姨也没赶回来,正好在江城等他们。
就算有个万一,老爸会骑摩托车,随时能带上老妈回来,压根不用我们操心。这是他们的原话。”
唐爸唐妈一向固执,自己认定的事,是谁说都不会听的,要是连唐夏都不行,那唐秋更不行。
唐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邓家三人没脸没皮地要跟着他们回农村,偏偏还有人有农村可以去却不肯回来。
见他脸色不好,莫朝夕状似在看天色,装作看完了天色,无意提及说:“趁着长辈都在洗澡,我们赶紧上山,想摘了青柿子下来,赶紧处理了。我看雨,怕晚了,青柿子都没得摘了。”
“咱们身上想擦擦干,再换身衣服,里头穿上一次性雨衣,再套蓑衣,好歹能干爽一点。”唐夏忙参与话题,明显是不想跟唐秋掰扯父母的事,“不然我怕摘完青柿子,我们都要倒下。现在看病可太难了。”
村里倒是有村医,但药呢!到处都是缺药的时候,要送到镇上去,那风险可就大了。
唐秋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看出他们两个的心思,虽然还是担心唐爸唐妈,但他们的脾性唐秋也清楚,除非真的出事了,否则他们定好的事无可更改。
“赶紧换。趁着这会儿天色还早,待会儿可就不一定了。”唐秋暂且不管他们,收拾心情,积极做正事。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暴雨让天色灰沉得厉害,估摸着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要彻底看不见了。
三人马上行动,随便擦了擦,换了身干的衣服,套上雨衣,再套上蓑衣。幸好这会儿虽然热,但暴雨好歹有降温作用,否则夏天这么穿,能直接把他们“送走”。
三人要去的头一棵柿子树就在后山不远的地方,从侧边的小路上山,然后穿过茶林,右拐直走大概200、300米左右就到了。这柿子树很高,但柿子没有那棵大柿子树大,属于偏小的柿子。
一路过来都是田埂,倒是好走。
柿子树足足有十多米高,今年是丰年,柿子长得很好,这么大的暴雨,柿子树下,除了被风劈断了枝条,掉下来的十来个柿子以外,其他的都还长得好好的。
唐秋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风劈断的枝条上的十多个柿子,一个箭步上前——摘柿子,美其名曰:别浪费了。
青柿子从树上掉下来并不容易坏,何况村里都有常识,在柿子快成熟的这一个多月里,柿子树的草丛是不锄草的,这样有些早熟的柿子被风吹落就会掉在草丛里。高处落地的冲击,柿子会被震破一点点皮,但整个都是好的,而且这样掉下来的柿子,是最甜的。
柿子被震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里面橙黄色透明的月牙果肉露出一点点来,顺着果汁一起遮了大半的醇香,好像就是在勾着你去舔上一口,于是唇齿间都是甜甜的柿子味。
要是风足够温柔,草丛里还能捡到躺着的完好无损的红柿子,只是被风去了柿蒂,等着被第一时间吃掉。去了蒂的柿子可存不住!
青柿子还是硬的,落下来,有草丛拖着,自然一点事都没有,正好摘咯。
唐秋忙着捡被风掉下来的,唐夏和莫朝夕站在柿子树下,仰头看树上的青柿子。足够茂盛的柿子叶,加上挤挤挨挨的青柿子,挡住了大部分暴雨,他们在树下也能看清最下头一层的青柿子。
只是,怎么上去是个问题。
唐夏走进摸了摸柿子树干,上面湿漉漉的雨水都将表层的层层叠叠的厚重老年树皮给泡开了,特别的湿滑。
他无奈跟莫朝夕说:“我倒是能爬树,高也能上去。但这树干太滑了,摸着还松动,我估计没上去两步就要滑下来。”
“家里有云梯吗?”莫朝夕仰头继续看着青柿子问。
唐秋捡完了青柿子,拖着那柿子纸条过来,一边将枝条拆成小小的几段,一边说:“外公家没有,要的话估计要去其他人家里借。”
他说这话的功夫,手上已经很利落的将枝条搞成了一小堆,其实也就七八根小枝条吧。
“你干嘛?”唐夏莫名问说。
唐秋有些操心说:“哥,你就没发现这两天厨房的柴少了么?之前外公一直用煤气做饭,偶尔用柴火倒是还好,外公也存了不少柴火。但是存好的柴火我觉得最好先不动。我们这么多人,煤气估计还能撑半个月,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要开始存柴火了。”
村里的煤气可都是要去镇上的煤气罐厂子那边换新桶的,特别麻烦。如今这天气,有没有的换都难说。
唐夏不会做饭,他还真没关注过厨房的柴少了的问题,甚至都没想到煤气的问题。
唐秋望向身后的大山,这一片山上的杉树也是外公的,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砍,枯枝却是可以的:“咱们最近需要去山上看看,弄些枯枝回来了。这雨估计枯枝都淋湿了,还要想办法晾干。”
青柿子还要做柿饼,也需要地方晾,还要晾柴火。
“对了,花生、油菜籽弄回来都需要地方晾干,特别是油菜籽,还需要烘干,哪里哪里都需要地方晾,还需要很多的柴火。”
这么一被唐秋一细数,原本还觉得三层楼够大的地方忽然就一下子不够大了。这就算了,柴火要是不够或是没地方晾,这吃饭怎么办啊?!
