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是怎么从我们两个手里逃脱的。”张纯钧将巨剑扛起问道。
周老圣人说道:“她的那个挂坠,似乎能够增服修为。还有她的功法,老头子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别想了,老穷酸,此次是我救了你一条命,你要如何报答于我?”张纯钧对着周老圣人问道。
“不知道道兄要什么?”周老圣人发问。
张纯钧飞身而去,说道:“等你处理完这天石再来找我。”
待张纯钧走后,几人也准备离开此处,待出小镇时,只见小镇门口全是被周老圣人给揍怕的人。
在周老圣人的领头下,几人并未被阻拦。等到和容映岚张思瑶二女合会后,周老圣人也独自带着萤惑之石离开。
那张思淼与玄同也上来与林慎之四人高别,临走之时,张思淼和玄同还不忘再蹭一顿饭。
林慎之四人送走这两活宝之后,长孙昱收到传书,便也要离开了。那张思瑶,自然也跟着长孙昱一同离开了。
如今就又剩下林慎之和容映岚二人了,二人商量好,便决定去同州。同州有一名山,名为秀山,风景绝美,盛名在外。人言观秀山,天下无山。
二人本就欲踏遍山河天涯,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先去看看这秀山。
二人风餐露宿,流转于山林之间。每日清晨,林慎之都不再行剑,只重复的拔剑,每日都要拔剑百次以上。
“林哥哥,为何从齐云山走后便不再每日清晨练剑了,而只是拔剑?”容映岚问着前面开路的林慎之。
林慎之一边开路一边说道:“从我六岁起,便开始习剑,天下剑宗的剑法我已经不记得练习了多少遍了。”
许是累了,林慎之直了直腰,接着说:“自从我领会了一意统万意之后,发现练剑对我来说不如磨剑意。我每日拔剑千百次,总有一日,我的出剑会很快,那些没我快的人,便会败给我。”
容映岚跟在他身后,轻轻说道:“原来如此啊!”
林慎之休息好了便继续拿剑在前砍草断枝的开着路,继续说道:“其实也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就是借着反复的拔剑磨练我的本意。”
二人穿过山林,终于来到了一条小道之上。偶遇一农夫,问清此地离池城不远了。
池城因秋浦池而得名,山青水秀。林慎之,容映岚不多时便已到了池城。
“不知不觉的我们都入了同州了。”容映岚边走边说。
“是啊,之前我还以为我们还在吴州的大山里呢!”林慎之牵着容映岚说道。
容映岚看着林慎之,“林哥哥,好在今夜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这些天穿行山林之间,都不曾好好休息。”
林慎之示意容映岚不要说话,自顾的往前走。容映岚跟在他后面,不明所以。
直到林慎之停下脚步,尤在环顾四周,似乎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林哥哥?”容映岚问道。
林慎之回过神来,“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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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慎之容映岚身影消失于这条长街之时,一头戴斗笠身背画卷之人出现在人群之中,而后又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
林慎之容映岚随便找了个客栈对付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两人便继续往秀山而去。
嘉禾江从岷山而下,至同,吴,湖三州之时,水势已缓。
那嘉禾江便如一条经三州的玉带,而这条玉带正中点缀这一颗明珠,一块翡翠。明珠是山,秀山的山!翡翠是水,嘉湖的水!
渡过嘉湖,便是百里竹海,竹海往上,俱是奇石怪松。林慎之撑着小船儿,容映岚坐在船头与林慎之说话嬉闹,二人渡过嘉湖,便拾阶上山。
而此刻湖对面,那个身背画卷之人瞧着嘉湖小舟,瞧着秀山入云。接而转身离开,隐没山林。
林慎之牵着容映岚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往山上爬去。
容映岚说道:“林哥哥,我们一定要扁舟轻渡每一片水,跬步慢登每一座山!”
林慎之侧身一把抱住容映岚道:“岚岚,我定当带着你东至扶桑树下,西至昆仑山巅,北至太白山门,南边就不去了,中州也没有比越州更南的地方了!”
容映岚杏口映在林慎之脸畔,嬉笑说着:“有你在身边,便是九嶷昆仑,玄冥北海,何处我都能至。”
林慎之一把抱起容映岚,拾阶登山,容映岚叫道:“林哥哥,你放我下来,别胡闹!”
“岚岚,我便抱着你去看看九嶷昆仑,玄冥北海!”
