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心里琢磨一下,点头,“是啊。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天下无敌。”
主要是系统这么说的!
“嗤……”仗剑被逗笑了。
自他在江湖上成名,创立暗楼之后,武林内,还未曾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不过,她可以。
因为她夸下海口的样子,并不令人讨厌。
反而有……一点点可爱。
“是吗?”他给她又倒一杯酒,语气诚恳地说道:“说实话,我瞧不出来。这个叫什么?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姬芜接过酒,喝两口。
她看着他,也说大实话,“那晚,你闯入我房中,我还挺担心你对我不利的。所以,我也没有想到,你是让我想泡就泡……哦,我的意思是,泡温泉。”
“明白。”他点头,“我总不可能是理解成你要泡的是我……是吧?”
姬芜端着酒杯的手一抖……
还好已经喝掉了两口,不然该抖得酒洒出来了。
“呵呵,阁主说笑了。”
他知道“泡”的意思吗?
“是,说笑的,别放在心上,喝酒喝酒。”他端着酒杯凑过来,跟她碰一下杯子,不等她催促,他就自己说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二狗就是我扮的吧?”
这一点,是他猜的。
今日在竹林,他出现的时候,跟她说要帮她。
她相信得太快。
然后,冲到他的面前。
那是二狗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会有的下意识行为。
她相信二狗。
也就是说,她已经知道他就是二狗。
“这……”姬芜愣了下,看着他,还是点点头,“你猜到啦?”
“在竹林里,我说要帮你,你一下子就冲到我面前。”他说道:“你对阁主,不可能那么信任。”
“哦。”姬芜点头,“我明白了,所以你就猜到,我其实已经知道你是二狗。”
仗剑笑着问道:“你何时发现的?”
“你的鞋子。”姬芜对此,也不再隐瞒,说道:“那晚,你来我房中,其他的都换了,唯独鞋子,你漏掉了。”
仗剑蹙眉,继而一笑,“不错,你
。还挺细心的。我有些匆忙,还真的忘了。”
“可是,就算你换了鞋子,二狗的身份,也早已经让我起疑。”
仗剑:“嗯?”
“一个园丁,穿的鞋子太好。”姬芜一笑,“这不符合常理。”
嗤。
他一笑,“原来,你不笨。”
“你才笨!”她轻哼,然后问他:“你真的会帮我吗?”
“会。”他点头,说道:“你要带着孩子们离开,首先要知道他们在哪里,是不是?”
姬芜点头。
“明日,我去满香园的时候,你跟着我,会假装没有看到你。”
姬芜心道:哎呀,这不谋而合的想法!
她原本也是想着,明日跟踪他的!
但是,他这么想帮她,就等于是保证了事情的成功率。
“然后呢?”
“我会替你告诉老二他们,机关详细在假山的那一块。”仗剑语气诚恳,说道:“你只要见了孩子们,跟他们约定,何时离开就是。”
姬芜:“我们就……就这么能离开?”
有这么简单的吗?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仗剑又给她添酒。
纵然她的杯中,还有半杯。
这酒,是好些年的陈酿。
也是千金难买的,不仅不伤身,反而可调气血,有助调理虚寒身子的药酒。
他喝了,其实没什么作用。
但是于她有益处。
只是,此乃多年陈酿……
换而言之,上头。
很上头。
“届时,我会帮你们支开周边的人,让你们可以顺利的离开。”他说着,将酒杯推过去给她。
“不能喝了。”姬芜感觉,头有些晕。
她有些纳闷。
这不对啊!
区区两三杯酒?
这么小的酒杯?
怎么可能放倒她?
“我说过,你可以随意。”仗剑一点儿都没有勉强她,她说不喝,他就端过她的那个酒杯,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你……”姬芜见状,羞恼道:“那那、那是我的酒杯!”
仗剑放下酒杯,看着她,“你有所不知,此酒名贵,乃千金难买。你不喝,我可舍不得浪费。”
姬芜:“……”这,这就无法
。反驳了。
毕竟是人家的酒。
人家都没嫌弃是她喝剩的不是吗?
“好、好吧。”姬芜说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感觉,脸儿烫烫的,头也晕晕起来,就跟要发烧了一样。
“如此一来,就多谢阁主了,我有些……不胜酒力,我就先离开了。”姬芜要站起来,却发现脚有些飘。
就是那种,猜不着实的感觉。
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她可能喝醉了。
但是,区区两三杯酒啊……
“且慢。”
“干嘛?”姬芜一紧张,反倒是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脚飘啊……
“不必如此惊慌,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阁主站起来,走向那屏风内。
姬芜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只要他不是走向她就好!
否则,她会立即跟系统说一声,然后迅速地一掌拍飞他。
可是他去屏风里,磨磨蹭蹭好久。
姬芜却觉得,头越来越沉。
没有头疼。
就是有一种……热热的感觉。
浑身都暖乎乎的。
可她醒来之后,身体就像是一棵干枯许久,没有得到蕴养的小树苗,做好了复建,却仍是体内虚寒。
醒来之后,一次都可以过这么温暖的感觉,就连大热天里流汗,也不过是虚汗。
所以,过冷过热,她都会病倒。
身体暖暖的,还挺舒服。
但是,头沉沉的。
姬芜有一种眼前都有些模糊起来的感觉,仿若置身梦中。
就在此时,阁主从屏风里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幅画,在她面前缓缓地展开,他声音和暖,不紧不慢,好似带着蛊惑,问道:“我助你们离开山庄,也算得朋友了吧?”
“嗯嗯。”姬芜点点头。
十分诚实。
“那我有一问题,这幅画是……”仗剑眯起眼睛,紧盯着她,缓缓地问道:“出自哪个皇帝之手呢?你知道吗?是金衣皇帝、还是青衣?还是白衣……”
“不是不是……不是噢!”姬芜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这个是紫衣的画啊!是阿词……阿词画的!”
。