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问问是谁家的西瓜,我要买!”
周九川在瓜田里来回蹦跶,刚还觉得这个最大最好,下一秒就开始觉得隔壁那个好像更大点,看着就很像瓜田里的猹,还真有点好笑。
明明夏天是西瓜最便宜、最多的季节,偏偏上个月暴雨,这个月暴晒的,愣是让人没吃上几天西瓜。
这会儿西瓜也贵着呢,周九川一直舍不得买。
村里独一家种西瓜的,还是种在溪流滩涂上,唐秋还真知道是谁家的:“我好像看到他们家有过来买大棚材料。说起来瓜秧都被晒坏了,西瓜估计也扛不了几天,等会儿他们来折腾大棚,正好买了。”
有村民听到他们的话,知道这家人在哪,忙喊说:“他们家在竹林那边的。”村民用手电筒给指了方向,是往村长家也就是村子里走的那个方向,“他们家在那边有种了点水稻,这会儿肯定在那边搭大棚,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他们西瓜是要卖的,只是这破天,压根没办法弄出去卖。你们去问问,要是愿意买,他们家肯定高兴。”
其实不少村民都想买一个尝尝,但如今西瓜贵,给少了自己丢脸,给多了自己又觉得心里不舒服,毕竟以前这时候西瓜才几毛钱一斤嘞。
西瓜主人在建大棚,那肯定不会过来,周九川自告奋勇招呼那村民说一起去找西瓜地的主人过来,到时候给他分一块西瓜吃吃。
这敢情好啊!
反正自家今年种的地不多,大棚折腾一下很快的,走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又不用山上,喊一声,人就下来了。
“我跟你去。”村民迅速跑下来。
还有村民觉得自己说晚了呢,他们也馋西瓜,只是都住在村里,谁也没出第一个头去买西瓜。
唐秋看着期待不已的周九川笑说:“行。九川你喊人,一会儿我给你买几个大西瓜尝尝。吃到饱为止!”
“嘿。”周九川一幅你看不起谁呢的样子说,“有咱们莫总在,还用你个小唐秋请客,是不是啊,莫总?!”
敢情是在这等着呢,人压根就没想自己掏钱,要不在省城不舍得买,一到溪山村的瓜地里各种蹦跶呢。
唐秋说:“我买……”
莫朝夕还能不知道周九川的德性?只是也不介意自己掏钱就是了,干脆说:“行,给你买。”
“好嘞,感谢莫总,莫总最牛!”
周九川欢呼着就跑了,下山指路的村民撵都撵不上。那欢脱的样子,叫其他村民见了,被天气折腾得坏脾气,跟着一起松快起来。
挑事的周九川跑了,这边唐秋急了说:“学长,这可是在溪山村,怎么能让你花钱?肯定是我买……”
大棚正要收尾,莫朝夕插完这边的定桩,干脆拉着另一头直接绕过去,绕到唐秋边上,拍了下他脑袋说:“我很快就要在溪山村定居,我还有很多地在这里,接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地,这样说起来,这个地主之谊我来,比你合适。”
“不是……”唐秋觉得不对。
呼啸而去的周九川,又呼啸着回来,这会儿手上还拖着一个,两人直接就一头扎进了西瓜地里。
“老板,这个好,我要这个!”周九川早就忘记了自己最开始选中的几个大的,再回来,那手电筒是扫到哪里就要哪个,“哇呀,这个够大,这个也要了。老板,你倒是摘啊……“
他在那咋呼个半天,瓜地主人愣是没下手。
莫朝夕将这头的定桩也一起搞定,又拍了唐秋一下说:“别不对了,这里暂时搞好了,等会儿再弄,先去看看周九川挑西瓜。去晚了,他嫩把整个瓜地的西瓜都买下来。“
对哦,自己先到,把钱付了,那不就不用莫朝夕掏钱了!
唐秋赶紧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山路都是大石块铺成的台阶,压根没有没什么标准,有高有低,有宽敞有狭窄的,看着唐秋一脚一脚落下去,跟蹦跶的麻雀似地,莫朝夕生怕他踩空滚下去,只能几个大步跟上,尽量让手电筒多照着他脚下一点。
“学长,你照着你自己,我闭着眼都能跑。”后头的手电筒光照落在脚下,唐秋一脚跃过去,回头交代一声,脚下飞快。跑到小溪流边,他懒得绕下去,直接一个蹦跶,就跳进了瓜田边上。
“唐秋!”后一步到的莫朝夕,手上手电筒赶紧照过去,光圈落在唐秋明朗的笑脸上,看着还很得意的样子。
莫朝夕却是黑了脸,夜色里倒是对面不识他人脸色,虽说变了脸,但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句:“小心。”
“放心吧。”唐秋说完凑到周九川和瓜地主人那,掏出手机来,直接点开某付宝,“他买的西瓜,我这边付钱。”
西瓜地主人无奈说:“付什么付,价钱都还没谈嘞。”原是刚才他正跟周九川谈西瓜的价钱呢。
他被从山上喊下来,说要买西瓜,这当然好。实际上以前他是将西瓜弄到镇上的集市上卖的,其实也卖不了几个钱,但他是沙地种出来的西瓜,沙瓤瓜,吃起来很甜,西瓜味足足的,所以还能卖上价钱。
但上个月暴雨,集市取消了,他没办法去卖了,干脆找了之前找过他让把西瓜都卖给对方的一个水果店老板,想直接让那老板包圆了,偏那老板也说暴雨影响了生意,不要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月大晴天,他又想着多赚点,头几天没答应那个水果店老板又要货的请求,就耽搁到了现在,如今这西瓜是运不出去也卖不掉。
家里都吵翻天了,说早知道给那水果店老板就好了。但他不乐意啊,那水果店老板只肯给5毛的批发价,这怎么能行,他这可是沙瓤瓜!
