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胁迫着强买强卖,这可不是个让人能高兴起来的事。
莫朝夕也向来不是能被胁迫的人,他果断走回驾驶座,敲了敲车窗,对莫爷爷说:“把我那根生铁做的棒球棒拿出来。”
“啊?怎么要打架了?”莫爷爷嘴上操心着,手却一点都不慢,迅速将那根在省城威慑过邻里的棒球棒递给莫朝夕。
这就是算了,他还迅速给掏出3根钢棍来,迅速下车,招呼后车的莫奶奶也过来,给她分了一根,交代莫奶奶回后头车上去,自己带着剩下的两根站到了唐秋身侧,给唐秋也分上一根钢棍,虎视眈眈盯着眼前这帮着外村之人。
钢棍挺重的,唐秋被塞一根的时候,猛地一下没拿住,差点被重量带一个踉跄,好歹是反应迅速,双手稳住钢棍,才没丢脸。
他双手握着钢棍,第一次对学长莫朝夕的家风做派有了深深的质疑和迷惑!
不够气势不能输,唐秋果断扛起钢棍,跟莫爷爷、莫朝夕一道,三人成排,大有风雨既来,则逆风雨而行的架势。
场面气氛瞬间紧绷。
外村村长看着下车来的莫爷爷,愁苦着脸说:“我们真的只是想要买一些大棚材料而已!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们?!老哥哥,看你年纪以前也是在地里做活的,你说地里的庄稼没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
莫爷爷还真不是!他一出生就在省城,还真没种过地,别看他年纪在这,便是那举世闻名的最乱的那一段时期,他都没离开过省城!
种地,莫爷爷听说过!
但莫爷爷也有话说:“你们村要买大棚材料,好好说就行。”他指了指后头的人,“你们这可不是要买的意思,这是抢劫!不管什么时候,抢劫都是犯法的!我们能开了车进来,警察就能进来,只不过这外头天灾人祸,忙着救命呢!一时顾不上你们,等顾上你们了,你们这整个村抢劫,到时候法律怎么算可就不知道了。”
莫朝夕笑了下,对唐秋说:“别怕,他们人多,还带了锄头、砍刀,我们下手多重,都算正当防卫!”
莫家果然不是一般混的。几句话,就让外村虎视眈眈的村民齐刷刷看向自家村长,明显是动摇了。
外村村长说:“我们也不想的,我们说了,我们可以花钱买,可以换,只要你们答应能卖给我们。外头那段路有多危险,不用我们说,小唐秋也知道。”
他回头招手,那些肌肉暴涨的汉子让开路来,后面几个婶子扶着几个男的走出来,脑袋上、身上、手上都有不少的伤口包扎着,好些个纱布上还能看到渗出的鲜红。
外村村长让他们给唐秋三人看自己身上的伤说:“这是我们给出的诚意。还有后面他们扛着锄头,不是要防备你们,而是防备东西到手后,我们能不能护着。”
什么意思?
唐秋看了看莫朝夕,又看看这外村村长。
外村村长叹了口气说:“最近来了很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见着东西就抢,地里也被霍霍了。我有没有说谎,你们也回村就知道了,听说你们村也不太好,被霍霍了不少。现在就算是暴雨,地里也一定要有人守着了。”
怎么会?!
莫朝夕和唐秋都很震惊,怎么觉得自己才出去这几天,村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莫朝夕皱眉说:“我这大棚材料都是之前溪山村定好的,都有数。不太可能挪给你们。虽然你们为我们清理路障,确实是我们占了便宜……”
但要是以这点来说,有点“绑架”的意思了。
这个先例不能开!
起码不是这个契机开。
莫朝夕和外村村民们僵持着没动,谁也没有多说话。
唐秋举目望去,天太黑沉了,还带着山间特有的雾气,远的看不到,但近处的,在小溪边上的稻田,可以说几乎都泡在水里。倒是看不到什么稻子了,估计是抢收了。但稻子要收,最起来要下个月才行,现在收了,谷子都还没鼓,几乎是糟蹋了。
他偏头,就看到一片泡在水里的稻田里,有一块独苗苗,似乎是有人单独筑起了高高的田埂,给圈起来了,里头的水估计是人工弄干的,这也不知道是耗费了多少的心力。
但是,如果有大棚,这些田地都不会毁掉。
唐秋心软了。
特别是对上外村村长,还有一众汉子黯淡的目光,他想起了小时候上学问爸妈要钱交学费的时候,觉得他们的眼睛总是黯淡的,没有光。那时候他最怕学校要交什么费用,他不敢张口,就像现在这样,他不敢对上他们的视线。
唐秋稍稍低了头,妄图掩饰。
哒哒哒……一连串的脚步声疾步而来,唐秋好像听见了溪山村村长的声音,他抬头,就看到溪山村村长带着十几个人过来,矛头直指外村的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抢劫吗?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没信号了,我们就没办法报警了!”