唐家两兄弟一时间面面相觑。
“先摘柿子。”莫朝夕拍了拍唐秋,“凡事一件一件来。先想想谁家有云梯,咱们需要有人想去借云梯。”
“我……”
“啊啊……”
三人一起回头,却是邻居哑巴,他正扛着他们需要的长梯上来呢。也是,哑巴家的屋子后头正对着这边,他住的屋子在右侧,可不就正对着柿子树么。
哑巴习惯了走山路,扛着长梯走得也特别快,喊他们的时候还在半道上,这么一会儿就已经上来了。
长梯是村里自家用竹子做的那种,两根粗粗高高的竹子,也有个五六米的样子。到时候往树上一架,柿子树上最顶端的都能摘到了。
哑巴扛着长梯上来之后,三人才发现他还带了叉柿子的竹竿子,就是在竹竿子前头开一个口子,叉住柿子边的枝条,拧一下,柿子就能跟着枝条一起下来。算是修剪枝条,也是摘柿子的办法。
“啊啊啊啊……”哑巴笑着比划着。
唐秋一下子就看懂了,给莫朝夕翻译:“他说在家里看到我们站在柿子树下发呆,就知道我们忘记带长梯了,他家刚好有,就送上来了。他说,帮我们摘柿子。”
“谢谢哈!”唐夏跟哑巴也熟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劳动哑巴,自己动手就把长梯架到了柿子树上,倒是没一来就长梯上树,想把下方的摘下来再说。
到底地面和树干都有些湿滑,唐秋和莫朝夕不放心,赶紧过去帮着扶住长梯,让唐夏上去的时候能踩得稳当点。
哑巴也凑了过去,不过他没上树,而是拍了拍莫朝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皮桔子来,伸进蓑衣里头的衣摆上擦了擦,擦掉桔子上的雨水,然后递给莫朝夕。又掏出一个递给了唐秋,冲他们笑着比划说:“我家的早桔熟了,给你们尝尝,喜欢的话,一会儿就去摘。”
哑巴回头指了指下头的一块地,地里长了4棵挺大的橘子树。
“哦,对,他们家有早桔。”唐秋握着桔子,笑说,“我小时候还去偷过桔子,被他妈妈抓到了,追着说了一通,但晚上的时候,他妈妈就送了一小篮子桔子上门。本来没事的,就因为这一篮子桔子,被我外婆知道了我偷桔子的事,好一顿训,还罚站了!”
哑巴听了也在旁边直笑,伸手推了推唐秋握着桔子的手,示意他赶紧薄皮吃吃看,好不好吃。
“喂,我没有桔子都算了。我这要摘柿子了,你们好歹有个人管管我,给我递根叉子呀。”唐夏无奈从上头喊他们。
哑巴忙摇手解释说:“自己一扯就只有2个,没来及摘3个,一会儿给你摘。”
唐夏哼了一声:“有心的,想要3个就是3个,无心的一扯他就算是3个也变成了2个。”
哑巴有听没有懂,茫然看看莫朝夕,又看看唐秋。
唐秋笑说:“你出息了,就一个桔子,酸的你。”
“不酸。”哑巴连连摆手,“很甜的,我吃过了,今年的特别甜。就是这两天淋雨了,不知道甜度还行不行,但是一点都不酸。”
唐秋愣了下,给莫朝夕翻译完,看着莫朝夕笑,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起来,给哑巴解释此酸非彼酸。
“叉子!叉子!”唐夏气得差点从长梯跳下来。
莫朝夕哈哈哈笑着,给递个叉子上去,然后跟唐秋和哑巴说:“你们两个扶着,我也上去。”
“我来。”哑巴一把拉住莫朝夕,自己跟猴似地一下子就蹿上去了,还爬得比唐夏高,他低头招呼莫朝夕和唐秋说,“你们快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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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摘青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