现在他在网上也看到了西瓜外地的运不进来,本地的瓜价钱水涨船高,但无奈,他卖不出去。想要这个价,村民肯定不乐意买,毕竟沙瓤瓜平时也就两块多一斤,那样村民都嫌贵,只买不到8毛一斤的本地瓜吃。
周九川松了口气,是价钱问题就好说了,他还以为不卖呢!他挑了西瓜,主人不摘,他还以为主人不乐意卖呢,跟他讲了半天说自己肯定买的,让摘,他偏不动手,从市场上西瓜以前的价钱,说到现在的困难,然后说现在的价钱很贵了……
“谈价啊,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不想卖呢。“
瓜地主人点头说:“卖的,卖的。只是这西瓜就像我说的之前咱们这是本地瓜8毛钱一斤,也有贵的,我这不一样……“
他这一絮叨,莫朝夕绕路都已经到了,直接说:“老板,你直接说你这西瓜多少钱一斤。能接受我们就买。这天气,大家也都知道,价钱肯定不会便宜。“
这最后一句直接听到了瓜地主人的心里,当即说:“哎,莫老板说的是。我之前沙瓤瓜卖2块5一斤,多买可以2块3。现在西瓜到处都在涨价,也买不到,我也不多要,8块钱一斤,外面可都十几块一斤,你们要是要的多,我可以给到7块钱一斤。“
沙瓤瓜是长圆形的,看着就大个,一个起码都有二、三十斤,计算是7块钱一斤,那也一个瓜要一百多了!
也想吃西瓜的村民,蹲在溪流边上,也就是他们家西瓜地上头的,被这个价钱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之前好心提醒喊他过来的那个村民,生怕这价钱弄得再卖不出去了,忙说:“哎,你这也太贵了,再便宜点。“
按照往年的价他就有得赚,别再弄的生意跑了,没的赚了。
一百多一个西瓜确实贵,周九川本来还一下子点了五六个西瓜都让摘下来,现在想想幸好刚才没摘,于是踢了踢最近的两个西瓜说:“那就这两个,老板给摘了吧。”
唐秋又忙递了手机上某付宝的界面给瓜地主人,被莫朝夕直接推开了,唐秋哎了声要推拒,却听莫朝夕对瓜地老板说:“这拿秤称也不方便,这样吧。你这瓜有大有小,一个瓜一百块,所有的瓜我都要了。”
“你真都能要了?”
瓜地老板怀疑地望向莫朝夕,一个瓜一百跟刚才的报价比是少了十来块、二三十块的都有,但重点是包圆啊。
莫朝夕点头说:“正好,我这大棚材料卖完了,总不能让我们三个空车走,倒不如运西瓜出去卖。”
本来还想着马上就能卖出去的瓜地主人,这么一听,对啊,他们有卡车啊,肯定要开走的,那自己亏了,外头可是十几块一斤呢。
他当场就犹豫了。
“一个一百太便宜了,你看……你这运出去可就十几块钱一斤呢……”
唐秋瞬间皱了眉:“运出去?要是能运出去,你不是早就运出去了吗?我看瓜秧都死了,估计这西瓜也养不了多久了吧,这还不摘?”
“那外头的价钱确实高啊,你也不能压价太狠咯。”
唐秋不用莫朝夕开口,直接拉上人对周九川说:“不吃了。反正你们要回省城,到时候想吃什么西瓜没有。我家还有黄瓜,給你摘,一毛不要,管够!”
周九川不是个拎不清的,知道瓜地主人是想坐地起价了,干脆点头,不要了。
“哎……”之前去喊人的村民忙跳下来,狠狠拍了瓜地主人一巴掌,“你怎么回事?!之前为了这个西瓜在家里天天干架的不是你了是不是?”
没想到,这会儿了,还有人抢生意呢。
只见有个村民递个根杆子过来,一股子浓烈的甜香味,还带着点玉米的味道,好像是玉米杆。他用玉米杆戳了戳唐秋,趴在溪流岩壁上笑说:“我这玉米杆比甘蔗都好吃,还有玉米,你们要不要?比西瓜好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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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