外村村长也生气了:“都说了,没想抢劫!我这个村长带头抢劫,我有病啊我!”
溪山村村长没好气说:“我看你就有病!”
“你!”
“没病,又不抢劫,你堵我们村的人干什么!”
他们在这里忽然就吵上了,溪山村那波人里,唐夏还有外公一块跑过来,上下看了眼唐秋,确信他没事,唐夏就开始数落了:“你说你们,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唐秋刚想张嘴,唐夏就白眼说:“之前有信号的时候呢?信号是这两天才没的。”
哦,对,他们出车祸了,手机坏了,他们还不知道了。唐秋瞬间老实闭嘴,不去跟唐夏怼,而是拉了外公到一边说话。
“外公,我们走这几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外村忽然这么严重?”唐秋实在是太费解了。
外公说他们走的当天忽然暴雨更大了,而且还莫名开始刮风,山上好多树都直接被掀翻了,本来小溪水流承载量就已经濒临警戒线了,这暴雨一大,上下游村子来不及分流,这不就直接小溪两边的都给淹了。
“咱们村子还算好的,有大棚挡着,损失不算大。外村是最大的,他们田地几乎都在溪流边,平地多。”
主要是外村算是溪流拐弯的位置,容易形成类似小平原的地理位置,所以田地基本都在这,所以一淹那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还有上山村,也不太好。据说他们是山上洪水冲下来,不少田地直接就给埋了。”
两辆卡车的大棚材料就横在这个小小的桥上。
唐秋不知道这点东西能做点什么,但是这卡车要是从这小桥上开过去,外村能撑多久?若是停在了溪山村,那上山村怎么办?
“我就是想回家种个地,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难了!”唐秋有点委屈。
外公拍了拍他脑袋说:“没事,还有我们呢。这东西你跟莫老板说好了,咱们是留不住了,但莫老板他辛苦弄来的,肯定要给他留。留下给他的,剩下的,村里会定去向。不用你,你放心。”
唐秋吸吸鼻子,点头。
他快步过去,扯了扯莫朝夕后腰的衣服,跟做贼似的,另一只手招了招手,让他跟自己过来。两人走到一边了,他把外公的意思传达给了莫朝夕。
“你放心,给出去的是之前说好的要卖的份。你想自己留的,我们不动。还有本来说好,要给我们家留的,也一起给出去吧。”唐秋补充说,“只是不是给溪山村了,村长、外公他们自己会分好的,你只管拿钱或者东西就行。”
唐秋建议说:“对了,你们一定要换些油料作物什么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你爷爷奶奶,很快你爸爸妈妈都要来了,米粮什么的我外公种了头一茬,反正按照比例分给你,暂时够吃。接下去还会种新的,这倒是不怕。但油料需要多存一点,我家没有种的。”
莫朝夕问说:“你确定要给?”
唐秋点头:“我们现在地里暂时不缺,不囤了。眼下先活着吧,说不定以后就死了……”在莫朝夕骤然凌厉的目光下,赶紧改口,“说不定之后国家就想出办法了,先咱们一起活着吧。”
“行。”
“啊?”
“我说可以,我的那份也不用留,一起给了。”莫朝夕笑了下,打趣说,“要是我们家要饿死了,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唐秋望向莫朝夕,看着他眉眼带笑,除了有点疲惫,一点不情愿都没有,不知道为啥就鼻子有点酸酸的。
为啥这人能这么好!这两卡车可以说是他们历险才弄回来的,虽然没有生死一线,但也不容易,这人能给就给了,人真好!
“唐秋?”外公那边在喊人。
唐秋忙收回思绪,过去跟外公说:“可以。”
外公却没自己去,反而是推了唐秋去,还跟他说让他去找莫朝夕一起说这事。莫朝夕等唐秋招手让自己过去说:“你来吧,我不知道村里有什么,你看着换。”
“行。”唐秋点头,还有点兴奋,他见那边两个村长已经商议定了,于是过去说,“本来说好的,大棚材料我们两家要留一点,剩下的给村里,但现在我们商量了下,可以都给你们。但是莫朝夕刚来村里,缺的东西有点多,我们想拿东西换。”
用东西换?村民最理想的其实是用钱!
唐秋看着他们神色,赶紧说:“不要钱,学长不缺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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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