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风拂过南湖之后,初阳照的南湖波光粼粼。三个宿醉趴桌的男子,还在睡着。
容映岚与张思瑶早就醒来就靠着栏杆等着,看这三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直到林慎之一脚踢翻了脚边的空酒坛,最敏感的长孙昱率先弹起。
没错,就是拔刀弹起!
“谁?!”长孙昱环顾而问,惹得张思瑶哈哈大笑,容映岚也跟着不觉莞尔。
长孙昱这才彻底清醒,推了推林慎之和李弘致。
林慎之悠悠醒转,“李兄,再来!你的诗文比我厉害,但喝酒还是我厉害!”
李宏致听林慎之如此说,回道:“放屁,李某诗酒甲天下!”
只听容映岚喝道:“醒醒,二位大诗人!”
两人被这一喝,转而清明。
“昨晚是谁先趴下了?”林慎之问李弘致。
李弘致说道:“必然是你!”
“不可能,长孙,你说!”
李弘致接着说:“他最先趴下的,你让他说什么?”
“不行不行,下次长孙不许喝,当裁判,这次不算,我们下次再比过。”林慎之说道。
李弘致整理衣襟,“好,那就下次比过,必要你心服口服!”
林慎之拍了拍脸,说道:“李兄,我等今日就告辞了!”
“慢走,纵有万重山,亦有相逢日!我就不送你们了”李宏致说道。
林慎之起身欲走之时,李弘致说道:“对了,林兄,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便和你一起走,别忘了你说还有个才貌双全的姑娘要介绍给我呢!”
林慎之说道:“放心吧,忘不了,李兄的道知易行难,还请多保重!”
林慎之四人便下楼去了,李宏致在楼上目送着。林慎之背身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南湖边上的一座小村,小镇上的人,大多以渔业为生。林慎之四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见镇子里的人都往村子东头跑去。
容映岚便拦下一个大叔问道:“这村上的人怎么都往东边奔走,发生何事了?”
那大叔道:“听说东头有一和尚和一个道士打起来了,大家伙都想去瞧瞧热闹罢了!不说了,姑娘我先去了。”
“多谢。”容映岚感谢的话刚出口,那大叔便着急忙慌的往东边跑去。
林慎之看了看其他三人,说道:“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三人点点头,于是林慎之便上前领头,四人来到村东头。好在村上的人不是很多,大家围在一起,倒都不被遮挡。
只见一个穿着紫袍的道士和一个身披描金袈裟的和尚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浑如市井泼皮的打法。
容映岚道:“想来这两人,在道家和佛门的地位都不低!”
“容师妹,如何断定?我看这两人打架毫无章法,若真的是道家佛门的高人,怎么会如泼皮一般?”长孙昱道。
“确实,我也感觉不到二人身上的气机流转。”林慎之说道。
容映岚指着场中两人,“你看那道士身穿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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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以紫为遵,道宫多叫紫虚殿之类,能穿紫袍的地位不一般。你在看那和尚,穿着描金的袈裟,没有点地位的,也是穿不得的。”
容映岚看向张思瑶,只见张思瑶神情古怪,且有些尴尬。便问:“张妹妹,莫非你认识那道士?”
张思瑶只好点头,“那道士便是我大师兄,四道之首道剑张思淼。”
三人顿时只感觉一阵语塞,不想这大能打架居然跟泼皮小混混一般无二,实在是罕见之极!
林慎之在看二人打了一会儿后,便上前劝架,长孙昱也跟着一起去了。两人一人拉开一人,而被分开的两人依旧意犹未尽的朝对方下黑脚。
“两位别打了,先说说为何打架?我来为二位评评理。”林慎之一边拉着张思淼一边说道。
“好,既然有人评理,老秃驴你我就暂时停手,让外人来评说评说!”张思淼说道。
“好,牛鼻子,我玄同就暂时饶过你!”那和尚名号一出口,林慎之,长孙昱和容张二女皆是无语,这一个是佛家大能,一个是道家大能,修为高深的连林慎之都看不出气机流转的二人,居然就在这渔村里打着街架。
林慎之,长孙昱松开二人。张思淼整理一下衣冠,说道:“我二人本在村外山上行走,忽然有只蠢笨野鸡,被惊飞撞到树上,晕死过去。秃驴说要慈悲为怀,可贫道却觉得这野鸡应该美味,便想烤了吃了。”
“就因为这个打架?”林慎之问道。
张思淼摇了摇头,接着说:“你听我说完,秃驴开始不肯,但等我把葫芦里的美酒让他闻了闻,告诉他美味配美酒岂不快哉,秃驴便帮我去架火了。”
“然后呢?”长孙昱问道。
“我来说。”玄同开口道,“等野鸡烤熟后,牛鼻子吃的快,便打起和尚手里的半只野鸡的主意,趁和尚喝酒的空隙,居然撕下鸡腿吞吃了。”
张思淼急道:“贫道是为了你这老秃驴好,你这秃驴吃的荤腥越多,罪孽便越深,我是帮你消业!”