二人便这般嬉闹着上了秀山之巅,只见云海翻腾,数峰出岫,宛若大海之中的孤岛。
林慎之见此景,脱口而出:“青峰断于云中间,竟似身在两天间。”
只听的一浑厚声音笑道:“好意境,好气魄!老夫来为你续上两句,云上峰巅碧玉偶,天下人间双良人。”
林慎之容映岚二人转头,只见一穿着粗布藏青长袍的老者,满头白发,但却仪容甚伟。
“老夫唐突了,还请姑娘公子莫要怪罪啊!”老人朝二人抱拳行礼。
容映岚微笑道:“前辈说哪里的话?还多谢前辈赞誉呢!”
老人摇了摇头,说:“公子的诗眼界宽大,老夫倒是狗尾续貂了。”
林慎之说道:“这诗由着自己来,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管他大气小气呢?”
那老人哈哈大笑,“公子当真豁达,老夫姬渊陟,请教公子姑娘名讳。”
“原来是姬先生,晚生林慎之,这位是芳菲智绝容映岚。”林慎之道。
“林公子识得老夫?”姬渊陟问道。
林慎之拱手而答:“先生乃儒家先教正,又是好友剑中君子李弘致之师,大名自然如雷贯耳。”
姬渊陟说道:“原来林公子是劣徒友人啊?”
容映岚上前问道:“先生亦是来赏这秀山绝色的么?”
姬渊陟神色一寞,淡淡的说:“老夫在这等一个人。”
“既然先生在此等人,那晚辈二人就先下山,免得打搅先生了。”容映岚说完拉起林慎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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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姬渊陟开口说道:“这秀山谁都来得,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你们只管随便即可。”
话音刚落,只见一女子款款而来。那女子身穿白纱,眉眼极是好看,真如那句山是眉峰聚,眼是水波横!
“君婠,你来啦。”姬渊陟寒暄道。
“嗯,我来了。”那被叫做君婠的女子回道。
姬渊陟温柔言语,“自从别后经年,已有四十七年了。”
“一切都是天意流转,由不得人。好在如今,虽千帆历尽,青山改移,却终再相遇。所剩之年,我们便可抛去诸事,共看初阳明月,清风细雨!”
“仙乡未必胜人间,山水百转终有逢!两位,老夫先行一步了。”只见那姬渊陟与那女子飞身入云海,不多时便不见身形。
容映岚见二人离去背影,喃喃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林慎之附在容映岚耳边,低语道:“深情怎可不朝暮,放心,我必不会让你我有分离之日!”
容映岚转过身靠在林慎之怀中,“林哥哥,我们往北行吧,我想去看看太白山上的皑皑白雪。我这辈子只是从诗里听过雪,却还未见过雪呢!”
“好,那我们下山之后便往北行!”
林慎之容映岚下山之后便向北行,此行向皑皑,山高水阻。
再说那日携手飞下山去的姬渊陟与步君婠二人,他们这一路亦曾踏步多处故地。
步君婠说起当年曾在东湖圣地,那时二人都还是学子,一个跟着女先生在女院,一个是儒家圣人的关门弟子。
直致魔宗侵扰,那日初见便双生情愫。如今不如去看看那个承载青葱年岁的东湖圣地,重温旧梦。
于是二人便朝着东湖圣地而去。
东湖圣地,那挂着君子慎独匾额的楼阁前,老人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了。在这些岁月里,老人每天清晨都会拿扫帚清扫台基。
姬渊陟带着步君婠缓步而行,看着正在扫地的老人,姬渊陟深深弯腰,作揖说到:“先生,弟子问先生安。”
老人停了下来,拄着扫把看着两人,眼中含泪,说道:“你们回来啦!”
“是,先生,弟子回来了。”姬渊陟说道。
老人坐倒在石阶上,说道:“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帮帮先生,先生老了,你回来继续做学正,帮先生我扫清这些尘垢吧!”
“先生,弟子实在不想在沾染这些是非了。”
“好吧,就随你吧,终是儒门对不起你,你无愧儒门,先生却有愧于你。”老人抹了一下尚未滴落的泪珠。
“人老了,容易落泪,你们自便吧,省的惹我落泪!”
姬渊陟带着步君婠再作一揖,“先生,我们就先退下了。我们会在这东湖圣地呆上一段时日,等告别时,就不来找先生了。”
老人挥挥衣袖,说道:“嗯,离别多伤,留够自去吧!”
姬渊陟三叩九拜后,带着步君婠离开了这阁楼前,老人这才抬起头,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