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诧异,这才走了没两天,就有信到了?蓦地,她想到自己被赐婚东宫的事……该不会是这个吧!难道自己离开京师,还逃不开赐婚的噩梦吗?
可若是没逃掉,也很正常。齐家虽然在京城并非世人所见的顶尖家族,却是历经开国至今二百余年,唯一还未衰落的家族,隐藏的势力盘根错节,绝对是站在权势塔尖上的实力家族。太子若得了如此大势的外戚相助,那储君之位再稳不过。而她是齐家唯一的嫡女,只要自己没有什么眼瞎腿瘸之类的残缺,都会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齐夫人面色郑重了下来,对齐蓁道:“皇后娘娘请你进宫赏牡丹,你父亲以你身患邪疾,离家求医而拒了!”
齐蓁渐渐瞠目,但随即又文文弱弱的笑了,拿帕子半掩姣面,瞳光狡黠,“那女儿这一路上,要得了‘邪疾’才好。”
齐夫人笑嗔,“别胡说八道。只是这样一来,皇族那边……”
“女儿还有三年时间,才会考虑婚事。但无论怎样,皇族都不在女儿的考量范围。”齐蓁言辞凿凿道。
齐夫人点头,“嗯,皇家规矩大,咱们不招那个麻烦。”
“谢谢母亲,女儿陪您去泉溪边走走,还有鱼虾呢,哥哥带人正在捞,一会儿女儿亲手给您熬个鲜汤喝。”
“好啊,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还能吃到你的手艺。”齐夫人笑没了眼睛,哪有比儿子准备食材,女儿来做的汤饭,吃起来更可口美味。
“对了,你哥哥的那个朋友,你可要离他远一些,怎么说也是外男。”
“是,女儿知道。韩公子其实也很避嫌,这一路上若非哥哥在,实是避免不了,他都跟隐了形一样。”
“是个懂事的。”
……
泉眼汩汩,溪流潺潺,水清甘冽,入喉气爽。
韩晏卿一口气喝了大半壶的水,才抬手擦了下并没有什么水渍的唇角,然后望着不远处齐家的下人,在池塘边捕鱼捞虾。
齐柊禹走过来,从他的手里接过水壶,仰头也是一气,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好喝!一会儿用这水泡上一壶龙井,怎么样?”
“应该不错。”
齐柊禹不拘小节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抬头望着郁郁葱葱的树叶缝隙间的光影,舒服的叹了口气。
韩晏卿从他手里拿过空了的水壶,又灌满了,然后放到一旁。
齐柊禹随口道:“晏卿,你知道安贤王吗?”
韩晏卿道:“应该没人不知道吧,虽是异姓王,却是承继的太祖血脉,封地新疆戈壁,镇守大成西北方,世袭爵位。”
“听说安贤王有个义女,要进京师参选太子妃。”
“皇家联姻不看人,只看身份。”
“何止皇家,稍微有点儿权势的,都要看门第。反正我想自己找个称心如意的,怕是没可能。你呢,有没有喜欢的?”
韩晏卿沉默了。
齐柊禹见他默了,朝他看过去,目露疑惑,“不会吧,你有喜欢的女人?”
韩晏卿倏忽笑了,“怎么可能。”
齐柊禹着实被他吓了一跳,“那你不说话,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了。”
韩晏卿顿了顿,道:“只是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那算什么。若连小时候也算上,我喜欢的可多了,不过现在她们都已经嫁为人妻,或为人母,独剩我孤家寡人。”齐柊禹戏谑笑道。
“你就吹吧。”韩晏卿拿起水壶,正要再喝一口凉水,目光一转看向林间小路。
一身姿玲珑曼妙,凤眉明眸宛若仙子的少女,扶着雍容华贵的贵夫人,仪态端庄的走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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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妃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