“放你的臭屁,你就是馋嘴,这一路上你总是如此,和尚今天实在是忍不了你这牛鼻子了!”
“那就接着打,今天非把你这秃驴揍服了!”
“来啊!今天和尚就用拳脚超度了你这牛鼻子!”
“哎呀呀,大言不惭,看我不打的你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林慎之大声喝到:“二位二位,实在不该为了这小事大打出手。此处离湖州城不远,小弟做东,好酒好菜任由二位享用。看在小弟的薄面上就别再打了,如何?”
张思淼玄同二人异口同声道:“当真?”
“当真!”
湖州城最大酒楼嘉兴楼内,两男两女,加上一和尚一道士同坐一桌吃饭。正是林慎四人和那张思淼与玄同。
“好吃好吃,这个不错,大和尚你尝尝!”张思淼夹起一块烤鸭丢到玄同盘中,玄同夹起来就放入嘴中,毫不在意自己出家人的身份。
“道兄诚不欺我,着实好吃!”玄同边吃边说道。
林慎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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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岚和长孙昱见二人吃相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毫无高手气度,一时目瞪口呆。反观张思瑶,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一看就是见惯了这场面。
“师兄,你慢点吃,当心噎死!只是噎死自己不打紧,传到江湖上,说道镇炼虚上镜真人,吃饭被噎死,怕是整个道镇都跟着丢脸!”张思瑶揶揄道。
只见张思淼坐直,用手拍了下桌子,“食不言,寝不语!”继续埋头胡吃海塞。
这张思淼和玄同一阵风卷残云之后,都仰头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容映岚问道:“两位前辈也是往齐云山去的吧?”
玄同道:“正是,如今江湖传闻,荧惑之石落于齐云山下。齐云镇满镇的人都化为行尸走肉,不觉疼痛,不生不死,见着活物便杀。”
张思淼说道:“你们也是去齐云山的?”
四人点了点头,玄同道:“甚好,不如我等结伴而行。”
张思淼亦道:“对对对,正好彼此有个照应!”
张思瑶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看你们两个是想跟着我们吃白食吧!”
张思淼虽被看穿,却依旧厚着脸皮说道:“哎,师妹,你这是哪里的话,师兄与大和尚是为了保护你们几个娃娃啊!毕竟我们是江湖前辈,有责任保护你们这些后辈嘛!”
玄同亦不要脸的说道:“正是正是!”
倒是容映岚出来转圜道:“那就麻烦两位前辈了!”
张思淼与玄同二人摆摆手,一同说道:“保护小辈,我等侠义之人义不容辞!”
于是乎林慎之四人加上义不容辞混吃混喝二人组便启程上路,前往齐云山。
一路之上倒也无风无浪,只是张思淼与玄同二人每日都少不得被张思瑶给揶揄几句。索性这张思淼脸皮够厚,且嘴巴也不弱。至于那玄同,装傻充愣,只剩脸皮厚。
这日,林慎之几人已至湖州和吴州的交界处。这湖州和吴州以嘉禾江为界,若要过江除了坐渡船外便是绕远从下游的索桥过去。
按理说,以几人修为,除了张思瑶外,飞过这大江都不成问题。可听说这渡船还会发放午餐,其他倒没什么,只是这午餐中有一块嘉禾江刀鱼的鱼肉。
嘉禾江的刀鱼甚是美味,所以义不容辞混吃混喝二人组说什么也要坐渡船过江,还扯出一堆道理。什么路的脚踏实地的走,行路便是证道证心的最好方法。
今日渡船上的人不是很多,除去林慎之几人,也就五人,一对老夫妻,一个货郎,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那抱孩子的女人总在角落里,头裹着丝巾,也不与人交谈。
船行至大江正中时,有四道人影飞到船上,林慎之几人不明事由,便静观其变。只见那四人往那头裹着黑巾的女子靠近,那女子似乎害怕的紧。
只听领头的说道,“其他人全杀了,一个活口不留!”
那四人正准备动手杀人之时,林慎之抢先出手,只一剑,便将四人击杀。
走到头裹着黑巾的女人身前,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